乔紫霞的笑声现在已经是他不可缺少的一种享受,他喜欢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告诉她,和她一起分享,再忙再累,每天都要和她通一次话,关玉霄收起电话,心里还在热乎着……
他准备把写好的发言稿给上官灵送去,看她还要不要修改下……
上官灵最近也挺烦闷,她有点受不了袁书记的专权霸道,虽然在很多事上袁书记对她还算支持,但一说到人事问题,袁书记就拉起了警戒线,油盐不入,好象自己要抢他的权一样,水河县县长韩进武的问题,调查组已经基本查实,除了卖官,收受几个矿山干股外,还有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的问题,她已找过袁书记三次,袁书记总是说在等等,下次常务会讨论,到了常务会上他又是只字不提,看来他是想捂盖子……
在水河县的县长办公室里,韩进武也是紧缩眉头,前段时间市里的工作组进住水河县,好象是在调查自己,他去找县委书记程永新想打听点消息,套个口风,程永新是一阵的云山雾绕,满口鬼话,一点消息都不露,自己几次请工作组吃饭,他们一个个也是虚来晃去,套不出什么,看来此事不大妙……
可奇怪的是,工作组回去半个多月了,一点动劲也没有,是不是自己太多疑,屁事都没有,自己吓自己。
他在办公室这样反复琢磨,也没个定论……
这时候桌上电话响了,把正在心神不定的他惊了一跳,提起电话,石膏矿张胜保那大嗓门就震的自己耳朵疼:“韩哥,好多天不见你老人家了,忙啥里。”
韩进武把听筒移远了一点骂到:“你怂是吃炸石头长大的,声音不可以小点。”
那面张胜保嘿嘿一笑,压了压声音说:“兄弟不是想你嘛,就激动了点,今天忙不忙?”
韩进武心烦着,不想和他多说:“有屁就放,有话就讲。”
他知道张胜保能有什么大事,不就是吃饭喝酒……
张胜保很神秘的说:“韩哥,你上次交代的事我办好了。”
“什么事?”他不记得自己让他办什么……
张胜保不解的说:“你说要搞张好字画吗,兄弟花大价搞了张娄师白的《八哥百合》。”
”韩进武想了起来,上次自己是说过这事,只是这娄师白是谁,有唐白虎名气大吗?张胜保也不大懂,不会是假的吧?就问:“这人是谁啊,名气大吧?”
张胜保说:“我不认识,不过听他们说是很有名的,这画老值钱。”
韩进武多少还是报了点希望说:“那好,我再找人问下,晚上有时间,在那等你。”
张胜保邪呼的笑笑:“去红半天歌厅,张老板早上给我来了电话,说他那刚到了几个外地女娃,水灵的很。”
韩进武就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放下电话想,老子憋屈了大半个月,也该轻松下,然后又给文化馆拨了个电话,找到了馆长:“老钱啊,我问你个事,有个画家叫娄师白,你知道吗,名气怎么样啊。”
那面钱馆长想都没想:“韩县长,这个娄师白是随齐白石习书、画、治印及诗词,为齐之最后一位正式弟子,目前名气不小,他的画很值钱。”
韩进武听了这才放心:“奥,这样啊,恩,知道了。”
钱馆长又小心翼翼的问:“还有什么事吗?”那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晚上红半天歌厅的大包间里,他和张胜保正在看画,两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名堂,张胜保就说:“这画真没问题的,那几个小子借他6.7个胆也不敢骗我,你放心收下,有问题我拧断他们的腿。”
韩进武想想也是,他知道张胜保那是吃铜咬铁的主,一般人也不敢耍他的,就收起了画……张胜保一看正事办完就打开门,对服务生喊道:“叫你们张老板给安排两个。”
他经常来,服务生认识他,就赶忙跑去安排了……
不大工夫,两个十八,九岁的女娃就在张老板的带领下进了包间,一看县长在就想招呼,见韩县长摆摆手,他就把话咽了下去……
张胜保细细瞅瞅两个女娃,还不错,皮肤白,脸盘亮,胸部大,就点了点头,张老板也不多说话,退了出去……
张胜保把长的更漂亮点的那个安排给了韩进武,他对那女娃说:“这是你韩哥,你陪好了,小费加倍。”
两个女娃一看是大买主,就很热情的靠了上来。
这种大包间中间用隔断分开成里外两间,外面是唱歌,跳舞,里面也有沙发,是供客人和小姐谈理想,谈人生的……
其实唱歌那是个由头,谁一天有这样大的热情唱沙家浜啊,一般最多是跳下舞,其实也算不上跳舞,就是来回的蹭……现在韩进武就在这样蹭着,至于和不和拍,踩不踩的上音乐的点,那不重要,只要是肚子顶着肚子,两手摸着屁股来回晃就是了……
张胜保到还罢了,经常来这里的,一点都不猴急,他也是人啊,天天来这顶,又不是打夯机,劳力那么好。今天主要是陪韩进武的,所以就一个手拿着没开开关的话筒唱……
韩进武是20来天没活动过了,工作组在的时候哪有这雅兴,每天老实的很,连他家里那黄脸婆都大为不解,每天这么乖啊,早早回来,不象过去,不到晚上1点,2点那是不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