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部长是经常来的,一下子见这样一个年轻人在这里,而且还和乔海涛坐的很近,就知道此人不比常人,一般情况下,外人见了乔海涛是不会坐这样近的,都会不知觉的保持一个适当的局里,不然自己也会感到很有压力的,就连自己每次和乔海涛在一起,也不敢坐的太近,所以他就必须要知道这年轻人是谁了。
谢部长就客气的笑笑说:“唉,太胖了啊,行动都跟不上趟了,还是你们瘦人好,呵呵,请问这位小朋友怎么称呼啊?”
关玉霄正想回答,乔海涛却一口接了过去:“哈哈,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指了指谢部长对关玉霄说:“这是省委组织部谢部长,就住前面那排房,经常过来和我杀两把,不过一直都是我手下败将,哈哈。”
他又指着关玉霄说:“老谢啊,这是紫霞的丈夫,他叫关玉霄。”乔海涛轻描淡写的说了下关玉霄得名字,他暂时是不希望谢部长知道关玉霄是水河的书记。
谢部长一听这句话,一下子就惊住了:“领导,你说什么,紫霞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可不能这样坑人啊,紫霞是我从这么小就看着长大的。”他就用手做了个比划,他比划的也太矮了,基本上和茶几一样高:“现在结婚我都不知道,这不行,这不行。”
谢部长边说就很艰难的从沙发上撑了起来,头也不回就朝外面走了,乔海涛连叫他两声也没有叫住,关玉霄赶到门口,见他已经走出了院子。
时间不大,就见谢部长又返了回来,手里拿着个玉佩,进来举大呼小叫的喊着;“紫霞,紫霞,你看谢伯伯给你带什么来了。”
乔紫霞听到叫声就从厨房走了出来,谢部长一面埋怨着结婚不通知他,一面就把那玉佩带在了乔紫霞的脖子上,大家都看看玉佩,确实很精致很漂亮,牌面采取浮雕技法写实雕刻一只振翅翱翔雄鹰,雄鹰单脚站在松树枝上,它目光如炬,正张开强有力的双翼,翼上羽毛清晰可见,雄鹰双腿强劲,身形矫捷,不受羁绊的自由翱翔于天地间。插牌中缘设计成凌厉的崖壁岩石和顺溪流淌的溪流,松柏,岩石、溪流出现极有力地渲染了鹰击长空的环境,衬托出其“天地为我独玩”的非凡气质。
乔紫霞就连声的道谢,乔海涛也说:“老谢啊,你还这样破费做什么,紫霞结婚这院子里可谁都不知道,你要给保密啊。”
谢部长还在埋怨着说:“谁不告诉但也要告诉我啊,把我当外人了,这玉佩也是我无意间得到的,一直我都为紫霞保存着,就等她结婚的时候好送给她,看你倒好,说都不说声,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的,真是一点动静都没发现。”
乔海涛哈哈的笑道:“你那嘴,要告诉你了,那不是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你还让我安静吗,他们婚礼已经十多天了,去外面旅游结婚的。”
谢部长这才又一次窝进了沙发,他对关玉霄笑笑说:“很般配,小伙子很帅气嘛,唉对了,你叫……”虽然是刚才乔海涛已经给他介绍过的,但那时候他就吃惊于紫霞保结婚这事了,所以后面关玉霄的名字他就没注意到,现在他才问起。
关玉霄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也是省常委里面的老大,所以就不敢马虎,很谦恭的说:“谢部长,我叫关玉霄,以后还请部长多多指教。”
谢部长这才听清了名字,关玉霄,他嘴里重复着,记得在那听到过这名字,突然想到最近的电视和报子上那个水河县的书记就叫关玉霄,这一发现让他着实心里一愣,他一下就记起了当时为关玉霄做水河县书记的事情,那时候是乔海涛亲自点的名字,他就心里叫声“惭愧”,上次差一点就同意了袁磊的报告,重选一个书记了。
他笑呵呵的说:“这个名字好,名字好。”对于关玉霄是水河县书记的话他是再也不提,装着一点都不知道。
然后乔海涛就和他摆起了象棋,两个人杀了起来,关玉霄也看看无事,上去和乔紫霞亲热去了。
关玉霄还是离开了新婚的妻子会水河县了,乔紫霞是那样的不舍,那样的留恋,这让关玉霄感动和想念,在回来的一路他都在想着乔紫霞,这是一个很细腻和体贴的女人。
在她知道关玉霄为了结婚还借了别人的钱,她真有点好笑,一个县委书记穷的竟然结婚也没钱,但同时又对他更加敬重,自己的丈夫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品格,将来自然会前途无量,那个妻子不希望丈夫做大事,挑大旗呢?
所以她就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来,让关玉霄给人家还上。
回来后,关玉霄还是有点不敢面对黄茵,他怕她伤心,可就这么大的个地方,怎么可能见不了面,在他回来的第一天他们就在楼道迎面相遇,关玉霄还是勉强的笑笑,招呼黄茵说:“黄茵,最近忙吗,我回来了。”
黄茵尽量的微笑着,笑的有点苦涩,有点勉强:“回来了就好,大家都挺牵挂你。”实际上恐怕那个大家就只她自己吧。
关玉霄就真诚的对她说:“这些天我也一直想着大家的,对了,我给你带来点东西,你没事了到办公室来,我给你。”
黄茵“摁”了一声,不愿意在这样面对他,匆匆走了过去。
很快,关玉霄就从裴县长那报功的汇报里,知道了在他走的这一段时间市里对自己的再一次调查,这真的让他感觉气愤和难以忍受,自己连结个婚都不的安宁,袁书记也太过分了吧,三番两次的派人调查,假如自己当时不是想给裴县长一次表现的机会,自己做了主,定下了那个承包合同,那现在自己就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老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自己以后还要不要上班,还要不要工作,整人怎么连原则都放弃了。
他在生气中又得到了一个消息,消息是上官灵现在的秘书传来的,他也是好心,希望关玉霄劝下上官市长,现在她和袁书记闹的很僵,两人话都不带说了,关玉霄就问起了原因,他就把袁书记怎么怎么的要强行让关玉霄去党校,上官市长怎么怎么的强行反对,两人在常委会上顶翻了,现在两大院的人都知道了。
关玉霄禁不住心里一阵的感激,上官市长为自己也真的是豁出去了,她连自己的前途都为自己搭了进来,难怪袁书记会给乔书记参了上官灵一本,原来起因都还是为自己啊,这样说来袁书记目的很明确了,先搬倒上官灵,然后就是对付自己,看来自己躲避也罢,退后也罢,用上缓兵之计也罢,最后都是不管用的,袁书记是一定要治自己于死地了。
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局面,想要改变现状唯一就只有让袁书记停止下来,怎么让他停,也有两个办法,一个就是让他知道自己是乔书记的女婿,那他一定就会住手,但自己就会永远的留下一个靠裙带关系才保住位置的名气了,这样的名气一但留下,自己以后的仕途之路就会带上一种特定的符号,这样的符号会让自己永远活在它的阴影里。
还有个办法就是自己在不身份的情况下,主动的进攻,来迫使袁书记转入防御,那他就只有停下了,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自己不管胜败都会留下一个好名声,缺点是胜算难测。
他就在这两种方法中来回的选择,一会倾向于前种,一会又感到后种方法好,就这样矛盾的想来想去,折腾了好几天,在这几天里,他也处理了一些小事,但他基本是没有走出过县委的大院,他的注意力和思考力都是集中在对那两个问题的判断和选择上。
他还把罗江嫣叫了过来,给她还了那三万元钱,罗江嫣见他这样认真就说:“关书记,你不用这样成分吧,我又不是缺那点钱,你先拿着,以后我需要了再说。”
关玉霄就笑着说:“罗厂长,不瞒你说,这钱也是我妻子给的,要是我,恐怕在有一年也还不起你的。”
罗江嫣就很是感慨的说:“唉,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书记,竟然穷成这个样子了,算了,我说不要就不要的,你自己留下以后有什么急用也不需要到处找人借了。”
关玉霄见她如此推辞就只好实话实说:“你可能还不知道,前些天我结婚的时候,市上还查过我的,知道查的什么吗?和你也脱不了干系。”
罗江嫣就奇怪了,怎么还有我的事,就忙问:“说说,查你什么啊,怎么还和我有关系。”
关玉霄就有点调侃的说:“查我问题呢,说我们两个有那种关系,还说你那合同我订的有问题,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