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霄没有紧追她,而是在等待,等待她平心静气下来在告诉自己,房间里没有了任何声响,安静,安静的让人心跳。
黄茵忍受不了这样的安静,在长时间的沉默后她开口了:“谢谢你对我这样好,可这事你帮不上忙,我也不想把你拖进来,真的,谁也帮不上。”她的脸色是暗淡和充满了无可奈何。
关玉霄真的有点急了,等老半天她还是不说,就抓住她的双臂说:“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说啊,你真的要急死我。”
看到他这个着急的样子,黄茵的心也被融化了,对于这样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又有什么可怕的,她坐了下来,慢慢的给他述说:事情是这样,就在前天,她正在上班的时候,她过去那个丈夫突然回到了水河县,来到了县委办公室,找到了她,给她说,自己现在和那个女人断了,想要和她重归于好,对这样一个抛弃自己没有任何情意的男人,她早就不再去想,也不可能和他重归于好了,她也就明确的告诉了他。
让她想不到的是,昨天那个男人又找到了办公室来,非要和她谈谈,不然就不走,她怕同事看见不好,就和他出去在县委外面说。
那个前夫就提出不重归于好也可以,但必须给他找十万元钱,他在那面赌输了,没钱回不了。
黄茵那来的那十万元啊,就不想理他,但他就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的很难听的话,还写了黄茵没办法生育的事,他告诉黄茵,要是不答应,就把这个贴在县委门口来,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关玉霄听了就沉默了,这样的事不是管不了,是自己不好出面,他想了下就说:“让公安局冯局长他们处理怎么样,就按个敲诈勒索,先关起来。”
黄茵很消沉的说:“你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那就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他也告诉过我,自己不怕抓,抓了也不是什么重罪,过一段时间还是要放出来,出来了就找自己算账。”
是啊,关玉霄也知道,像这样没证据,也没得逞的事,你关不了他几天,一旦放出来,他又是来纠缠,黄茵是个政府公职人员,哪有那精力对付他,闹大了对她威信和以后工作都有影响,看来还是要想个其他办法。
他就说:“这样吧,你先不要激怒他,让我来好好想想,帮你找个好办法。”
黄茵看他这样上心的为自己,心里异常感激,也充满了温暖和希望,她也相信他的智慧一定可以对付那个恶棍。
在她走后,关玉霄就想,既然不能走正路,那其他路怎么样,他就一直的这样思考着,想到了下午他就有了个自认为还算不错的主意,他拿起了电话找到了蒋冒财,如此这般的一阵的交代。
当天的晚上,蒋冒财就花了些钱,联系了两个道上的朋友,找到了黄茵的那个男朋友,约他一起去打牌,这两个人过去也和那人一起玩过,所以很熟。
现在水河县在关玉霄那次打击过赌场后,再也没有大的聚众赌博,但小的还是多,这也怪不得他,在中国你想彻底根治赌博,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是一项全民运动,上到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下至到十多岁的年轻人,大姑娘,不会的基本没有。
更厉害的是,一次美国总统克林顿坐的空军一号,到中国访问,到了我们的领空就听下面噼里啪啦的一片声响,以为是高射机枪在打,很是惊慌,旁边的中国翻译一看他这模样就就笑了,很淡然的说:“没事,那是下面大家在打麻将。”
对于水河县这样的小赌,关玉霄也没再去打击了,因为不好区分,有的是朋友,家庭在玩,你弄不好就会造成警察的滥用职权,所以只要不是几十个人的大赌,一般是不太抓。
今天蒋冒财就找了几个朋友,约出了黄茵那个前夫,找了个地方一起打牌,那个前夫也是个地道的赌棍,一天不赌就心发慌,只要有人叫,小到五毛一元,大到成千上万,那是一样的认真对待,一样的热情参与,当他有的时候熬了半夜,赢了三元钱的时候,他也是很快乐的。
他就和蒋冒财,还有几个人一起打了起来,看来今天是个打牌的日子,他上来不久就赢了几千,边打心里就笑那蒋冒财真******是:人傻,钱多,好赢。
牌都没学全还来上桌子,老是放炮不说,有时候自己胡了都看不出来,所以在场的三个人都在过年,全部赢他一个人的钱,不过牛的是,人家带了个大皮包,里面那钱真他娘的多。
他打会牌,就看看蒋冒财的大皮包,心里算计着怎么可以把那里面的钱都赢过来,这样的机会不多,这样的傻帽三年难遇。
那个蒋老板打打的就没有精神,旁边一个就问:“蒋老板啊,你是昨天没休息好,找妹妹玩了,看你怎么今天老打哈先,想睡觉了吧。”
蒋冒财就说:“唉,和你们玩真没劲,太小了,我上星期,一晚上就输了三十万,这样的点点,我打到猴年马月也赢不回来,算了,不打了。”说话时候就收拾起桌上的香烟,准备离开。
旁边上手的那兄弟就说:“蒋老板,不要这样吗,大家出来就玩个高兴,你要是嫌小,我们可以商量涨个点点。”边说就朝黄茵那前夫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这样的菜牛,今天不宰以后就没机会了。
他也是这样想啊,要照今天这样的手气,不赢够真是可惜了,就也劝了起来。
蒋老板推不了大家的面子,就把筹码涨大了再来,这一涨也涨的太高,黄茵那前夫心里就有点受不了,自己本太小,旁边的两个伙计举鼓励他说:“没关系,今天有我们在,你放心打,万一钱不够,我们借给你。”他一听这话也放开手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