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翁轻轻放下手中的观音雕像,看了苏阳一眼,也不说话,而是直接走到一个货柜前,打开下面一个小抽屉,从抽屉里面拿出几块玉环,小心地放到桌子上。
苏阳见到玉环,眼前一亮,苏阳看到一块玉环中飘着淡淡的灵气。
苏阳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块有灵气的玉环仔细地品鉴,看玉环外形,似乎是清末财主用的腰带上面的玉环,玉环触感冰凉细滑,做工细致,仔细一看,还能看到玉肉里面有一些天然生成的美丽花纹,苏阳知道不懂玉,但也知道这块玉有一些年代了,要不,也不会有灵气溢出。
“阿叔,这些玉环多少钱一个?”苏阳试探性地问道,苏阳可不是什么大财主,要砍价的苏阳照样会砍价。
“一千二一块,你如果全部要,我就给批发价一千一给你,就当作我今天开门红算了!”白翁听到苏阳要买,心里在笑,但脸上露出肉痛的苦笑说道。
苏阳一听白翁的话,暗骂一声老狐狸,但脸上露出甘心被宰的笑容说道:“还有其他玉环吧,全部拿出来看看。”
“你要买这么多?”白翁吃惊地说道,有点怕苏阳起了坏心思,到时生意做不成,反而人财两空就惨了,前阵子隔街就有一个打金店被一伙青年持刀砸店,抢走了很多金链,所以这段时间,白翁无少跑到治安部门学习防贼防盗知识。
白翁毒辣的眼睛,认真地看了苏阳几眼,见到苏阳长相俊美,印堂明亮,不知是宵小之人,白翁也就继续从抽屉里翻出几十块玉环、玉石之类的小物件。
见到白翁拿出的玉器之中不再有灵气的玉环,苏阳稍微有点失望,但也知道人要知足,不能贪得无厌,苏阳也就再挑选了几个雕工还算精美的玉坠,玉环。
“阿叔,一共多少钱?”苏阳将挑选好的玉块放到一边说道。
白翁拿着计算器,一边清点着苏阳的玉块,喃喃说道:“一个,二个,六个,一共8800元。”
“阿叔,便宜点吧,就6000好了。”苏阳说道。
“不行!不行!”白翁一听苏阳一下子砍掉了二千八百块,脸上抽搐,连连摇头说道:“看你挺有诚意的,就给你一个吉利,把尾数去了,就收你整数,8000!这是我极限了,不能少了!”
“6000!”苏阳咬定不放,迈步作势要走出店外。
“8000!”
“6000!”
“7800!”
“6000!”
“7600!”
“6000!”
……
最终苏阳在白翁泪流满面,跺脚哀痛之下,以6800拿下了这下这笔交易。
“后生仔,我白翁做玉器生意几十载,你是我见过砍价最凶狠的一个人。”白翁在送苏阳走出门口时,叹息一声。
“彼此,彼此。”苏阳谦虚地笑道。
苏阳走出玉店后,又走马观花似的经过几间书画店面,就在苏阳走过一个甜品小食店前,与两个青年擦身而过,苏阳没有留意这二个人,但这两个青年却怨恨地瞪了苏阳一眼。
“阿孝,就是他吧?”江沏撇了撇嘴问道。
“就是他!”阿孝脸上露出恶狠狠之色说道。
江沏看了苏阳行走的背影一眼,往地上吞了一口唾液,脸上露出煞气,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苏阳并没有知道有人会对自己不利,苏阳在烈日下逛了一圈,感到有点口渴,见到甜品店前冰箱里有冷饮卖,苏阳就掏钱买了一瓶矿泉水。
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冰水,苏阳喉咙顿时感到一阵清爽,也驱除了夏季炎热的烦心。
苏阳看到在烈日炎炎,文明路又没有什么好逛的地方,苏阳于是走向一个僻静的小巷,打算在无人处,施展御风术赶回鬼城。
不过就在苏阳要拐进小巷之时,突然一个社会青年拍了拍苏阳肩膀。
苏阳诧异地回头一看,见是二个陌生的青年一脸叛逆跋扈地望着自己。
苏阳无视他们,装作刚才是他们的手无意碰到自己,苏阳抬腿继续往前走。
“喂!”江沏重重地推了苏阳一下。
苏阳猝不及防之下,脚步趔趄,差点撞到一个佝偻白发婆婆,被婆婆呶嘴,骂了几句土话。
平白无故在街上被人挑衅,苏阳脾气即使再好,这时也不禁有点怒意。
“你们有事吗?我好像并不认识你们吧?”苏阳努力控制着自己情绪,轻声说道。
阿孝一听苏阳竟然不认识他,怒火蹿升,就要上前给苏阳一巴掌。
江沏眼睛瞥了一眼树头下乘凉的一个执勤治安,拦住了阿孝。
“借个地方说话!”江沏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率先走进了小巷里。
这时苏阳也多看了一眼阿孝,依稀觉得此人面相有点熟悉,像是见过,但是一时又记不得在何处见过他。
阿孝嚣张地瞪了苏阳一眼,怕苏阳逃走,在旁边监守苏阳,似乎苏阳不走进巷子的话,他就不罢休。
苏阳也是一个热血青年,回瞪向阿孝,并卷起袖,随时奉陪的样子。
阿孝像一只斗鸡一样高昂着头颅,摆出一副凶恶嘴脸,有样学样,也卷起袖子,但是突然发现自己穿的是短袖T恤,一抹尴尬之色从阿孝脸上掠过,蓦然想起那晚,掉裤子那一幕尴尬场面。
似乎要找回信心似的,阿孝恶狠狠对苏阳扬起了拳头,示威。
“内裤掉了!”苏阳忽然说道。
阿孝顿时菊花一紧,脸上露出疼痛神情,神经过敏地伸手摸向裤裆,还好,这次苏阳乌鸦嘴无有应验,阿孝裤子还穿在腿部,阿孝神情也霎时一松。
“裤你妹!”阿孝目光恶毒地瞪向苏阳,骂道。
“内裤掉了!”苏阳是那种做事坚持到底的人,又出声说道。
“丫的!找抽!”被苏阳屡次捉弄,阿孝怒火终于全面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指甲钳,狠狠向苏阳戳去。
“晕,打架也要专业点嘛,最起码一把小刀吧?”苏阳见到阿孝竟然奇迹地掏出一个指甲钳,嘴角一抽,闪避同时嘲讽地笑道。
“阿孝,你这是干嘛?想去蹲牢房吗?”悲催的江沏在小巷里晒了半天烈日,苏阳不来也就罢了,偏偏连阿孝的影子都不见,江沏一脸不爽地跑了出来,正好目睹到阿孝用指甲钳连续刺向苏阳,在阳光下,阿孝手中的指甲钳闪闪发光,江沏心脏一跳,眼花之下,以为阿孝拿的是一把匕首。
“我,我,******,这小子耍滑!”阿孝咬牙切齿地说道。
“沏哥,原来你们在这啊,害我们在烈日下跑了几圈……”这时二个染着金发,耳朵上满是耳环,穿着花哩花哨的青年走了过来,李楠气喘喘地远远喊道。
苏阳虽然技高胆大,但也不是多事之人,见到对方找来了帮手,苏阳趁着对方说话当头,要悄悄从一旁离开。
“喂!事情还未说完,急什么急!”江沏猛地抓住苏阳手臂,说话之时,暴力地握捏苏阳手臂,并将苏阳往小巷里拖。
阿孝,李楠,邓森从四面将苏阳紧紧围住,封死苏阳的去路。
苏阳见到对方紧紧相逼,心想今天的事情不彻底解决掉,今后这些人恐怕会像阴魂一样缠着自己,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家人的安危自己就无法兼顾得到了。
苏阳脸带羸弱的笑容,假装识趣地率先走进了小巷里。
江沏见到苏阳这么听话,很意外地面面相觑,默契地一笑,跟在苏阳后面走进了小巷里。
江沏一行人走进小巷时,突然傻眼了,只见小巷里空荡荡的,苏阳却消失了。
江沏一行人见到寂静的小巷里,一只被遗弃的布娃娃,被肢解地躺在地面上,阴风一吹,布娃娃的金色长发飘啊飘,江沏一行人突然心里有点发毛,眼睛对视,瞳孔里畏缩。
但是青天白日之下,烈日当头照,即使有鬼也被强烈的紫外线晒死了,再说自己一群人,阳气这么旺盛,就是鬼也被吓跑了。
江沏几人开始对小巷里搜索,搜得越久,他们脸上的火气就更盛,咬牙切齿,一副捉到苏阳,就将苏阳生剥啖肉的样子。
而这时的苏阳,在哪?
苏阳就坐小巷的围墙上,一颗小树遮住了大片阳光,苏阳刚好坐在绿荫下,嘴里叼着一支青草,摇晃着双脚,非常轻松惬意地看着小巷里一群无头苍蝇。
“妈的,今天真见鬼了,怎么一个大活人进来,就突然消失了呢?”江沏擦了额头一把汗水,超级郁闷地说道。
“阿孝,你是怎么与这人结怨的?今天这事有点怪,咱们找了半天,头发都被太阳晒得着火了,却连一个鬼影都没见到,我看,咱们今天就算了,出去找一家靓妹多的店吹一下空调,总比呆在太阳下盲目瞎找好的多。”李楠摸了摸发烫的头发,揉了揉滴进眼睛里的汗水说道。
“我……”阿孝语塞,总不能说自己那一晚变成了**癖的事情吧?这说出去多没光彩,这可是自己一辈子的阴影啊。
阿孝小眼睛闪烁,似乎是找到了共鸣话题,邪淫地笑道:“你们觉得刚才那个小子长得帅不帅?”
“帅!”江沏几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是帅,但没有我长得帅!”李楠特别风骚地梳向自己油亮的长发说道。
邓森掩着菊花,一脸警惕地望着阿孝说道:“孝子,你不会有特殊癖好吧?”
“特殊癖好?”江沏几人就像心灵相通似的,突然间一齐菊花皱紧,自觉地与阿孝保持着互不侵犯的距离。
“我?”阿孝无语凝噎,但一会后小眼睛频繁闪烁,猥琐地笑道:“那小子有一个女友,波特别大,又长得漂亮,歌声特骚……”
“暂停!暂停!”李楠打了一个暂停手势,盯着阿孝说道:“你说那小子女友是一个乳神?”
“是啊!”阿孝邪恶地笑道,目光怨毒。
“草!有这美事,你怎么不早说,兄弟们加油啊,就算那小子躲到了灰里,我都要将他扒出来!”李楠斗志激荡地喊道。
“乳神呀,我找她签名行不行?”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邓森突然弱弱地说道。
“……”
江沏几人像看傻子一样看向邓森,不知如何去安慰这个苦逼的宅男,也难怪,为什么邓森三十岁的人了,还一直是单身狗,据说邓森还可以练童子功的。
“阿孝,你内裤掉了!”正在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一啻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