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被我温情脉脉的表白感动得失了神,泪光闪闪的只盯着我。轻抚着我的一头黑发,他灿烂地笑了,像春天微风,像夏日里凉茶,更像冬天里的一束火把,照亮了我的整颗心。
伸手抚向风的脸,湿湿的,滑滑的,我的风哭了,被我感动得哭了。我的眼泪也欢喜的跳跃出眼眶,在我的脸上快乐的跳舞。一滴泪滑进嘴里,浅浅一尝,真甜。我们手挽着手,心贴着心,四目相对,仿佛看到了绚丽的花朵。
“喂,你们真情流溢,甜蜜够了吧。”翼镇没想到会见上这样一幕,哭笑不得的摇着头,“说得好啊,连我都有点感动了。”翼镇顿了一下,脸瞬间冷冻下来,猛的一挥手,大声令道:“准备弓箭。”
一声令下,众侍卫摇了摇头,从感动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做好了姿势,拉弓对着我们,就只等黄马褂出令喊‘射’了。
我附在风的耳旁,小声的说:“风,我不想被箭射死,他们的箭一射来,就会在身上留下好多的洞,尸体会很丑的。我们一起跳崖吧,跳崖的动作会很帅、很刺激的,我有这方面的经验。”风也觉得我说得很对,对我点了点头。得到风的同意,我也就放心了,眼珠一转,对黄马褂高声道:“帅哥请不要射箭。”
翼镇一听,满脸疑惑,“帅哥?”哼,莫名其妙,在想什么鬼注意吗?
看那滑稽的表情,定是不懂‘帅哥’二字的含义,“我现在心情很好,喊你帅哥是在夸你长得还行。我和我老公商量了一下,觉得万箭穿心不适合我们的风格,还是不浪费你们的箭了,毕竟造一支箭也挺麻烦的。所以我们决定节约资源,就地取材,选择跳崖去天堂旅行。”
这时风轻轻的碰了一下我,轻声问起:“仙儿,老公是什么?是很老的公公,很老的太监吗?”“呀,不是啦,老公就是相公、丈夫的意思啦,我家乡话。”风不懂老公一词是情有可原的,不要怪他胡乱理解哈。
“什么?”翼镇更为不解,大怒道:“糊言乱语,箭又不用你造,不需要你操心。”
我有些担心,怕黄马褂一个激动就喊放箭,慌忙提高分贝,“帅哥,千万不要放箭,我们摆好造型马上就跳。”言毕,我抬头对风使了个眼色,提醒着:“风,做个暧昧点的姿势,羡慕死他们。”
风领悟到了意思,嘴角一扬,张开双臂将我紧搂在怀。我高踮脚尖,嘟起嘴巴对着风性感的唇凑了上去。
众人大吃一惊,目不转睛的看着悬崖边上嘴对嘴,紧抱一起的两人。翼镇大大的不悦,鄙视的大声吼道:“伤风败俗,射。”
就在黄马褂喊射的同时,我也喊了一声‘跳’。风听令,提气纵身一跃,‘呼’,优美的一个弧形,绝美的向崖底飞去。瞬间听见万箭‘嗖嗖嗖’射过来的声音,还有人叫我的熟悉声音,“仙儿,仙儿……”不过不管他们怎么射,也射不到我们。也不管那人怎么叫,也影响不到我们。好想高唱‘我的心里只有风没有他,请风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只有风才是我梦想,只有风才是我牵挂,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我的箭多得是,不用搞节约。”翼镇不屑的一说,转头看着跑向悬崖边上的翼唐,没有表情的轻摇了一下头,又是个情痴啊。
翼唐痛恨自己慢了一步,要不然仙儿也不会死的。趴在悬崖边上,痛苦地嘶喊着她的名字,“仙儿,仙儿,你回来呀,仙儿……”即便声音已沙哑,即便自己已虚脱,那一声声的呼唤是真切,是深情,更是无比的痛心。
泪早已模糊了眼睛,瘫坐在地,望着那不见底的悬崖喃喃自语:“你随他而去,留我一片泪滴,你随他而去,让我独守孤寂,哈哈哈。”忽然仰头哀声笑起,悲伤感染了整片空气。
翼镇和在场的众侍卫都被翼唐怪异的行为惊住了,没想到平日里临危不乱的九贝勒竟有这等反常的模样。
突然,翼唐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从地上起来,冒着敌意地看着在场的人,是恨,是怨,是冷。步伐有些不稳地向众人急冲过去,恣意地抓起一侍卫怒声问道:“是谁?是谁?是谁放的箭,是谁逼她跳了崖?是谁让她死?”翼唐的头剧烈地疼痛着,似乎快要裂开了,他放开手中的侍卫,望了一眼周围的人,双肩微颤,哭笑,“是你们害死了她,我的仙儿。”
众侍卫都吓得不敢出声,瑟瑟地看着感伤易怒的他。翼唐的情绪极不稳定,猛然,盛怒地看着他们,不顾身上的伤,奋力的朝众人挥洒着拳头。众侍卫不敢还手,一个个应声而倒。
翼镇看着九弟疯狂地行为和那布满泪痕的脸,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未见过落泪和疯狂的九弟,今天总算是见到了。夏仙儿,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啊?
实在看不下去了,翼镇急步走进他,快速地紧握住他挥动的拳头,厉声训道:“你闹够没有,为了个女人就这样,成何体统。”说完犀利地看了他一眼,猛力松开他的手大步离去。
众侍卫见翼镇离开,竟都逃离似的跟了去,留下翼唐独自伤悲。
对着空旷的大地,翼唐放声痛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要和他一起,为什么,啊,啊。”仰天长吼,大地回他一片回音。卫德在一角看着,眼泛泪光,贝勒爷,你就痛痛快快地哭吧,你的痛,你的伤,属下都懂。
“什么?仙儿姐姐死了?”当听到这个噩耗,仪云只觉眼前昏暗,“不会的,仙儿不会死的,你们是在骗我。”
魏旭风抱住昏昏欲坠的仪云,无声的安慰着她,他知道她们的感情,他知道她有多么的伤心。
同样,卫德也和魏旭风做着相同的事,那就是安慰自己心爱的妻子。当得知这个消息时,柳烟便支持不住了,眼前一黑,伤心得昏了过去。卫德坐在床榻,希望妻子快些醒过来,她们情同亲姐妹,仙儿的走给了她太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