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变得这么安静了,刚才还侃侃而谈呢,一定是说累了等着我说了吧。“秀珠,我该怎么办才好呀?他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已经侵占了我的心,明明知道他有妻妾,有时候也会想着他,想靠近他和他在一起。哎,我一定要克制住这种想法呀,我总觉得自己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不见的,更何况还有风呢,他也对我很好很好呀,我害怕让他伤心难过。”我忧忧地述说着自己内心的感受,说出来后心里好多了。
翼唐梳着仙儿的头发,细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随着她说的话,他的心情也跟着起伏不定了。她说想和自己在一起,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内心甜蜜了起来。可她说会在某一天消失不见,这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的心也会跟着她一起消失的,翼唐皱了皱眉,她定是在胡说吧。一听到她提起冷随风,还说害怕他伤心难过,心中顿时苦笑不已,她就那么的在乎他的感受,就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了吗?在她的心中,是冷随风重要还是自己重要呢?翼唐此时的心装满了浓浓的醋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
咦,怎么不梳了,头发还没梳好呀,我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不梳……”在我回头的刹那,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进来的?一直寞不作声的给我梳头的人是他吗?我所说的那些话都被他听见了吗?看他那样的表情,刚才的话应该是全听到了。我心里一团乱,恐慌地站起身想要跑出屋子,他一个箭步,上前用力的拉着我的手臂,不让我有机会逃开。我奋力的想挣脱他的手,可怎么也摆脱不掉,我别过头去不敢看他忧伤的脸,心低落着。
“不要怕他伤心,不要怕他难过。”翼唐的声音很低沉,呼了口气继续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伤心,不怕我难过吗?”
听着他伤心的言语,心紧紧的疼,我也很怕你伤心难过呀,我在心里暗暗的回答着,慢慢转过头看着他的脸,这张在脑海里无数次出现的脸,在什么时候变得有些憔悴了,以前不都是红光满面吗,看着他的面容,心隐隐做痛。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我的手臂,走到屋门口,背对着我冷声道:“明天我带你去见柳烟,冷随风逃走了,卫德还没有抓到他,你可以放心了。”说完后便快步的离去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泪光闪耀,明天就可以见到柳烟了,我该高兴的,风也脱离险境了,我也该高兴呀,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还想哭呢?老天,你为什么要让我跳崖跳到这里来,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他,为什么要让我的心这么的难受?
我和他对坐在马车里,我不敢看他那张脸,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不安地紧握双手,在这种氛围下单独面对他,心总会莫名的紧张。
翼唐看着仙儿这样的行为举止,心里说不出的苦涩,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如此沉默了,以前和自己一起坐马车,一张嘴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可现在却不发一语,甚至不肯看自己一眼。越想就越气,越想就越难过,猛的拉起低着头的人儿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呼一声,想使劲离开他的怀里,可他却不给我任何的机会,右手牢牢地环住我的腰,左手托起我的下巴,硬逼我与他的眼睛对视。我的下巴被他弄得有些疼,疼到了心里。
“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讨厌到不愿看我一眼,嗯?”翼唐阴沉着脸低吼着。
我该怎么回答他呀,我的心都快要死掉了,正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小安子在马车外说道:“爷,卫德府到了。”“知道了。”翼唐这才放开我下了马车。
“仙儿姐姐,仙儿姐姐。”柳烟见到我激动得泪流满面。“柳烟妹妹,我的好妹妹。”我们情不自禁的相拥而泣。
我和柳烟在房间里说着话,好久不见了,有好多的心里话想要跟她说。我拉着柳烟的手和她说笑道:“好久不见了,我的好妹妹又变漂亮了。”
柳烟微低着头不好意思了,“仙儿姐姐才是越变越美丽啦。仙儿姐姐,我好想念我们在杭州的日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我也很想回去呀,好想念爹娘,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脑海里浮现出爹娘和蔼可亲的面容,内心一阵的难过,都是因为我,才让他们受累了。
“仙儿姐姐不要太担心了,卫大哥过几天就要去杭州,我已经拜托他去探访了。”“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了。”柳烟忙忙点头答道。我的心有了一丝的放心。
“仙儿姐姐,你和贝勒爷还好吧?我知道贝勒爷很爱你的,要不然就不会让我住在这里了,这叫爱屋及乌。”“他的心我知道,可是我、我……”我不知该怎么说了,打起了结巴。
柳烟抢过话,“你是在冷大哥和贝勒爷之间为难吗?”我看着柳烟,懵了一会,没想到她能一针见血的点明。“仙儿姐,你好好想想你是爱谁多一点呢?不要再举棋不定了,这样子你们心里都不好受的。”
听着柳烟的话,心里惊了一下,感觉她变了好多,不过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冷随风是一个让我深深感动的男人。而翼唐,他是深深促动我内心的男人,他有时的一句话会让我痛得窒息,他的言语,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让我喘不过气,我想我是爱他的吧,这就是爱情吧,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的难过了,他的爱我是不能接受的。”
翼唐静静地站在门外听着她们的谈话,当听到她说是爱自己时,嘴角上扬,心中的喜悦之情难以言表。可还没高兴完就忽听‘他的爱我是不能接受的’时,整个人都懵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深深的打击了他。再也沉不住澎湃激昂的内心了,猛力推开房门,急步走进屋子,拉着一脸错愕的人儿就往屋外走。
这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为什么他会在门外偷听我和柳烟的对话,他可是贝勒爷啊,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小人的行为呢?我太气愤他了,“偷听别人的谈话是你的专长吗?快放开我,你到底要干嘛?”我的手被他拉得有些吃痛,朝他大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