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秋号取名于“八月秋高风怒号”诗句,其中“号”为拼音第二声调。不好意思,我刚知道,有的朋友认为“号”是“句号”的“号”。
廖家村,很多人在自家的农田里,忙碌着,忙碌着浇水、每隔几天就浇上一次。
深秋、隆冬几个月,不仅没下雨,连一片雪花都没下。干旱,令靠地吃饭的农民整天转在田地,整天望天长叹。
秋号家田地里,秋立明、刘甜梅、秋虎也在浇水。附近河里的水早就被人拉去浇田,拉光了,干裂的口子可以塞下一个拳头!
秋立明请人在田地里打了一个很深的井,刘甜梅双臂虽然早已酸痛,但依旧紧握亚水棒,打水。
秋立明一边拉水一边说:“小孩他娘,今年真辛苦你了,不仅日子过得艰难,还要每天起早贪黑干农活,唉,这天,什么时候才能下雨啊?”
刘甜梅擦拭了一下汗,说:“是啊,得快点做,秋号一个电话也没打回来,不知道他怎么过的,企业没了,他哪来钱生活啊。”
秋立明说:“要不,把那猪先卖一只,给他邮寄去?”
刘甜梅亚了几下打水,说:“还是再等等吧,猪崽还小的,现在正是长肉的时候,再过二个多月,应该能卖个好价钱。这样吧,几年前秋号买给我的金项链,我也很少戴,就把它卖了吧。”
秋立民叹了口气,说:“对了,家里豆油快没了,等浇完水,我去打一斤吧。呵呵,现在一斤油够家里吃一个月了。”
刘甜梅笑着说:“只要秋号他能安心把大学读完,我们苦点算什么呢?何况,现在日子比以前可是好多了。”
秋立明看了满脸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妻子一眼,没再说什么,闷着头和大儿子秋虎浇水。
以前,生活即使变好了,他们也没放下农活,如今,秋号的企业没了,夫妇俩做的更勤了,生活虽然复又清苦,可是,他们依然觉得充实、幸福。
秋飞通过同学关系,和同乡人到明州郊区一窑厂打工去了,据说,一年能赚一千多块呢。
由于秋虎、秋飞还担心家里的老人,所以秋虎就没出去,平时做做农活,或者出去做点瓦匠。
秋琴得知弟弟的企业出事了,心里很焦急,但是,对于一个农村妇女,她能想到什么好办法呢?好在秋号姐夫是个渔夫,因此,秋琴平时到集市上卖鱼的时候,就偷偷地扣留下一点,慢慢地积攒了有几十块钱了,就回到娘家,把钱给刘甜梅,让她和家里的钱一起寄给秋号。
终于有一天,秋号姐夫发现了妻子的行为,暴怒之下,首次打了秋琴!并厉声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秋琴你倒好,居然还偷偷贴补弟弟。看看,人家老婆都是啃娘家的,你你”。
秋琴哭喊道:“我就这一个弟弟,他也就我这一个姐姐,在这困难的时候,难道你能叫我坐视不理吗?他他的企业虽然了,但是只要大学毕业了,依旧会翻身的,这份情,他会忘记我们吗?”
秋号姐夫“哼哼”两声,说:“我可从来没指望你弟弟,就他那样,还想翻身?做梦吧!”
京都政治学院。中午的阳光正洒在这座美丽的校园。
秋号没去午休,还在教室学习,他拉下的课程,还有很多没有补上呢。这时,传达室老申跑来了,冲进秋号的教室,大喊:“秋号,你你家寄钱来了。呵呵,你这孩子,真了不起啊,都靠自己。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家里寄钱来啊!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我相信我的眼睛,你一定哦,绝非池中之龙,你”。
秋号赶紧接过老申手中的汇款单,打断他唠唠叨叨的话语说:“谢谢你啦!申大爷,我会照顾好自己。”
等老申离去,秋号抓着汇款单,沉甸甸的。
眼看临近寒假了,一个个学生都归心似箭,有的整理包裹,准备回家;也有的与情人亲亲我我,似有生死离别之感;京政学院附近的大小饭店更是日日爆满。
大家同学了三年多,即便不是同学,也有的校友关系特别好,他们都尽在酒筹交错间,话谈大学生活、话谈校园快乐、有趣的事情,也话谈即将走向社会的理想、工作等等。
秋号依旧独自一个人,在教室里争分夺秒地学习,通过二十几天的废寝忘食、不分昼夜地学习,拉下的课程基本补上了,然而,接踵而来的学习任务还是不见一点减少,他不仅要准备大学毕业论文的大纲,到了寒假,也可以好好结合社会现实去写;更是从图书馆、新华书店搜刮来各种书籍,补充自己的学识营养,尤其是关于营销、策划、管理的书籍,占了大多数。
“秋号,你再这样下去,可真成了名副其实的是呆子了,这可是你一贯批评的做法啊!”醉醺醺的邱少连跌跌撞撞地踱进教室,不满地对秋号说。
他翻了翻堆满课桌的课外书籍,拿出一本《如何留住企业有用的员工》书,对秋号说:“我晕,你企业都倒闭了,还看这类书籍有什么用?不要怪我多嘴,你要认清事实,喜再来已经逝去,何况,有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抵抗得了的”。
说着说着,邱少连呜呜地哭起来,他呜咽地道:“秋号,你可不要怪我啊,我我也是没办法啊,那是我们凡人无法抵抗得力量啊!我爸一直一直在追问我,问我为何唉,那段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啊,你知道吗?那老头简直简直就不是人,到现在,我都不相信那是现实,没想到啊,和平的世界里,不仅有这般的如仙人般存在,更充满血腥!秋号秋号,你怎么什么都不关心啊,真成书呆子了?你不知道啊,前些天,那些胡乱报道”。
“好了,不要再打扰我看书了。”秋号不耐烦地说。
邱少连说:“你你难道不开心吗?那些坑害我们的人都”。
“哼哼”了几声,秋号说:“我开心什么?对你们这帮死党,在关键的时候,不给我透一点气,就自作主张背叛了喜再来,背叛了我,我我该怎么处罚你们?也把你们送送给那些野兽做食物?”
“啊!啊!”邱少连目瞪口呆,面如土色地说:“你你是说那些是你派”。
秋号眼中狠色一闪,说:“知道就好,小心祸从口出!哼哼,那个老人,迟早会成为我宠物的口粮!好了,我说的话也够多了,只希望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类似的傻事。你这混蛋,唉算了。”想起文竹的事情,秋号心情大坏,再也看不下书,手一挥,课桌的的书都装进太极袋了,甩下邱少连一人,自己走出教室。
忽然见堆满课桌的书籍,在秋号一挥手间,就没了,邱少连如见鬼般,双腿直打鼓,大气不敢出!难道难道秋号也如那老人恐怖般存在?这简直不敢想象。
看着秋号的背影,邱少连突然间知道,自己失去了这个朋友,不仅由于自己的背叛,更是他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错,自己是混蛋,还还乘他病重期间,抢去了深爱他的女人文竹。
但是秋号却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只是隐隐地,很少与自己讲话,只一门心思学习,还是就再不当自己是朋友呢?唉,要是自己被那老人威胁时,能打个电话给秋号,该多好,要不是自己不一直垂涎文竹的美色,怎么会做出那猪狗不如的事情呢?
空荡荡的教室里,邱少连肠子都悔青了。
唉,好在最后那几天,自己和几个同学一直陪着秋号,说不准,自己真的也追随那些媒体人了,如今,只能求自己老爸,保留下喜再来大厦地基,相信,老爸一定支持自己,也支持秋号的,就算是给秋号赎罪吧。
还没放寒假,有的学生就离校去社会上实践了,找灵感、准备素材写毕业论文。秋号想回家看看,说不定会给自己毕业论文带来什么启发。邱少连也跟他一起回濠州,同乘一辆火车。
邱少连不失时机地忙前忙后,帮秋号提包裹、倒开水,泡方便面。对此,秋号也只能深深叹口气,看着老朋友,不觉一阵心疼,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果自己遇到不可抵抗得力量,会如何选择呢?渐渐地,秋号开始平静地考虑一些问题。去了一趟压库鲁斯,旅游了雅思蓝亚山脉,在神女峰上,更是清醒地品尝死亡的滋味,对人生的认识又有新的见解。而对对手的一番血腥报复,多少是清除了不少心灵上的阴影。
他也希望自己尽快从喜再来大厦的阴影中挣脱出来。
秋号无聊地翻开一本励志书,被其中一则故事所吸引。讲的是《一只断尾巴的小壁虎》的故事:一只小壁虎被蛇咬住了尾巴,它拼命地挣扎,尾巴断了,小壁虎得以逃命。
一位农夫见了,对小壁虎说:“你这可怜的小东西,刚断了尾巴,是不是很痛啊!”
小壁虎含泪点了点头。
“来,我给你包扎上,这草药是止痛的。”农夫拿出一包草药说。
“不,我很感谢这疼痛,因为是痛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而且,你包扎了我的伤口,它怎么能长出新的尾巴来呢?”说完,小壁虎带着钻心的疼痛爬走了。
这则故事究竟是带给人们什么启示呢?秋号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