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后者!”何清响的眸中有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哦喔,恭喜你都会抢答了,所以就请何大侠你去升火烤鸡吧!”嘿嘿,小子,中套了吧!
“不对吧?我选的是后者!”何清响不屑道,很显然的,他认为我出错了。
“对啊!我是按照你选的答案说的啊!”我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可能何大侠你没听清楚我的题目吧!我问的题目原话是这样说的:是何大侠你升火烤鸡,还是何大侠你升火烤鸡?”嘿,千万别动怒,你可是大侠啊,形象要紧哪!
“……”何清响心中真有想掐死竺雨滴的欲望。
啊?又沉默啦!鲁迅先生曾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看何清响那派头也不是要灭亡的主,难道他要爆发?不会吧?打女人的男人可不是真男人哦!
何清响“腾”地一下起身向我走来。啊,救命!我不要你烤了,我饿着总行了吧?我一边在心中呐喊着,一边本能地护住头部,身体缩成一团,听说这种姿势可以将伤害减轻到最低点。
等了半天,也不见拳头落在我身上。我抖抖嗦嗦地从张开的指缝中偷瞄何清响。
咦?他在干吗?
我拉下遮在脸上的手,眼睛瞬间瞪大。呀!何清响不是人哪!他是神啊!
我从耍赖央求何清响升火烤鸡到我缩成刺猥自保这段过程,前前后后用时不过五六分钟,而他现在不仅将火升起来了,而且鸡肉也已架在火焰上烧烤了。他的动作,啧啧,用现代很流行的一句话说就是:非常娴熟,非常牛B!
我很不自然,很扭捏地向何清响升起的火堆旁龟行。呵呵,此时的我倒真的很希望自己是彻底的二皮脸,那样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尴尬了。
何清响利落地翻转着鸡肉,那肉表发出的“滋滋”轻响声伴随着诱人的肉香,直直刺激着我的味觉。我腹中的空城计也再度上演,响声之大不下于曾经在破庙发生过的程度。
我眼巴巴地瞅着烤鸡,眼下它就在我跟前,而我想吃它却不能够光明正大地将它擒在手里。这种场面多像我穿越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中的情景啊!
电影片段在竺雨滴脑中回放——
女甲和男甲突然闯进一山洞,洞中火光冲天甚是明亮。
女甲环视四周,忽见洞中有一牢房,牢房中有一蓬头垢面之人,那人一抬头,可不就是竺雨滴自己。
女甲激动地上前:“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女甲双手从牢门的缝隙中拽住竺雨滴,而竺雨滴的双眼则紧盯着牢门外的一处地方,喉咙艰难地嚅动着。
“啊?他就是你大师兄?”男甲满脸惊讶,心想这大师兄也忒磋喽!
“大师兄,你快告诉我,我爹在哪儿?”女甲晃动着竺雨滴。
竺雨滴的双眼还是紧盯着刚才的方向,她费力地伸出右手,困难地发音:“馒头……”原来她的双眼一直盯着牢门外不远处桌子上的一盘馒头。
“啊?馒头?哦,我吃!”男甲一转头发现了馒头,便顺手摸了一个,放在嘴边“吧叽”咬了一大口。
“馒头……”竺雨滴的右手依旧向外伸着,而此时男甲正位于她的不远处,男甲手中的馒头更是近在竺雨滴的眼前。竺雨滴奋力向前伸手,眼看就要碰到男甲手中的馒头了——
“哦,我知道有馒头,别跟我客气,我自己会吃的。”竺雨滴眼睁睁地看着男甲将馒头从她手边拿走转而扬至自己的嘴边又“吧叽”一下咬了一口,而竺雨滴的手也因为一秒之差而没能碰到那个馒头。
“大师兄,你快说啊,我爹到底在哪儿?”女甲继续晃动着竺雨滴的身体。
“馒头……”竺雨滴依旧执著地重复这个词,手也依旧固执地向前伸着。
“我知道,我自己会吃的!”男甲又咬了一口,不耐烦地说。
“是呀,是呀,别跟他客气,他自己会吃的!大师兄你快说,我爹到底在哪儿?”女甲依旧执著地晃动着竺雨滴,并问着一成不变的问题。
“馒头……”竺雨滴不死心地再次念出那两个字,好,很好,手就快够到了——
“跟你说别跟我客气了,我会吃馒头的!”男甲有些生气,又咬了口馒头,“没味道,呸!”男甲将口中的食物吐出来,并顺手将馒头丢在地上。而那馒头“啪”地一下落地的声音再次让竺雨滴可悲地与馒头失之交臂。
“馒头……”竺雨滴的眼中流露出绝望。
“大师兄,你别管他了,快点告诉我啊,爹在哪儿?”女甲焦急地加重了晃动竺雨滴的力度。
“馒头……”再一次念出这俩字之后,竺雨滴终于不支倒地了。
“大师兄,大师兄……”女甲连声喊道。
很遗憾的,她的大师兄——竺雨滴,终于被饿到歇菜了!
正凝视着烤鸡的竺雨滴,心中一阵发怵:呵呵,好可悲哦,居然歇菜了!不过当她想象着自己在里面扮演的样子时突然爆出一阵狂笑:“哈哈哈……”
她这一笑不要紧,倒是把一向镇定的何清响给震住了。只见何清响惊得右手一抖,那正在烧烤的鸡肉便光荣地落入火海之中,瞬间由欧洲白鸡变成了非洲黑鸡。
呃,貌似这个小意外不能全怪我哦,因为我想起自己衰毙了的模样就止不住要发笑嘛!谁料到我的影响力这么大啊?嘿嘿,真糗!我暗自吐了吐舌头,哀怨哪,为什么我每次都不能给何帅哥留下好印象呢?
我狼吞虎咽般啃着烤鸡,全然没在意此时此刻我的面前正坐着一名顶级大帅哥,而这名帅哥此时此刻正看着我。等我发觉自己太过张扬而打算淑女一些小口撕咬时,人家帅哥已经移驾树底打坐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