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位于西藏边境,靠近青藏高原的一条国道。具体名字我也不了解。路两边都是大小不一的土山丘。看到那里都一个样。被称为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在我看来。不过是撞了车后吹着冷风,望着无比闪烁的星空从而感叹人生无常。
汽车引擎盖整个翻了起来,安全气囊虽然及时的挽救了我脆弱的前额。但昏昏沉沉的感受还是让我骂骂咧咧的下了车。
我不会傻傻的坐在这里干等,因为开了几百公里才能见到几辆车的公路,等到老你也不见得能坐上舒适的加长版林肯。
但就是这样的选择,注定了我不平凡经历的开端。
我叫宋华宇,爷爷给取的名字。取完名没到一年,双脚一蹬。便驾鹤西去。奶奶说这是给我换命。说我会长寿,消灾消难。至今我都没相信过。
好了,啰嗦完。现在开始我的故事了。
我不是西,藏人,周周正正的京都人。朋友说要在这里办个简单的婚礼。为了表示友谊。我从四川一路自驾游来到了这里。这不。发生了车祸。婚礼赶不上不说。估计这晚都要露宿荒郊野外。
大藏的荒郊野外要是只有夜,我估计还会即兴冒出点灵感写点东西。毕竟作为一个作家的我,需要大量的独处机会。但这里似乎多了点什么。
车子报废,走了两三公里才发现自己啥也没带。特二的还想买瓶水。就是这么简单的欲,望。耳朵变得特灵敏,我突然听见了唢呐的声音。不近不远。听起来还挺喜庆。我看看表,他,妈的。这都凌晨两点了。还有人吹这玩意。这民风淳朴得有点过头了吧!
不会是有人结婚吧。也对,国庆节。举国欢庆。这几天结婚。也有纪念意义。再偏远也得适应社会潮流。于是我闻声而去。
走了没多远,出现几座高山。山上孤零零的长了几棵开叉的树枝。山势成环抱状。这不,唢呐声就是这里面传出来的。
原来是个小村子。还挺热闹。每家都点着灯。但估计不是电灯。这里牵电线也不大可能。人群涌动。张灯结彩。整个村子的红灯笼都被点亮了,不想还有点过年的味道。
正中央是个堂屋。院子里站了不少人。匾牌上还挂了条大红带。正堂桌上两根大红蜡烛,闪着怪异的紫色火焰。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还是能猜测这是要拜祖宗牌啊!
人虽然多,却不见两两有啥交流,这让我颇为诧异。这又不是卖苦力,人家要结婚,每个人一幅臭脸。像别人欠了他们几百万一样。这村子还真是怪异。
这时我正站在小盆地上,这小山村是位于这山体的凹处。在我眼里一目了然。总感觉我是个外来人,这样突兀的进去打扰别人婚礼,不太礼貌,再等等,看看新娘长啥样。
这一等不要紧,等了将近半个钟头。才被一阵鞭炮声吵醒。只见,在村子的另一个入口,与我这个入口相反的位置,一群带着圆帽,穿着花袍的几个男子,扛着一顶轿子就向正堂赶去。我这位置看不到这些人的长相和脚。但看他们瘦弱的身材,却是行动敏捷,娇子也不见有任何颠簸。像是脚下踩了风火轮。
进了堂屋的院子,所有忙碌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好像在等新娘出娇。果然,一个抬娇的瘦弱男子,用手轻浮前方的挂帘,露出了娇中带着红头帕的新娘子。
我无意中撇见了那个花袍男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家伙脸色苍白。毫无表情。
一只手仿佛只剩下了骨头。指甲长的像怪物的爪子一样。
这人不会是个老头吧!心里害惨,没等我多想,娇子里的新娘子就迈步走了出来。周围的人像是经过特殊训练一般,向着两边整齐的站好。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
怎么只有新娘啊,这新郎官走哪儿去了?这婚礼看得我莫名不知东。按照正常的程序,这个时候会出来一个主持婚礼的主持人。然后新郎新娘会站在一起,开始拜堂。不会是新郎跟人私奔了吧!我邪,恶的想到。
没过多久,从正堂屋里走出了两个老人,穿着特质的绣花衣服,一男一女。男的杵着拐棍。女的倒是行动自如。两人走到门边就没了动作。就像放电影一样点了暂定键。
“咦,这都到了见公婆的时候了,这男的还不见冒尖。”心里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突然身后传来连续的喘息声。这一下可把我给吓得不轻。我不敢马上回头。听这喘息的速率,估计是个动物发出的。
想到动物我心都在发颤,这西。藏有啥动物敢明目张胆的接近人。只有狼。。
果然,低吼声如期而至。我猛然一转身。一个黄毛,尖牙利嘴的四脚动物站在了我的面前。一开始我也以为是狼,可这畜生竟然不争气的发出狗叫声。
它似乎很忌惮我,边叫还边退。看这家伙体型也不小,咋就是个怂货呢!不过也好,它若是追着我咬,我这徒手空拳的,还不一定镇得住。
我张嘴就大骂起来“给我滚,今天已经够倒霉了。****运没踩到,遇见你这条黄毛狗。再吠我把你阉了”
不知是不是我长得比较帅,这狗尽然真的被镇住了。恐惧的看了看我的身后。最后一发出一声哀鸣,尽然向远处跑去。
我也是呐闷,这畜生不会被自己吓得精神错乱了吧,连自己的家在这村子里都不知道?
本想回身看看拜堂没有,却发现四个人影向我走了过来。还有一顶轿子。
正是刚刚抬轿子的四个瘦子,这次我看得挺清楚。四个人走路,脚都是轻轻的点地就移动了一大步。这西,藏人民还会少林寺的轻功水上漂?
来到近前我还想客气几句,没想其中一个,就是指甲老长的那个男子,一双长手就对我肩膀这么一碰,我就感到一股巨力作用于身上,浑浑噩噩的就进了娇子。
这种迎接方式够特别的,肯定是刚才的狗吠,被村子里的人听到了。这是把我奉为上宾客的节奏啊!
不大一会,还没能有多少感受,我就又一头钻出了这娇子,一出来,一大群人就看向我,盯得我心里直发毛。他们开始了交流。似乎对我有了别样的兴趣。
我心里不爽了,老,子又不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围观就算了。还讨论,不会是准备丟食物了吧?
交流声越来越大,心想“我这脸不算黑,看起来像外地人。估计要掏出身份证给他们看看才有点认同感,还好我身份证上是个少数民族。”
我手往衣服口袋里一摸,却是摸了个空,咦,我口袋呢?
“我,草。这是什么衣服。”我下意识的跳起来就喊道。
现在的我造型有些夸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穿上了一身红火礼服,头上还带了个金科状元帽。这不是新郎官的衣服吗?怎么我就穿上了。
我呵呵一笑“额,你们大家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模特!再说我这身材也不算好,照相的时候凸显不出这套服侍的霸气啊!”
没等我说完,站在身旁的新娘,一只纤细的小手将我手臂给腕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期待已久的婚礼主持人才站了出来,是个贼眉鼠眼的瘦老头。
他用十分尖细的的声音大喊了起来“新郎新娘拜堂咯。”
站在前面的两个老人,这时也坐在了乔木椅上。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还不断的点头,看起来对选择我这个打酱油的女婿是相当的满意。
“一拜天地。。”主持的瘦老头又是一声怪叫。我旁边的新娘拉着我就往下面弯腰。我想摆脱,却发现我一时间用力尽然没能阻止。就这样一拜就结束。
“二拜父母。。”
我知道不能再拜了,这要是拜完了,我不嫁都不行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手上没有犹豫,用了大力,甩开了这女人的手臂。我向后退了三步。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说道“各位,我想大家搞错了,我刚刚出了车祸。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我只想借宿一晚,明天就走,不想打扰大家的雅兴。”
话刚说出口,我就知道说错话了,周围的突然就变得寂静下来。空气都快凝固了。每个人看我都带上了仇恨的目光。
接着我就看到惊人的一幕,新娘将自己头上的红头帕向上一挑,露出了自己的面容。那是一张衰老,溃烂的面容。这是严重烧伤引起的化脓。
喉咙一热,我就吐了。我想砖头就跑,可没跑几步,脚下被什么给套住,一个狗扑就倒在了地上,现在才回想起来,之前那只恶狗其实不是对着我吠,而是身后的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