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琴儿在绢儿屋里跟绢儿一起绣东西,黄铁锁一回来,就在那里大叫,绢儿一听,挺着肚子出去了,琴儿就继续绣着东西,也没在意。黄家人不知道琴儿在,就一屋子的人压着绢儿,被绢儿沉默的抗议着,惹火了黄铁锁,就一把踹了她,让她碰到了肚子……
“该死的家伙,我非杀了他不可。”千金一听,双眼立刻圆睁,眼里的火都快喷出来了。
“千金,绢儿怎么了?”余氏被周梓木叫醒后,急匆匆的穿了衣服过来,脸上满是焦急,连头发都没梳理,直接披散着出来了。
千金见余氏出来后,周梓木拿着自己的衣服也过来了,就飞快的下了决定说:“木头,去我屋里拿上银子,你脚步快,先去叫顺叔跟梅子哥起来,咱们人多能壮声势,我去叫绢儿的爹娘……”
“他们不愿意去,还把我爹给骂了一通。”琴儿一听到这里,立刻打断千金的话忧伤的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千金一听,立刻问道。
“我跟我爹来的,先去找的绢儿的爹娘,结果被她娘给骂出来了,说黄家没派人来,是他们故意诅咒她女儿,所以……所以我爹才不愿意来这里的,他就在前面路口等我。”琴儿委屈的红着眼眶道。
“畜生。”余氏一听,咬紧牙根咒骂了一句,然后看着琴儿安慰道:“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既然如此,娘,咱们去叫梅子哥,木头,你先往镇上去,请大夫去绢儿家,不管多少银子,咱们多给,务必把大夫请出来。”千金特地的交代着,因为现在是半夜了,一般的大夫也不愿意出门的。
“我知道。”周梓木点点头,把衣服递给千金说:“我会把大夫请去的,你放心好了,路上看不见,多注意着点!”
“嗯!”千金点点头,搀扶着余氏往周顺家去。
她知道,黄家人都不是讲道理的,若是就她跟余氏去,肯定是被欺负的角色,所以才想请周顺他们一家一起去帮衬一下,至于周宏跟王氏,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
什么黄家没人,那都是借口,王氏就怕绢儿出什么事,到时候她不但要出银子,还要被黄家人羞辱,所以干脆什么都不管,连绢儿的死活也不管,是生是死,就看绢儿的造化了。
这样的父母,真够狠的。
对王氏跟周宏,千金也彻底失望了。
千金跟余氏到周顺家,叫起了周顺后,陈氏也起来了,一听到千金说的事,就喊起了周德梅,怕人手不够,她也跟着去。
跟琴儿的爹聚集后,几个人踏着夜色,急急的往黄家而去……
“不就是生个孩子,叫的那么响,叫给谁看呢?”绢儿的阿姆见绢儿进去那么久了,还是没生下来,心里恨的要死,说的话也极其的难听起来,就差站在院子里冲着绢儿的屋子开骂了。
“你生孩子的时候,就连疼都不叫的吗?”余氏一进门,就听到了她的话,立刻横眉冷眼质问道。
“谁啊,人家说话,插什么嘴呢?”绢儿阿姆一听到自己被人质问了,就立刻不满的转身反驳着,却看到了余氏等一帮人,立刻哑然无语了。
“我家绢儿要生了,为什么连个送信的人都没有?”余氏是长辈,这里问话,就她最有资格。“铁锁呢?绢儿生孩子,他难道进去了?”见整个黄家,就绢儿阿姆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骂骂咧咧的,余氏的心沉的更深了。
“屋里多晦气,我儿子进去,那是要倒大霉的!”绢儿阿姆一听,立刻尖声反驳道。
“那他人呢?”千金双眼一眯,锐利的双眼一直紧盯着她,严肃的质问道。
“他……”被这么一问,绢儿阿姆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心虚跟焦急,然后想到了什么,仰起头,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他刚才等的急了,去我屋里睡了!”
这周家的人怎么会知道绢儿要生了?这原本还有几天才要生的,她原本是打算,若是绢儿平安生了,明天去报个信,若是难产没了,也不见得人家会说什么,女人生孩子死的,多的去了。
要真的死了,那才干净,免得她家闹的不消停。
“这绢儿要生孩子,正死里逃生呢,他这个当男人的,竟然去睡了,他睡得着吗?”余氏一听,立刻知道事情的不对劲,不用千金暗示,直接睨着她质问道。
“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是有我站在这里等着嘛!”绢儿阿姆有些心虚的辩解着,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老头醒了,去把铁索叫回来。
这孩子见绢儿摔倒了,立刻就慌了,也不顾她的喊叫,直接去了另一户要聘进来的人家,弄的她现在站在这里,被人家质问的心虚不已。
“啊……”突然,绢儿惨叫一声,吓了众人一跳。
“里面怎么样?”余氏知道自己不能进去,就站在门口大声的问道。
“孩子一直下不来,若孕妇没力气的话,孩子活活得憋死。”产婆在里面回答着,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怕自己真的搞砸了,肯定少不得一通骂了。
“周绢儿,我家平时少了你吃的,还是少了你什么,连生个孩子都没力气,你干什么用呢?”绢儿阿姆一听,立刻急了,大声的咒骂着,想着昨天应该让她回娘家的,免得死在自己家里,晦气。
千金等人一听,心里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上前一把掌打死她。
“你给我闭嘴。”千金一听,抢在余氏的前头厉声警告道:“你最好保佑我家绢儿平安生下孩子,否则不管那个出事,我定要去官府告黄铁锁谋害我家绢儿,告的他坐穿牢底,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娶妻生子了。”
“什么谋财害命,你别胡说八道。”绢儿阿姆一听,立刻惊慌的叫着,伸手都想打人了,但被陈氏拦住了。
“有什么话就说,动手动脚的干什么?有没有做过,你心里有数,别真当我们是傻子。”陈氏一把挥开了人家的手,很是强势的道。
“怎么了?”睡的迷迷糊糊地黄家老头走了出来,睨了一眼院里的人后说:“你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谁知道人家来干嘛,不干不净的,还不赶人家出去?”睡的好好的都被吵醒了,都是些什么人呐。
余氏一听,立刻冷声问道:“哟,你是想赶谁出去呢?我还是我家绢儿啊!我家绢儿是明媒正娶的进了你们黄家的门,别以为绢儿没人撑腰,我倒要看看,我来看绢儿生孩子,谁敢赶我出去……”
“这里是我家,我让谁出去就让谁出去!”黄老头一愣,立刻跟个婆娘似的叫嚣道。
“娘,咱们出去,站门口好好的叫一下,问问这村里的人,是否别村的姑娘嫁了他们这里,连看都不让看了?”千金见人家耍横,也不含糊着,直接扭头道:“梅子哥,去问问人家,这村长家住在哪里,让人家过来帮咱们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