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决战５
“小姐……不要过去……”
Ａｌｅｘ将手搭在她的肩膀。
“Ａｌｅｘ……”她喃喃地道。“我到底是谁？”她抱紧自己的脑袋，问。
“就是你自己！”一个声音回答。
林飞舞抬头，看到巴辛站在她面前：“你就是江水柔，江水柔就是你，从来也没有改变过！”
记忆突然完全复苏过来！
她想了起来，她爱上了亚历山大，带兵去闯结界的时候那急迫的心情；杀死了左臣昊时，恐惧和愧疚都被隐藏在报复的快感之下；她挣扎过犹豫过，正因为失去过，才会更加珍惜，惊恐地去珍惜。
她拼命地去保护她身边所有的人，她杀死所有威胁到她和的人，也会不顾一切去保护所爱的人。只有杀死对方，才能给她安全感……可是如果是她爱的人要杀死她……她却伤感地接受了……
依稀记得去人间找到桑德，被他所杀的时候，她没有挣扎，也没有犹豫，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心甘情愿的选择。
林飞舞并没有比江水柔善良。她们是同一个人，只是生活的时代不同。她却白白地憎恨和恐惧了另外一个自己那么久……
“你终于觉醒了……”一个温柔纯净的声音说道。
飞舞转身，看到一个悬浮在淡紫色空间中的女神，女神朝她微微一笑：“我们又见面了……”
对，上一次见面时４００年前，她带着灵眸石闯结界的时候经过三界之隙。露琪亚曾让她做出选择，穿过三道门中的一道。她选择了中间的，去人人界。临行前，将星眸石留在了露琪亚手上。
“现在，你同样可以做出选择……”女神说着，一闪身，她身后出现了同样的三道门。
飞舞看着三道门，对露琪亚一笑：“我要回到冥界……”
女神依旧温柔地笑着：“如果这是你心里所想……”
飞舞穿过第一扇门，强光朝她袭来！
……
“醒了？”
“真的吗？”
“小舞……支撑下去……”是巴斯特那苍老的声音。
她听到一群人在呼唤着她。林飞舞从来不知道，当有一天她倒下时，会有那么多人声嘶力竭的呼唤着她。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倪诺涵半跪在她面前，将自己身体里的金色光芒输入她的身体。她瞪大了眼睛，知道那是什么。她动了动，一股腥涩的液体从她嘴角爬出来。众人连忙按好她，不让她动弹。
“不要……”她用虚弱的声音拒绝：“我不要你用星眸石救我……”那样他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然而，众人没有一个阻止，大家都别过脸，痛苦地置若罔闻。
不远处打斗的声音依然在继续。秀逸和以源都已是伤痕累累地对抗着桑德，为她赢得生命的时间。
倪诺涵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固执地将自己身体里的强大能量一点一点注入她体内。两个人都被笼罩在星眸石绚烂的金色光芒中。
飞舞试图推开他，倪诺涵只手抓住她，抬起他那深邃的双眸，看着她，认真的说：“这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你只管接受它就好……”
“为什么？”飞舞几近哀伤地看着他。
倪诺涵的眼眸里失去了往日的冰冷，溢满了温柔的神色。他的唇角，绽放出一个飞舞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心满意足的微笑。“他可以为你死两次，我就不在乎这第三次……”
林飞舞看着他的脸在自己眼中模糊，冰冷的眼泪缓缓划过了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