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琅琅一声响,正是盖聂的长剑出鞘,只看到一道璀璨如花的剑光一闪,直接攻向苍狼王,苍狼王一闪,松开了抓着少羽的手。
“锵锵锵锵。”的连绵交击声持续不断,,每次挥舞,都带着一股凌厉的银白色剑气,照耀的半个马车亮如白昼
火花继续闪烁,转眼爪刃与渊虹已经交击数十载,盖聂的剑锋如烈,苍狼王被逼得节节败退
苍狼王陡然跳起,身形在空气中诡异地摆了一个侧转,如同锦鲤摆动它的鱼尾,锐利的爪刃寒如苒星
盖聂反手握剑一个上挑,将重心转移到剑尖上,随后循着重心凌厉地挥动。
人影交错,两人黑夜里辨不出身形来。
而此时,另一边两头高高跃起的狼,一下子被被击飞出去,它们的咽喉处被干净利落地割开。正是轻舞出手了,两手各拿着一个短匕。
面对这些狼,轻舞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并未有所动容,眼底深处的冷漠在这一刻,尽展无疑。
“该死。”轻舞看到盖聂与苍狼王交起手来,不禁咒骂了一声,这样下去,师父大人的伤口早晚会崩裂,到时候可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自己必须要速战速决。
随手拾起一把长剑,轻舞脸色一凝。
双手握紧,凝气禀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那么一瞬,这把剑似乎化作了一把镰刀,对,如果非要起一个贴切的名字的话,那边是死神的镰刀。
空气中,有寒光陡然闪烁,如一张密布的大网,轻轻挥动就能带出极为漫长的轨迹,
很快,轻舞的身前就铺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狼的尸体,堆积在一起。
红光乍起,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顿时,身体里出现一股十分精纯又充满了毁灭力量的能量。
额头前一朵诡异的花,那花已有三瓣,第四瓣正徐徐的展开,当第四瓣完全展开的时候,轻舞的眼底闪过一丝紫意,又渐渐隐去,头发也似乎被笼上了一层蒙蒙的紫色,但并不明显,那诡异的花最终消失不见。
苍狼王阴森森的笑着,对盖聂说道:“你已经受伤了,连你自己也保护不好,还要从我手上救人?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说着一把抓住天明和少羽。
“苍狼王,放下那个孩子吧!我放你一马。”谈谈的一句话,从空气中传来,听不出丝毫的感情,如坠冰窟,冷漠依然。
“放过我?你以为你是谁?”苍狼王怒道,随手将天明和少羽甩开,他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转头看去,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踏着无数的狼的尸体缓步走来,一头秀发,已经散开,虽然脸上和身上都沾染上了不少血迹,却不知为何,一点都不显狼狈,衣裙翻滚更显飘逸,此时大半的狼已经变作了尸体,就踏在轻舞脚下。发丝飞扬,脸上刮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却令人不寒而栗。
“是,是你。”苍狼王的声音都颤抖了,一时间竟然后退了几步。
“我不管我以前是谁,现在的我名为轻舞,记住了吗?”轻舞笑意很浓,一步步向苍狼王走去:“怎么,你以为我师父受伤了,我们就好欺负了?”
把长剑撇下,手掌上渐渐生出一层蒙蒙的紫色光辉,渐渐拉长,最终成了一把透明的剑的摸样。
“聚气成刃!残系吗?”盖聂瞳孔一缩,自己果真没有猜错吗?轻舞果然和阴阳家有关系,阴阳家共有三系,分别是,守,攻,残,而聚气成刃正属于残系。
四倍功力,身子被震飞了的苍狼王,接连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方才稳住身形,满是惊骇的看这轻舞。
“这只是给你的一个教训,滚。”轻舞冷漠道,眼里已经有杀意涌现。
“你竟然突破了!”苍狼王一惊,他深知,若是碰上不能使用阴阳术的云魅,他还能有一战之能,但是碰上突破了阴阳家那秘书第四层的云魅,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
“苍狼不知小姐在此,还请包涵。”苍狼王急忙道:“苍狼告退。”说罢,竟不顾一切,急急忙忙的的离开,好像生怕轻舞随自己出手一样。
“苍狼王已经离去了……”盖聂看着远方说道
失去了苍狼王的统领,狼群又是一阵长嚎,迅速地散去了,若不是地上那些遍布的尸体,众人只会当刚才的生死搏杀是一场过于真实的噩梦。
“我们赢了!”酣战之后的项家侍卫欢呼起来,范增他们也没有阻止他知道,他们需要发泄一下刚才的郁积在心中的恐惧。
盖聂轻轻叹气,他知道,这次战斗,是他们胜了但是,未来的路还很长,将来,他们又能够赢几次呢?
“你是阴阳家的人?还是流沙的人?”项梁警惕地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轻舞散去聚气成刃,声音冷谈地说道,自己的性子似乎从内心深处发生了一丝改变。
盖聂轻轻地捂住自己的嘴,咳嗽起来。
“还请师父怪罪。”轻舞急忙走到盖聂身边,扶住了盖聂。
盖聂苦笑一声,摆了摆手:“这不怪你,无论小舞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小舞,是我的徒儿。”
“你如是想学的话,我开始教你剑法吧!”盖聂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既然横已经会了,再学个纵也就没什么的了吧!而且这也是自己早就给她的承诺不是吗?
“谢师父。”轻舞露出一个微笑,看着面色苍白,脚步馋浮的盖聂,撇了撇嘴道:“师父,叫你逞能吧!这回好了,是吧!”
看着前后性格差距如此之大的轻舞,众人都惊掉了一地下吧,眼前这个少女和刚刚那个少女,是一个吗?
盖聂干笑了两声:“好了,你师父我没那没娇贵。”
“诺,这是复灵丹,金疮药和冰露丸。”轻舞掏出三个瓶子递给盖聂,撅着嘴道:“我可就这些家底了,全都上交了。”
天明见怪不怪,这一路上,轻舞不知道给了盖聂多少丹药,但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冰露丸?那可是疗伤药中的极品,就这么随随便便送人了,还是成瓶的送?
而这时轻舞的脸色却是骤然苍白了下来,咬了咬牙,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汗珠。
“怎么了?受伤了!”盖聂关心的问道。
“不碍事的。”轻舞摇了摇头,是的,和你比起来,可就真不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