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羽见那阴阳咒印又隐了下去,心下放松的同时,听到张良的说法,差点笑出声来。天明这哪是秘术,分明是燕太子丹的深厚内力,不过云魅和天明是同门兄弟,这句话倒算不的假话。
只是张良这个谎言却骗过了伏念。尽管伏念还是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再发问。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子墨将手偷偷附在了天明的背后,随着天明幽幽的挣开眼睛,手也是随之撤下,面色一白,但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便恢复正常。
“唔……头好痛,我怎么了?”天明悠悠醒来,脑中却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还有那个名字……那个名字是什么?
被那个男人换做澈儿和舞儿的人是谁?舞儿,舞儿,是轻舞姐姐吗?那澈儿有是谁?
少羽细细咀嚼那个名字,却尚未发现任何疑点。
扶澈,少羽隐隐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似乎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
其实甚至对于整个秦王朝,也不会有多少人记得。
“怎么会这个样子?”少羽不解的问道。
“怕是有什么触痛了天明的记忆。”云魅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暗道,自己必须想办法解开天明身上的咒印,不然迟早有一天天明会控制不住的。
“子明,你既然已经醒了,就快快启程吧。”伏念的眼神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他背过身去说道。
张良明白伏念此刻的内心也是疑点重重,也不多问,带着云魅,星魂,天明,少羽,子墨还有一干稍年长的儒家弟子离开小圣贤庄。
张良一众人等到了桑海长城的时候,正赶上一些妇女与丈夫依依惜别。少羽见此情形,不由咬牙切齿:“都是嬴政这家伙,害的大家妻离子散。这次修长城,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因此洒下头颅了。”
天明狠狠点头,看向那些男男女女的眼神中多了些不舍:“我要是是和大叔一样强的人,就把这些秦兵杀光,他们太讨厌了!”
“修炼长城,却是劳民伤财,但你们是否想过,若是长城修炼成功之后,对于百姓来说,又有多少益处?仅仅是抵御匈奴这一点,便已经足矣。”云魅淡淡的笑道:“只不过,他太急功近利了。”
“子明,子羽,你们的话太多了,安静些。”张良怕这两个人再说下去回暴露身份,急忙阻止。他说完,眼睛朝东南方向看去,半晌不说话。
少羽觉得好奇,也偏头看去,那是一个青年男子,那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若是修长城,十有八九会回不来。
天明察觉到少羽张良的异样,直接跑到他们面前道:“你是谁?也是来修长城的吗?”
少羽见天明这么冲动,只好跟上去免得他闹出事端。云魅和星魂见状,也走了过去。
“是啊,我叫万喜良。”那男子点了点头。
“喜良兄身子骨似乎不好,为何还要来修长城?“少羽问那个男人道。
万喜良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满是无奈的道:“我也不想,我是新婚当夜被抓来当壮丁的,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可怜了我那刚刚过门的媳妇,以我这身子骨,想来也不是太可能活着回去了,刚刚嫁到我们家,便要守寡。”说到这里万喜良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涩。
“你叫万喜良?”云魅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的直盯着万喜良。
“是啊!”万喜良点了点头。
“你媳妇是不是叫孟姜女?”云魅又接着问道。
“是啊,难道你认识我媳妇?”万喜良不敢相信的看着云魅。
“你老婆就是那个哭倒长城的孟姜女啊!太厉害了。”云魅一脸兴奋,想不到历史上孟姜女确有其人,至于哭没哭倒长城就无人知晓了,“老婆是什么意思啊!还有我媳妇什么时候哭道长城了?”万喜良满脑子疑问,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一个疯子。
“咳咳。没什么,这是我家乡话,意思就是你媳妇很漂亮贤惠的意思。”云魅干咳一声,有些尴尬,暗道自己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哦。哪里家乡话,还真奇怪。”万喜良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笑:“可惜我还没见过我媳妇的摸样呢。”
“呃,这可怜。”云魅无语了……
几个人有何万喜良说了一会话后,觉得无趣,便回到张良身边。
“来人可是子房?”
天明抬头,看到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苍云甲向张良道。
少羽一看,心叫不好。他故意捂着肚子,似乎疼痛难忍的说道:“三师公,子明,学生肚子不太舒服,先行告退了。”
天明不明白少羽为什么突然这么做,拉拉张良,想从他那里知道少羽这么做的原因。张良还是笑着,他甩甩衣袖道:“去吧。”
“谢三师公。”
“对了,子明,子魂你们也跟着去吧,看好子羽同学。“张良叫上天明陪同,天明愣了愣,被少羽一把拖走。星魂也是一脸的不情愿,跟着两人走了,没办法,谁让蒙恬认识自己呢?
“蒙将军。”张良拱手正要行礼,却被蒙恬一只大手拦了下来:“子房先生不必客气。”
“如此,子房便谢过将军。”张良直起腰,眉目淡然。
“之前从先生身边离开的,可是儒家弟子?”
“正是。”
蒙恬点点头,目光扫视了一遍前来的儒家弟子才道:“这几日扰烦子房先生了。”
张良双手又放于身后,道:“将军此番为何邀区区小圣贤庄前来?”
“先生言重了。这天下谁人不知这儒家是当世显学?此次叨扰小圣贤庄实属无奈。过几日朝廷便会派人前来,到时定让他即刻接管长城工程。”
这时,蒙恬注意到了一直站在张良身侧的云魅和子墨,不见开口问道:“咦?这两位儒家弟子倒是陌生得很的啊!”
“他们不久前才来小圣贤庄,成绩优异,也借此机会,来一睹长城的风采、”张良淡淡的笑道。
“哦”蒙恬点了点头。随即笑道:“呵呵,这几日,蒙恬可是要多来叨扰,过几日,便要替陛下去图安接那图安公主回来,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路上了。”
“图安……”云魅的嘴裂了咧。顿时觉得甚么话都说不出来,天啊!谁来和他解释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嗯?这位儒家弟子怎么了?也身体不适吗?”蒙恬带着笑意淡淡问道,笑意未及眼底,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