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了,你能信吗?”毒母十分委屈,男人都一样,连那个那般深爱着颜丫头大淳皇帝,六年前还不是不相信颜丫头的话,深深的伤了颜丫头的心!
“我……”毒母的话一时堵得神鬼子说不出话来,是啊,当初若他相信她,他和她又岂会分开几十年,连个孩子有没有!
而六年前也正因为颜丫头身上的忘情蛊,他才带颜丫头山上的,当时他只是想赎罪而已,因为颜丫头身上有着和她一样的遭遇,而伤害她的那个男人,就是他自己!
“师傅,这位是?”司徒国阳皱眉看着眼前的情况,一双冰眸里充满了费解,这女子是谁?明明一头的白发,却拥有一张二十来岁的容颜?
其实师傅他们刚进来的时候,他就一直注意这位白发女子,只是还来不及问,师傅就只管问他要水喝!
“哦,忘了介绍了,这是你师母,江湖上人称的毒母就是她了,怎么样,漂亮吧。”神鬼子揽过毒母的腰身夸道,惹得毒母娇羞的低下了头,轻轻的捶了下神鬼子的胸膛“去你的。”
“师母?”司徒国阳看了眼神鬼子,又看了眼毒母,俊秀的眉头皱了皱,实在是很难想象眼前这两位是夫妻,难道上次去大淳的路上,师傅就是追着这位白费女子去的,而并非白发婆婆“呵,师傅,你好艳福啊,敢问一下师母的芳龄?”
“呵呵,国阳啊,你是不是觉得你师母我跟你师傅走在一起,像你师傅的孙女啊。”毒母含笑的看着司徒国阳自夸的说着!
司徒国阳不语,只是点了点头,事实确实如此!
“小子,你别被你师母的容貌给骗了,你师傅我今年五十有二,你师母只比我小两岁而已。”看来他神鬼子回头也得好好让毒母给他弄个返老还童的方子,否则怎么能配得上她呢?
司徒国阳凝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毒母,比师傅小两岁,不就是五十岁,这,这容颜看上去分明就只有顶多二十有六而已,怎么会是五十岁,当年除了那满头的白发外!
“哦,对了,这是颜丫头让我带给你的信,她说她都是为了你好,还说薇薇公主是个好女孩,让你好好待人家。”神鬼子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交给司徒国阳,其实他这个师傅又怎么会不了解他这个徒弟的心思呢,从六年前他将颜丫头带回山上,这小子就陷了下去!
可颜丫头是个有故事的人,还是大淳的皇后,有个那般深爱着她的夫君,还怎么可能和这小子在一起呢?
现在既然这小子娶了大淳公主为妻,那就应该好好的对人家,别在想着颜丫头了!
司徒国阳的眸子暗了暗,湖泊里染上一层痛楚,为了他好,为了他好,她会设下一个圈套让他往下跳!
是,他承认微微是个好女孩,可天下好女孩多得是了,他爱的却只有她江沐颜一个啊!
缓缓的抬起手,接过神鬼子手中的信笺,轻轻的打开看着,那上面的字迹陡然间化为一道道利刃狠狠的刺穿他的心:师哥,对不起,我骗了你,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关微微的事,其实从头到尾,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我爱的只有冷亦寒!对于你,我只能深感抱歉,爱情是自私的,原谅我!我在得知微微喜欢你的时候,计划了一切,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因为你永远是我的好师哥,所以我从大淳将微微带到了你的身边,直到大婚前晚,我点住了微微的穴道,为微微梳妆,微微才知道真相,你知道为什么第二日微微她什么都没有说,仍由你牵着她拜天地吗?她是为了你啊,她怕你丢脸,怕别人说你闲话,大婚新娘落跑,所以才心甘情愿的照着我的计划走,你明白她的心吗?其实,相处了三个月,我看得出来你对微微的感情变化,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看微微的眼神柔了许多,对微微的关心似乎也变成了理所当然,可是我发现了,所以我才能那么大胆的让微微嫁给你,因为我相信,师哥你一定会发现微微的好的,你会爱上她的,相信我,不信咱们走着瞧,到时候你还要感谢我呢,好好的对微微哦,否则那一天微微被别人抢走了,可别怪我这个师妹没有提醒你。师妹江沐颜至上!
看着信中的内容,心在万分的疼痛的同时,也升起一抹怜悯之心,这一切都是师妹一手策划的,可微微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任由他误会她,一次有一次的用言语重伤她!
其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对他的心呢,只是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他没有办法回应她的爱!
师妹说他对她的好成了理所当然,可师妹她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师妹对她好啊,他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师妹她深深的爱着一个人,否则六年来他无论怎么努力,怎么就走不进她的心呢,只是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就是大淳的皇帝冷亦寒!
如今,师妹告诉他这些,是想他对她死心吗?
是啊,他早该死心了,在他大婚的那一天,他就应该死心了,或许他真的应该试着去接受微微,至少微微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不是吗?
想到这,司徒国阳将信折好揣进怀里,向李总管吩咐道“李总管,安排师傅师母住下。”
“是,王爷。”李总管领命,这王爷的师傅他倒是不陌生,可这师母他还是头一回见,没想到竟拥有一张不老的童颜,实在是令人惊叹!
“师傅,师母,你们自便,我有事,去去就来。”说着,司徒国阳也不等神鬼子,毒母作何反应,便拂袖而去!
留下神鬼子在身后嚷嚷“喂,国阳,我和你师母只是来看看你,顺便帮颜丫头带个信,不会久留,喂,听到没有……哎,这小子。”
见司徒国阳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门口,神鬼子只好让李总管代为转达,说他和毒母就不留宿了,回山上去过休闲日子去,让司徒国阳有空去看看他们就行,别忘了带上他的王妃!
秋风习习,十月的天气微微有些凉意,摄政王府后院的一颗榕树下,冷亦微身着一袭嫩紫色的长裙,正一步一步的艰难的爬着木梯,手中捧着一个鸟巢,鸟巢内还有两只毛未长全的幼鸟,唧唧喳喳的叫着,看这情况她是想将鸟巢放回大树上!
身下几个丫头颤颤兢兢的扶着木梯,担心的喊着“王妃,还是让奴婢来吧,你快下来,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