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玉昨晚也喝得很多,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小玉打着哈哈,她可不想一辈子都变成哑巴!
昨晚太子和太子妃发生了什么事,太子为什么会很生气摔门而去,她的确不知道,但唯一肯定的是,太子早就料到太子妃今早醒来,会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事情!
“哦,是吗?”江沐颜似信非信的点头,眉头深锁,思绪万千,她隐隐的记得她昨晚似乎做了一个春梦,梦到了和冷亦寒那家伙洞房花烛,好像还有看到了一片枫叶,她记得好像就是她送给亦枫的那片枫叶,真奇怪,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看来以后还是少喝为妙!
“对了,小姐,昨晚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若溪小姐割腕自杀了,幸好发现及时,太医说已无性命之忧。”小玉觉得现在最好是转移话题的好!
“若溪自杀了。”对于这个消息,江沐颜有些难以置信,那个外柔内刚的女人会自杀,还真让人难以想象,不过在她和冷亦寒大婚之夜自杀,还真是会选时机!
眼眸深处滑过一抹痛楚,就是因为若溪自杀了,所以他才没有来他们的新房吗?所以才将她一个人留弃在新房吗?所以才让她昨晚独守空房吗?
若溪自杀,他是不是很心疼,他昨晚是不是一夜都陪在若溪身边,安抚若溪,而忘记她这个新娘呢?
“是啊,听说皇上,皇后,太子,皇子们都赶过去了,吓得那些太医直打哆嗦。”小玉一边帮江沐颜搓着背,一边说着,并没有注意到江沐颜惨白的脸色!
都去了吗?呵,她还真是小看了若溪这个女人,竟然会想到自杀,伤己又伤身,何苦呢?
但是不可否认,若溪她成功了,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女人,在所有人心目中,若溪她都是一个乖乖女,而在他的心中更有着不可取代的位子!
呵呵,江沐颜,你真是傻啊,真以为上天给了你一个机会吗?不过是让你更痛苦而已!
“太子妃,明秀给你添点热水。”就在这时,明秀和红英提着热水进来,而此时的她们俨然已经改口叫江沐颜为太子妃了!
“不必了,小玉,明秀,红英,替本宫更衣。”突然,江沐颜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朱唇邪佞的勾起一抹笑意,眼眸深处滑过一丝浓浓的奸计:冷亦寒,你让本姑娘独守空房,那本姑娘就让你再做一次新郎,如何!届时,你一定会名扬天下,等着挨骂吧!
细润温柔的阳光,细密的撒在华丽的琉璃瓦上,流光溢彩,长廊上大红的灯笼,飘飞的彩带还没有卸下,整个皇宫依旧一片喜气!
江沐颜身着大红嫁衣,头顶着红色的喜帕,由明秀和红英搀扶着向凤凰宫走去,身侧小玉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家小姐,不明白小姐到底要做什么?
一路也招来了不少太监宫女的围观,窃窃私语着“听说昨晚太子没去新房。”
“是啊,太子不是很爱太子妃吗?怎么会让太子妃独守空房呢?”
“太子虽然很爱太子妃,可太子也心系着若溪小姐啊,听说昨晚若溪小姐被刺客所伤了,太子肯定一晚上都陪着若溪小姐,安慰若溪。”
“不是啊,我听说若溪小姐是自杀的,而且太子昨晚虽然去看了若溪小姐,却也说不屑娶若溪小姐为侧妃啊。”
“怎么可能,那你说说太子昨晚没去新房,又没留在若溪小姐那,那去那了啊,该不会是去陈夫人那了吧,至于若溪小姐自杀就更不可能吧。”
“哎,你们说说太子怎能这样对太子妃呢,太子妃是那么好的人,又是活菩萨转世,太子怎么忍心呢。”
江沐颜缄默不言的听着,头顶着喜帕,看不到任何表情,反倒是一旁的小玉听着有些承受不住了,太子昨晚明明就有去新房,还在新房呆了一个多时辰呢,虽然后来太子摔门而去,但这这些人也不该这么乱传吧,什么叫太子妃独守空房,说的她家小姐就像弃妃似的!
奈何她家小姐就跟没听到似的,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家小姐想的,远远比她想的多得多!
这后宫深处,是是非非,众说纷纭,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能管得住吗?
就算能管得住一时,那么下来呢,私下里还不是照样口吐飞沫,就让他们说去吧,就让他们娱乐一下又何妨,况且说说就能当真了吗?也不见得!
“喂,你们说够了没有,太子殿下昨晚明明就有……”小玉实在有些难以忍受,他们凭什么议论小姐,但一想到昨晚太子殿下的吩咐和那凛冽的眼神,又只好乖乖的闭了嘴!
她不明白太子殿下明明那么在意小姐,为何要自造他昨晚没踏进新房一步的假象,这不等于直接扇小姐两个耳光吗?
太子殿下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怕小姐生气吗?
还是太子和太子妃都在生彼此的气,才会做出这么有违常理的事情来,伤害彼此。
就好比现在的小姐,明明昨个就大婚了,今天还穿着这一身的嫁衣,还带着凤凰冠,盖着喜帕?
“小玉,此刻不可多事。”淡淡的声音透着不可置疑的犀利,江沐颜身着一大红喜袍,喜袍将她曼妙的身姿衬得凹凸有致,风姿娇盈,款款单步间,恰似柳摇花姿!
其实这些宫女太监也没说她什么坏话啊,所议论的不过是事实而已,若陈述事实就有罪,那这个世界还有谁敢说实话!
小玉听言,极不情愿的回到江沐颜身边,狠狠的横了眼这些说三道四的太监,领着江沐颜向凤凰宫走去!
雨后的清晨,阳光温和,一道彩虹似天桥般架在天空,万里晴空,秋高气爽!
“太子妃到。”伴着一声声的通传,江沐颜由明秀,红英扶着踏进了凤凰宫,然,江沐颜前脚刚踏进,后脚还没落地,就听到太监高喊“太子驾到。。”
江沐颜顿了顿步子,她只感到一阵冷风袭来,一道锐利寒彻的目光穿透的她的身体,微微平了下心境,继续迈开步来!
“站住。”冰冷的声音犹如从地狱而来,冷亦寒身着一袭华丽的月华长袍,双手负于背后,迈着疾步,一双黑加仑般深邃的眼眸冰冷一片,如锐利的冰刃般锁住那抹身着红色嫁衣的娇影,即使顶着喜帕,他也一眼便认得出她是谁?
这女人到底搞什么鬼,怎么还穿着这身嫁衣,顶着喜帕,宫里没衣服给她穿了吗?穿成这样,成何体统,还好他处理完事情,便即使赶来了!
但一想到昨晚,他们在缠绵的时候,她竟然喊着枫王的名字,脸上就一片铁青,愤怒的情绪在狂飙,难道她以为昨晚跟她缠绵的枫王,所以才那么热情,那么主动,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