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些花就像她一样,或许在遇到他之前,他们和她一样是无忧的,快乐的,甚至在跟他相遇,相识,她亦是开心的,可是当他摘去她的心,摘下他们的花,却不能给她想要的,却不能继续他们生存,这一刻她是心酸的,他们也是痛苦的!
“未语人先羞,来年春风,只待有心人,君以顷忧。”听到江沐颜借物拟情的话,冷亦寒坐在江沐颜的身边,紧紧的握住了江沐颜的手,一双风牟利写满了真诚,神情,醇厚磁性的声音带着坚定“相信我,颜儿,我会让你幸福,我会让你的世界只有春风,我会好好的爱你,疼你,宠你。”
“你怎么了,颜儿,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看着江沐颜落泪,冷亦寒的心都碎了,明明他今天是带她出来玩,开心的,可是他却把她弄哭了!
“没有啦,人家感动嘛。”江沐颜破涕为笑,一双泪眼看着冷亦寒莹莹闪烁,只是那闪烁下隐匿着一抹难以察觉的伤痛,娇颜微酡,鼻尖泛红,泪眼盈盈,娇俏可爱,妍姿俏丽,惹人怜爱!
“傻瓜。”冷亦寒温柔的摸去江沐颜眼角的泪水,轻轻的再江沐颜额间落下一吻,而后将江沐颜揽入怀中“颜儿,我说那些话不是为了让你感动,让你落泪,我是想告诉你,我爱你,至情至深的爱着你。”
江沐颜依在冷亦寒的怀里,听着冷亦寒的心跳,泪水从眼角再一次的滑落,心如刀割般的疼痛着!
她真的很想问他,他是真的很爱她吗?至情至深的爱着她吗?
那么他愿意给她唯一,一辈子只拥有她一个女人,愿意为了她忘了若溪吗?
可是她不敢,她怕她一问,这一切就变了样,她怕她一提到若溪,他们又会吵架,她怕她会错失了这一刻的温柔独处。
就让她懦弱一回,放任一回,过了今天一切就结束了,他的世界从此不再有她的存在!
“寒,我也爱你。”久久的,江沐颜在冷亦寒的怀中轻轻的呢喃着!
听得冷亦寒的心为之一颤,搂住江沐颜的手紧了紧,坚定道“携手并肩,此生不换。”
风吹起两人的红色衣袂,轻舞飘逸,连带着吹起的还有那纠缠的墨发,如仙如画,吹干了那满脸的泪水,吹定了两个坚定的心,翩跹的彩蝶成双成对的再两人身边飞舞,河水在脚下叮咚作响,曲调悠悠!
“冷亦寒,不如我给你吹一曲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沐颜从冷亦寒的怀中抬起头来看向冷亦寒说着,而后也不管冷亦寒是否同意,拾起刚才她玩弄的柳枝,摘下一片柳叶,突而眼珠子一转,又似想到了什么,又摘下一片递给冷亦寒,挑眉道“不如我教你吹啊,很简单的。”
冷亦寒接过柳叶,看着手中的柳叶一阵凝眉,继而调侃的问道“是否又和玫瑰探戈一般,有什么某种程度的意义。”
额间那一枚似火般的朱砂胎记殷红妖娆,美得嗜血,令人心惊,却又不失温和,妖媚蛊惑!
“哪有什么某种程度的意义啊,你们这些古人就喜欢把什么都理念复杂化,舞文弄墨,说的人不累,听的人都累。”江沐颜嘟着可爱的小嘴嘀咕着。
不就是教他用树叶吹奏吗?这么简单的事情,想那么复杂做什么?
还某种程度的意义呢,浪费脑细胞!
“不知道是谁刚才有感而发,这会到说起我来了。”冷亦寒好笑的看着江沐颜,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风姿卓然!
“那是因为……”话到嘴边,江沐颜顿了顿,低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隐藏着一股深深的痛楚,而后从正心情,抬眸看向冷亦寒,明眸善睐,含情流盼,似月里嫦娥,水中芙蓉,轻启朱唇问道“你到底学不学啊,不学拉到,哪来那么多废话。”
“学,当然是要学。”冷亦寒挑眉,一双如黑葡萄的星眸在长长的睫毛的掩映下,光彩夺目,明亮深邃得像水晶魔石一般,闪烁着睥睨万物的神彩,优美的双唇微微扬起,透着淡淡的邪魅,水墨般的眉,线条清晰流畅,通身流露着王者之气,妖冶倨傲,风流尽显,狂妄卓绝!
于是乎整个空谷般的人间仙境便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柳叶声,清脆悦耳,回荡在整个山谷中!
秋风拂过,皇宫御花园却依旧是一副春花百态的之图,再加上高挂的大红灯笼,飘飞的彩带,更显喜气!
若溪身着一袭浅紫色长裙走在长廊上,那高高挂起的红灯笼上的喜字刺红了她的双眼,心如刀割一般的万分疼痛。
太子哥哥马上就要大婚了,新娘却不是她,你说这可不可悲!
她爱了太子哥哥十几年,几乎从懂事开始,她一生的愿望就只有一个,那就做太子哥哥的新娘!
而如今,新娘却不仅不是她,就连太子哥哥的心她也失去了,而这一切都拜那个不得好死的江沐颜所赐,她会记住的,江沐颜!
“你说,太子殿下就要和沐颜小姐大婚了,这若溪小姐该怎么办啊。”几个丫头太监并没有注意到长廊内的若溪,一边装点着彩带,一边嚼着舌根!
“能怎么办,现下谁人不知太子殿下喜欢沐颜小姐啊,听说今儿一大早太子殿下就去将军府了。”
“太子殿下这叫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要是在大婚前三日真不相见,我们的太子殿下可别患相思之苦,才是。”
“其实若溪小姐也挺可怜的,本以为可以稳坐太子妃的位子,现在却落得个人黄悲秋的下场,哎,人算始终抵不过天算。”
“是挺可怜的,但现下整个天下谁人不知我大淳未来的太子妃天姿国色,聪慧伶俐,不仅解决了我家乡凉州蝗灾一事,还为湘北干旱,炎热研制了人工雨,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都说我大淳将来有此太子妃,是我大淳之福。”
“对啊太子妃民心所望,朝臣臣服,听说其实那个太子牌杀虫剂也是咱们的太子妃研制的。”
“管他是太子还是太子妃研制的,都一样,太子和太子妃还分彼此吗?况且太子妃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咱们太子吗?”
“说得也是。”
长廊上,若溪听着几个丫头太监的谈笑,一双小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颤抖的身体说明了她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一双好看的凤眸布满了血丝,愤怒,怨恨的气息在那瞳孔深处旋转,皓洁的榴齿使劲的咬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