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后院,外面是一排排参差错落的民房小巷,那个女孩更是一连转了几个弯,消失在我的视线,看样子她对这里的道路十分熟悉,不过这个女孩来历神秘,我断然不能放她离开,瞅准她离开的那条巷子,脚下加快,一路追了上去。
可当我追着她越过几条胡同之后,女孩的身影却突然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停下脚步,四处打量着,这是一个四岔的十字路口,由于最近下过几场大雨,路面有些泥泞,旁边长着几堆杂草,实在没有地方能藏住人,如果解释她为什么突然消失,那只能是她躲进了某家农户的家里!
而这个时候,对面突然走出来几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手里提着铁棍、斧子等工具,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虽然年纪不大,而且有的还穿着校服,但我还是感觉到一丝危险和敌意!
我转身,下意识的夺路逃跑,可这才发现,后面的路也被人堵死了,来人同样是几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手里提着斧头棍子等工具。
接着左边路口,右边路口同样闪出来几人,与先前同样的年龄,衣着,武器!
被包抄了!
虽然这些人年龄都不大,论单挑我不惧怕任何一个,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何况他们手里还提着家伙!只是,这群人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呵呵呵,南哥哥你这是喜欢上姐姐了吗?千里追踪我到这,是不是想迎娶姐姐回家啊?”前面人群中传出来一个甜腻腻的声音,我抬头看去,却正是那个女孩!
南哥哥?她认识我!
“夏姐!”那群小伙子一个个低眉顺目,恭敬的冲那个女孩叫道。我心中又是一惊,没想到这黄毛丫头居然是这帮混混的头目!
落到了她的手里,我知道我想跑是不可能的了,干脆把心一横,说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呵呵呵,南哥哥好不容易来我家一趟,当然是由姐姐先好好招待招待你咯。”说着对那几个小伙一招手,立即有几个人提着绳子走了上来,牢牢的将我捆了起来。
“你的招待可真特别啊!”我没有反抗,因为我知道反抗也没用,但还是忍不住揶揄一句。
女孩不停的呵呵娇笑,道:“南哥哥你跑的快嘛!如果你嫌我家寒酸,跑了怎么办?我当然要牢牢的困住你呀!”
我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懒得跟她磨嘴皮子!
接着女孩进了旁边的一家民房,在那群小伙子的推搡之下,把我也推了进去,最后进院子的两个小伙子顺势关上了门,并拴好门拴。
这是一家普通的民房,房子里着一颗石榴树,一颗颗未成形的石榴挂在树上,阳台上摆着几株不知名的花草,绿油油的爬山虎布满了一旁的墙壁,房子总体来说有些陈旧,但胜在自然古朴,别走一番风韵。
穿过院子,一行人来到屋门前,所有的小伙都在这里止步,真正进屋的只有三个人,我,那个女孩,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
进了屋子,我目光转了几圈,家具设备但是样样齐全,就是都有些老旧,红色的沙发垫已经脱色,成了一种半白半红的颜色,桌子也是老式的八仙桌,还有一台比较老的21寸台式彩电。
女孩发现了我在打量这间屋子,不知为何,脸上红了红,突然对那个男孩道:“你也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要跟他说。”
男孩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对女孩说:“我在这陪你!”
我这才看了眼这个大男孩,倒是眉清目秀的,一米八的个头,挺拔,英俊,冷酷,的确有资本喜欢眼前的这个少女,他们是男女朋友?不像!
女孩想说什么,看她那有苦不能言的模样,我干脆替她说道:“我说你这小屁孩怎么那么不识好歹呢?人家主人都赶你出去了,你还死皮赖脸的呆在这干嘛?该干啥干啥去,杵在这跟电线杆子似得当电灯泡呢?”
男孩眼睛登时一眯,微微闪过一道杀气,但随即隐了下去,把目光望向女孩,女孩有意错开他的目光,抬头看起了天花板。
“哼!”男孩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这是你男朋友?脾气还挺大。”
我本以为女孩不会回答我的问题,却不料她却是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笑眯眯的说:“你吃醋啦?”
“我没那么无聊,说吧,把我弄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
女孩却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脸蛋往前探了探,这个距离,我甚至能清楚的看见她明媚的眼睛上的每一根性感的睫毛,以及嗅入鼻子里的淡淡少女体香,她说:“这就是正事啊,说,你有没有吃醋?”
我被他们用绳子绑住了双手,不可能用手推开她,干脆退后一步,道:“有话说话,别跟我用美人计,我怕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其实我是怕自己经不住诱惑,着了她的道。
女孩轻轻笑了笑,突然伸手入兜,掏出了先前那把小刀,我吓了一跳,难道这小娘皮终于恼羞成怒,要杀了我?可苦在双手被给她绑了,想反抗都难,却不料她突然用刀子在我身上的绳子上划了几下,绳子应声而断。
女孩把断绳扔到一边,说:“我没有恶意,而且,在我姐姐去世的那天,咱俩就注定了成不了敌人!”
我活动了下被勒的酸麻的胳膊,还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但我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她虽然给我解了绳子,但外面还有十几个人拿刀守着呢,她明显不是放我走。
“你姐姐?”这话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理解,怎么又跟她姐姐扯上了?
“就是死在那家加油站的那个女孩,算起来,她是你未婚妻!”
我脑袋里更晕了,说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个未婚妻?什么时候订的?我怎么不知道?”女孩的眼睛可爱的眨了眨,说:“两千年前就订下了!”
我登时呆若木鸡!听说过定娃娃亲的,还没听说过两千年的祖宗给后代订亲的,但是直觉告诉我,这里面绝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秘!
女孩见我不说话,接着道:“当灾难降临的时候,我们季家的女儿,注定只能嫁给当代的掌灯人!所以在我姐姐去世的那天,你未来的妻子,只能是我!”
我将目光对望她的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