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桃子,后面那群人像是在追杀他们啊,我们要不要去帮个忙?”陆炎神情复杂,却面带严肃。
“当然要了!”桃子慷慨激昂,“看我桃子的绵羊必杀技!”语落,她扬起竹竿猛烈的抽在羊群后的地面发出声响,骤然,羊群如疯了般向前狂奔。
她们就这么冲忙的从兆赤天四人身边经过,对准御魔村的村民们,“呀——”桃子长吼一声,羊群四处乱串,将村民们冲散的措手不及。
村民手里的铁具哐哐落地,摔得摔倒,趴的趴下,终究没有对羊群大打出手,谁叫御魔村最神圣之物就是羊了呢,每家每户供奉着的都是羊神,又岂能忍心伤害它们。
“哈哈哈……”桃子看着村民们慌忙逃串,留在原地的人也被羊角顶的全身是伤,不由大笑起来。
兆赤天惊住,这样也行?真是一场奇葩的战争!他一把拉过桃子的衣领,拽着她继续逃路,不管怎么样,离开这里才能算是真正安全。
一路上,五人小跑,还有一个昏昏沉沉未清醒,“赤天哥哥……我们……出了御魔村了吗?”清儿全身疲累,扶在一棵树边再也走不动半步,光着的脚丫确是伤痕累累。
“看到那个石碑了么?”兆赤天指着不远处的地块矮小石碑,“那是御魔村的界线,楚丞柯异能强大,我们几个合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只不过楚丞柯不能离开御魔村,所以,我们就算爬也要爬出那块石碑之外。”他紧了紧背后的韩傲之,困难的向前挪步。
几乎就在踏出石碑界线的下一秒,一个身着锦衣玉袍的人影出现在了眼前的那片树林里,飞梭的速度之快,难以用肉眼看清他的真正位置,这可比姜玉裳的“瞬移”还要诡异的多。
“不会是楚丞柯追来了吧?”清儿小心翼翼说话,抓住兆赤天的胳膊,躲在他的身侧。
桃子与陆炎拥作一团,颤颤巍巍的不敢出声,害怕忽然就会出现在他们眼前。
“应该不是!”兆赤天身后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韩傲之脚尖着地,晃悠了几下总算是站稳了脚跟,苍白的嘴唇轻轻开启,他睁开沉重的双眼,神情严肃。
“哼!”姜玉裳紫瞳灵光一闪,冷笑,看这架势那货异能等级至少在玄著以上,这难道不是送上门来的食物?她腾空而起,在空中优雅旋转了几圈直径飞入树林。
“裳儿等等……”还没等韩傲之喊出口,姜玉裳早已消失了踪影。
树林内——姜玉裳用瞬移想去将那人拦截下来,可是他的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他的行踪,她紫光一闪,放大了瞳孔,以兽性的直觉和洞察力看着他的动向,一旦找到突破口,将一举拿下。
姜玉裳双掌成阴爪模样,尖锐而又修长的指甲互相穿插,在手心逐渐兴起一团紫色幻气,她等待住了最佳时机,顺手向那身影推出一股强烈的幻气,通过几十根蓝紫的闪丝连接至手心。
在手心逐渐兴起一团紫色幻气,她等待住了最佳时机,顺手向那身影推出一股强烈的幻气,通过几十根蓝紫的闪丝连接至手心。
本以为幻气冲出时能够击中对方,并且将他一网捕获,谁知那人便是只手抬起,掌心对向她,将她的幻气连同闪丝吸收的一干二净。
姜玉裳獠牙抻出对着他兽叫一声,浑身散发出幽紫的雾气,犀利的深色紫瞳死死盯着眼前那人,她双手张开匍匐在地,一种猛兽扑食的姿势对准他,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你是虚灵?”那人说话,男声厚重而具有震慑力,语落,他再次抬手对向姜玉裳,正在她朝自己猛扑过来时,“时盾——”他念起咒语。
咒语毕,姜玉裳兽形扑食的动作停留在半空中,呼吸戛然而止,就连四周掉落的树叶都静止下来,一切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
男人对向她的那只手微微颤动,手掌紧紧抓握起来向后拽去,像是在拉扯着什么,没过多久,姜玉裳体内那黑衣紫瞳的女人(虚灵)身影便被一阵强劲的拉力狠狠牵扯出来。
眼看着虚灵就快要脱离姜玉裳的身体,男人的手掌却从指尖逐渐变黑,一层黑色的液体顺着爬上,紧紧包覆起来,他立刻抽回了手,手心一阵灼烧的疼痛,他只能封住自己的灵气不再运作,来减缓这种痛楚。
虚灵弹回至姜玉裳体内,时盾消失,她重重摔倒在地,筋累疲乏,再很难爬起身来。
“裳儿——”兆赤天与韩傲之追进树林,看见不远处的那两个人,便赶了过去。
男人一甩黑丝龙纹锦衣长袍,双手背于身后,一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站姿立于他们面前,粗浓的剑眉,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轮廓,一排黑胡长于唇上,一把青丝高高梳起,一个发髻一款冠簪,一颗宝玉镶嵌其中。
“父……父亲大人——”兆赤天定眼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惊声喊出了口。
韩傲之扶住姜玉裳站直身子,听兆赤天这么一喊,便猛的回头看了眼那个男人,顺而,眼神转变得寒戾冰冷。
兆赤天的父亲(也就是邪王)低声怒吼,“赤天,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找到了虚灵,为何不跟为父禀明?为何不交回邪王岭?”他双眼瞪红,手掌紧握,由于生气而嘴角轻颤。
兆赤天凑近男人耳边,细语,“父亲大人您有所不知,这虚灵现在与这女子的身体紧密相合,孩儿是想等找到方法将她们分身之后再送回邪王岭。”
邪王沉默半响,他刚才是想用异术收回虚灵的,然而,那样的方式的确不可能完成,既然兆赤天在想办法将她们两分身,那就等一等也不妨,反正自己的计划里除了虚灵之外,还有一样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银魄”,等找到银魄之时,想必虚灵也能出世。
“既然是这样,那为父就等着天儿你的好消息!”邪王轻声答复,毕竟这种秘密的事情,不需要多余的人知道。
邪王上前了几步,扶住韩傲之的肩膀,严肃的神情顿时有了些笑意,“傲之,本王这次前来,是有要是相告,也算是为父的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傲之你能理解为父的抉择。”那排黑色胡须随着他说话的口型时而紧密时而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