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把真实的身份告诉钱多多,就怕她被吓跑了。
没办法,九儿这货开始循循诱导,“多多,我和你****夜夜在一起,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就算是你有心为我好要把我撇开,已经是不可能了,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我九儿和你钱多多,那就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可告诉你有用吗?”钱多多欲言又止,“你就一小小的宫女而已。”
“谁说的?”九儿几乎要跳起来,“多多,实不相瞒,我的上头有人,别说区区阁主,就是人王帝昊咱都不怕。”
“是吗?”钱多多眼中连闪异彩,自觉地伸长莲藕般雪白的手臂勾住九儿的脖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九儿姐姐,好九儿,九儿亲亲,快告诉我,你的上头之人是谁?”
“笨蛋。”九儿这货得瑟了,轻轻敲了敲钱多多的脑门,得意洋洋地说道,“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那只小妖兔啊,就是我们的大靠山。”
钱多多吐了吐舌尖,分外可爱娇俏,“噢,对哦,我真是笨,差点把那个大人物忘记了。”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举动,却把九儿的魂魄都快勾走了。
钱多多躲避不及,只羞得脸色绯红,眼中冒火,“九儿,别胡闹!”
只是那声音又娇又脆,三分怒气七分羞涩,又何谈有震慑之效?
钱多多被吻得迷迷瞪瞪,眼神迷离中,只看见一张俊美流丽的脸,冲她柔情万种地微笑。
近九月的天气,凉风习习里,有丝丝缕缕的寒意,钱多多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了过来。
见九儿早没了踪影,只是一个非常陌生却又有些微熟悉的男子覆在身上,身上衣不遮体,只剩一个孤零零的肚兜,不由又羞又气,一掌掴了过去,正中他的左脸,怒斥,“九儿呢,你把九儿弄到哪里去了,你个该死的登徒子,滚!”
够辣,够有味。
狐非为看事情败露,索性不躲不避,任由钱多多甩了个正着,低低轻笑,宠溺里含着一丝无奈,“好多多,我就是九儿。”
“什么?”钱多多忍住要尖叫的冲动,两脚用力踹开狐非为,急忙抱住棉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才露出个脑袋颤抖地吼道,“滚,你这个下三滥的混蛋,枉我把你真当成了自己的好姐妹,原来……敢情,你就是个流氓,最臭不要脸的流氓。”边说边拿床上的几个枕头砸过去。
她恨死了,她的清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毁于一旦。
钱多多很少有过泼妇骂街的经历,以致骂人也没有什么气势和新意,说来说去,就那几个说辞,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见钱多多像只受惊的小蜗牛,缩在棉被里,狐非为起了调逗她的心思,索性赖上了,两臂伸开,把她连人带被抱在了怀里,耍无赖,“九儿就是我,我就是九儿,我就在这里,是杀是剐是煎是炸,悉听尊便。”
钱多多哪里肯顺从,隔着棉被对狐非为拳打脚踢,十八般武艺全部用上,就差用上牙齿在他身上咬了。
那货心里知道是他理亏了,坐着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胸中的怒气。
等钱多多折腾得差不多,累得娇喘吁吁,狐非为握住她柔滑的肩头,触及那块雪肤时只觉触感温润若秋水,喉头动了几动,片刻才道,“不闹了,乖,把衣服穿上。”
“不,你先出去。”钱多多气势汹汹地瞪了那货,气急败坏。
“我哪儿也不去,就呆在这里。”狐非为邪邪笑道。
被多多娇憨的模样诱得心神一荡,这货不由忆起刚才她的身体如最美丽的花朵般香气袭人,眼神不免邪魅而幽深,如悠悠的潭水般深不见底。
烛光跳跃如火花,耀着斜卧榻上的狐非为发如泼墨,人如美玉。
美人如斯倾城!钱多多突然脑海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词,满腔的怒火不知怎么就烟消云散了。
狐非为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狐媚的眼眸脉脉含情地看向钱多多,“多多,你看这秋寒夜凉,不如,咱俩一起来滚床单热乎热乎?”
“滚你个头啊!”钱多多彪悍地赏了那货一个爆炒栗子,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死登徒子,刚才幸亏她及时反应过来,才免了被他吃干抹净的下场。
奶奶的,想她顶着钱大少爷的名号招摇撞骗的十七年,何曾吃过这种暗亏。想到这里,钱多多眼中冒火,恨不得在狐非为那货的身上烧几个大窟窿方能消除她心头之恨。
狐非为清楚钱多多为什么生气,翻了个身子,滚到她的身边,长手一揽,不容她拒绝,把她温柔地抱在怀里,用鼻梁蹭了蹭她的后脑勺,神色亲昵,“好多多,你看,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你放心,我狐非为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从一而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