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遭袭
的确,这四位鬼主实力比那些普通密卫强上许多,最起码十数招过后,这四人还能坚持的下来,没有败下阵来。
“公子,那人像是受伤了!”一旁的董天将说道。
“受伤了??”沐绍勋惊讶道,显然,凭他的武学修为,是看不见这些细节的。
”公子请看,那红袍人其实每一招都可以瞬间击败四人,但其每每招式已出,力劲已到之时,却要停顿一分,像是体内真气出了岔子,调动真气不顺畅,故而本有机会取胜,却白白失了时机。“
”是吗?“沐绍勋些许狐疑,不过定眼看去,那红袍人虽然招式凌厉,虎虎生风,但每次出掌将要印上,打出伤害的时候,与之对敌的四鬼总能在最后一刻闪躲开来,尽管躲避得很费力,但终归是躲开了。
看到这里,似乎董天将的猜测也得到了印证,沐绍勋的神情也渐渐舒缓,心想,既然是一”残废“,还如何敢打自己的主意,真是有些不自量力。
就这么一会,五人间的战斗天平也慢慢开始倾斜,场面似乎对血魔越来越有利了,拆了几招后,体内游荡的真气竟慢慢沿着经脉有条不紊的流动,与之相随的是手上的招式也渐渐顺畅,出掌、收掌也变得自然,反倒是四位鬼主力有不怠起来了。
周泽道:”公子,要不要上去帮忙。”
沐绍勋摆了摆手,说道;“不急,再看看。”沐绍勋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从这西山十鬼劫镖开始,就注定了,这十人必然是一个死字收场,毕竟其一,镖车之中乃是军中器械,这是一般武林中人都望而却步的,可他们倒好,一股脑的上去送死;其二,托镖之人是福州卫的镇守中官,那紧随着的押暗镖之人的身份可想而知,那时候,他们应该是随镖车而去了,没有来得及插手客栈之内的乱斗,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秋后算账,完了亲自追查这群劫镖之人;最后,他真是不想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因为他只要沾上关系,沐王府就会被牵扯,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所以,他认为,这四鬼——“留不得”。
想到这里,甲板上战斗也步入尾声,那四鬼更是筋疲力竭,但越在此时他们绷紧的神经却是不敢丝毫松弛,只能咬牙继续缠斗,与这四人的状态恰恰相反的是,那红袍人,也就是血魔,却是愈战愈勇,像是这类低强度的战斗,更有利于让他熟悉、操控体内流窜的经脉。许是,血魔觉得自己已经适应此刻身体状态,这样下去对于自己没有任何意义了,也不想浪费时间,下定决心后,将体内运转的真气多调动了一股到四肢,也就在一刹那,那掌劲、掌风威力多了数倍不止,场上的画面也是骤变,只见其一个拂袖挥掌,便将与之对敌四人掀倒在半空,在其还未落地,又是一个闪身,到了众人身后,又是一掌,将其回推,进而还未结束,一个腾空,头在下,脚在上,从其手中散发出的真力牢牢钳住将要摔倒的四人头颅,稍一运功,一股股血红色的血雾便从四人头顶沿着真气逆流而上进入其体内,伴着这一情况的发生,位于其下四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这是在做什么?”沐绍勋被这场面震惊了,回过神后向身旁的人询问道。
“他是在吸血。”周围的人好像也被惊到,还是董天将说的。
“吸血?”闻此,沐绍勋一阵呕感,这场便还是第一次见到。身旁的云熙毕竟是女孩,也被惊到了,玩着沐绍勋胳膊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
时间不长,仅仅是眨眼功夫,四人也停止了嚎叫,倒不是他们不叫,而是他们已经叫不了了,四人原本红润的肤色,此时已经面如枯槁,不成人样,只余下一身衣袍在甲板飒飒河风中起舞。
“哈哈哈......”“哈哈哈.....”继而就是一阵响彻天际的得意笑声传来,伴着笑声那四人已如干柴的尸体重重摔在甲板,在巨大笑声掩盖下,未发出丝毫响动,显得那么不起眼,那么渺小。
见此沐绍勋心中有些悲凉和隐隐的有些内疚,这人虽不是死于己手,但也是间接的因为自己不帮的故意而亡,但尽管如此,它却不后悔,仅是有些感伤,西山一窟鬼怕是自此除名于世间了,更加可叹的是,家在福建,却埋尸于此,亡于他处。
待红袍人笑罢,一双沾满血腥的的双手无丝毫停顿,极速向沐绍勋袭来。
也许血魔以为眼前这公子哥,长得灵巧,该是不会武功,就算会,也是花拳绣腿级别,入不了他的法眼,制服他,也就在一瞬间便可完成。奈何,这一次他的算盘又落空了,在其以迅雷不及掩耳般的速度袭来之时,一把铁剑也在这时向他袭来,他本想在不影响他这一掌的同时侧身翻腾躲过这一刺,可是这一剑招着实过于刁钻,犹如灵蛇摆尾既快又无处迹可循,更加可气的是这把剑所带的剑气竟然让他有些悸动,蓦地,让他有些不可小觑的感觉。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一掌势,撤掌回退,先躲过这一剑招。待其定身后,强忍着内心的惊讶,淡然道:“没想到,你这小娃娃身旁还有这般高手!真是出乎意料!”
出手的不是沐绍勋,也不是周泽,更不是云熙,而是他们的新伙伴,钱掌柜的侄子——钱宁。这多多少少出乎了沐绍勋意料,没想到这小子竟有扮猪吃虎的潜质,不过,仔细想想,自己赚了个大便宜,正暗自得意着。
反观,刺出这一剑后稳定身形的钱宁,其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庞,没有因为保护了沐绍勋而高兴,也没有因为被眼前敌手夸赞而兴奋,正持剑以防,等待红袍血魔的下一次进攻。
对于血魔的廖赞,沐绍勋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给了钱宁一个进攻的眼神,让他动手,因为他对于刚才的场景还心有余悸,这红袍忒残忍了些,留此人在眼前,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觉得自己时时刻刻就在危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