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两位师父
但一句话倒是有点惊到了沐绍勋,他心里揣摩道,没想到两位师父不光是衣着搭配大相径庭,就连性格也都是迥异,白袍老者遇事守礼,待人接物谨言慎行,善于人情:而黑袍老者,虽其貌不扬,寡言少语,但却是性格直率,敢言敢为,丝毫不落于人后。与之相反,白袍老者对黑袍的做派却见怪不怪,一双慈目看向沐绍勋,说道:“既然世子执意,老朽也就不推辞了。“
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又继续道:“为师出道四十余载,前半辈子,年轻气盛,倒也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号,现在人老了,少了些盛气凌人,什么第一、第二,也都不再计较了,依稀还记得,离开时候江湖人称“云中鹤”左余晏便是我了,哈哈……“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白袍老者竟不住地笑了起来。
倏而,沐绍勋将眼光移向了黑袍,黑袍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位世子的眼光,没等开口询问,便做起了介绍,但却很简单地只说了一句,老夫人称“不归客“陆远鸣,便没了下文,随即又道,小子上茶吧,老夫说了会话,嗓子都冒烟了,话毕,有模有样地干咳了两下,显得很真诚。
可沐绍勋,却尴尬的不敢笑出口,心想,“不归客”这么豪气的绰号与之相配的却是如此一个处事不恭的老人,竟是不敢想象啊!心里虽然这么想的,但还是回过身子,扬声道:“云熙,快上茶,别让师父们久等了。”
“云中鹤“左余晏缓过神来,自知方才表现过于失态,老脸有些泛红,但还是说道;”你以后就以左师父称呼吧,至于他,自然是指黑袍陆远鸣了,就称之为陆师父吧!“
说话间,云熙已经端上茶来了,而后小丫头直直看着两位老者,却也不认生,竟和沐绍勋侧立在一侧听两位供奉教诲,这时候只听左师说道:“练武其实并不是多么困难的难以完成的事,对练武之人而言,虽说资质很重要,但少了自身的努力,却也是竹篮打水,俗话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匹”,意思就是说,于内的心法修炼,于外的身体锤炼,二者不可或缺;虽说江湖中也有些邪派妖人,其用毒手法高人一等,其暗器例无虚发等等,但都是些旁门左道,上不得台面,但是徒儿啊!你要谨记:以后要和这些人打交道,可要打起十二分注意,免得被吞地连骨头都不剩了,有道是,江湖险恶啊!“
听到这里,沐绍勋确是一阵头皮发麻,只听一旁的陆师父也帮腔道:”这类人却是难缠,以为师看,要么莫与其纠葛,要么就坚决点,不留后患。“陆远鸣说话倒是留了话根,以现在沐绍勋的理解,当然有点迷糊,而陆远鸣也不想说的太过于血腥,点到即止了。
即后,白袍左余晏又开口了道:“是这样的,未来的时间里,由我指导世子内功修炼,而你的陆师父教你外功修炼,具体的,从明早清晨开始,末了,我二人也去熟悉熟悉自己的新房间,明早再见吧!“说着,二人也就准备离开。
沐绍勋内心里的兴奋还未消去,日思夜盼的想学武艺,如今已征得父亲同意,而且还为自己找来了两位师父,正当小脑袋里盘算的正紧,一旁的侍女云熙,却无征兆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这才慌忙回过神来,扬声道:“徒儿送送师父吧!”随即一阵小跑,跟上了两位师父的步子。
前面走着的两位师父,看着小世子过来,各自抚须,相视一笑,很欣慰,二人本以为,王府世子本是养尊处优,跋扈惯了,这次教授武学也是权当应付,可没想到,这位世子,年龄尚幼,可却稍晓礼节、礼见外宾:言辞之间,颇有儒风,对待自己更是礼之又礼。
此时,回过神,对于这次教授,心里也多了些憧憬。
“徒儿,可是还有事情询问?”白衣左师慈爱道。
“徒儿怕两位师父,初来乍到,于环境有所不熟,特来领路来了!“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痴道。
“不用了,有侍卫带路,你啊就回去准备准备!”
沐绍勋倒也没有推辞,扭头告了声别,正准备离开,陆远鸣这时又叫住了他,递过来了本金色册子,道;”这是为师早些年在一处兵解的前辈洞窟里寻到的一本心法,颇费了一些周折,老夫本想习之,可这书扉页注明,练此功须得将所学内功化整为零,方可修炼,奈何老夫舍不得这身功力,故而也未习之,今日权且擢为嫁衣交给你吧!“
沐绍勋接过书册,感觉沉些,与普通书页相比,重了数倍不止,疑惑的翻开扉页,确是有这么一句,心想果真如师父所料不假,翻了几页后,问题来了,这本心法竟然没有名字!这让沐绍勋惊讶万分,不由道:“师父,这心法没有名字吗?”
听到徒弟这么问,陆远鸣老脸上显出一丝尴尬,“应该是没有,不过依老夫来看,能记载在此等书册上的心法多是不菲,而且老夫也曾翻阅数遍,此心法与一般心法相比,却是大相径庭,不过确是没有什么隐患,比之一般门派的镇派秘法,更是有过之之而无不及。”接着又说道:“你拿回去参详,看看第一层功法,有什么不懂得,明日我来跟你讲解。”说着也就扬长而去了。
反观沐绍勋,却是如获至宝,兴高采烈的,捧着金册子跑回了房间,关好门,径自盘坐在床上,翻开了第一页,这样一段话映入眼帘:
“六岁习武,十岁离家,一袭白衣,一柄长剑,用二十四年走江湖生活,习尽百家武学,后闭关五年,集百家之大成,出关后,于峨眉之巅挑战天下群英,历时十年,千余战,无一败绩,难逢敌手。
晚年将死,叹人生之短暂,慨英才未酬。
末了,不过一抔黄土,不如迁惠后世,遂将一身武学融于此书,留待有缘之人。“
落款是天微上人。想是位道士,不过此人确是武学奇才,创下此书该不是凡物,翻后翻一页,就是陆远鸣所提及到的,要废功才可习得的注语了。再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