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怒不可遏
也就在二当家死去的那一刻,为首的蓝衣男子怒不可遏,眨眼间近身前来,眨眼间就是一掌印向自己的胸膛,这个时候好像所谓的赌局早就被他抛诸脑后了,反观沐绍勋,刚那一剑早就耗尽了体内的银白色内力,丹田里银色气旋早已暗淡无光,整个人也被那一剑吸取了大量精神和气力,顿时再也支撑不住了,单膝跪地,支撑着整个摇摇欲坠的身体,面前的一掌虽已近身,自己却机心有余而力不足,动弹不得,恰在这时候,身后的翟让出手了,以拳对掌接下了蓝衣男子一击,二人各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身后的云熙见状,也赶紧将沐绍勋扶起来,向后退去。
“云熙,怀里有药,帮我拿一颗。”
小妮子,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颤抖着双手,取了半天才取出来,喂到沐绍勋嘴里,“少爷,你被吓我,你没事吧!“
沐绍勋倒是想回应,奈何现在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关闭五识,观看自己身体情况,吞下药,倒是加快了点银色气旋的旋转,不过现在看来仍是杯水车薪,不过他倒是突然间发现,丹田里另一个气旋仍是神采奕奕,那个无名心法形成的金色气旋,通常修炼无量心经时候它才会主动分出两道帮助修炼,但是沐绍勋从来没有主动调动过,现在他想试试,看能不能调动。
小庙里,对过一掌后,两人也是各有芥蒂,没有再继续动手,但是从刚才那一次交手看,两人内功上倒是不分伯仲。
翟让:“没想到堂堂黑风山大当家“五雷掌”雷横竟也会偷袭一个身受重伤的晚辈,江湖同道若是知道,岂不都笑掉大牙了!”
雷横:“这小子杀我二弟,这仇不报我岂有脸苟存于世!识相的把他交出来,我饶你一命,否则这小庙便是你等埋棺之所。”
“呦,雷当家好大的口气,眼下还不知这儿是谁的埋骨地,说不定是阁下的呢!”翟让一脸笑意。
“好狂妄的小子,看招!”说着又是一掌二人开始了厮斗。
周围的小喽啰也都围了上来,加入了战团,云熙见此,拔剑上前,替翟让分担压力。
沐绍勋其实也并未受伤,只是真气耗尽出现的虚脱,而此时,那个金色气旋似乎能够调动,慢慢地金色气流沿着脉络,在他的身体里流动,那种乏力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不一会,身体便恢复了之前的活力。
此时眼前的战局非常不利,翟让与雷横倒是你来我往,各有攻守,但是云熙以寡敌众显得力不从心,那边朱潜也是提拳加入,劣势凸显,可是越在这个时候越要冷静,敌人太多,最好的办法便是擒贼先擒王,雷横那边就算去以二敌一,短时间内也不会有结果,所以他把目标定向了朱潜,先杀掉他再说。
说罢,施展神行百变,穿过人群,杀向朱潜,一瞬间,他发现用无名心法的金色真气这神行百变的速度竟然快了几分,就连朱潜也没反应过来,一把剑已经洞穿他的胸膛,临死时,瞪大着眼睛才看出来杀人的原来是沐绍勋,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力气还手了。
而一旁正在对战的雷横见三弟被杀,整个人有一刹那失神,仰天长啸,但翟让可没有怜悯之心,趁他病,要他命,一个连环脚将他踢开,狠狠撞在后面的土墙上,原本整洁的蓝色长衫此刻被泥水沾染,早已失了本色,忍不住吐了口污血,翟让此时见其失招,也没追身上去穷追猛打,倒是静静看着。
但是,沐绍勋闻此,却是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于是再次提起真气,瞬间晃到雷横身边,张手一剑,使尽全力刺进他的心脏,不过不愧是高手,慌忙间雷横运功用一双泛着青光和雷光的手掌挡在胸前,试图抵挡,这五雷掌确实厉害,竟是仓促间挡住了剑身,让其难进分毫。可是沐绍勋显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疯狂的调集金色真气缠绕着剑身,那一瞬,金光剑光和青色雷光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层波浪泛起的涟漪向四周扩散,小喽啰们被这层光芒气劲冲击翻到在地,就连云熙和翟让也退了几步。
待光芒散去,众人定眼望去,雷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胸口处宽约一尺的伤口,正往外浻浻留着鲜红的血液,面前则是沐绍勋持剑站立着,剑身依稀还能看见淌着血液,不过在雨水的冲刷下,一点一点消失……
周围的人见自己三位老大被杀,也都吓得各自散去,而他也用力过度,真气耗尽,两眼一黑……
……
当沐绍勋再次醒来时候,就已经不在小庙里,而是躺在了一颗大树下。
“少爷,你终于醒了!”
沐绍勋听得出来这是云熙的声音,“我们这是在哪啊!”
“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不过听翟大哥说已经快到乌蒙府了!“云溪说着拿起水袋递给他。
喝了几大口水,他嗓子才好些。
“沐兄,你可是为两地商旅百姓做了件大好事啊!这黑风寨三位当家死了,这黑风寨也就离瓦解没多远了,以后两地往来的商旅百姓就可以放心了。“
沐绍勋也是苦笑,本来无意为之,可对方却是逼人太甚,到现在这种地步,真是有种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味道。本来,在最后翟让是无意杀掉雷横的,而沐绍勋开始也没那个意思,但是转头一想,黑风山三位当家,两位死于己手,若是让这雷横逃掉,等于是在后半辈子给自己身边种上了一颗定时炸弹,说定在哪个时间,自己就尸骨无存了,故而最后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使尽全力杀死了雷横。
这江湖确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当初,自己一行人心生慈悲,放了一众盗贼,可没想到是放虎归山,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这也从另一个方面教会沐绍勋一个道理,不要过分仁慈,否则就是对自己的慢性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