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钟后,秋山空两人来到楼顶。
七宫智音所谓的秘密据点,其实就是楼顶的一间小阁楼。里面有一个壁柜,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但不是正规的化学实验仪器,反而很像西方奇幻里面的水晶魔药瓶之类的。
秋山空注意到,这里有不少罐子里还泡着各种植物,不知道是标本还是药酒——不过想来这丫头也不会偷偷喝酒吧?
“这是我和森大人的秘密据点。我们以前就在这里制作魔药。”
“哦?愿闻其详。”
七宫智音便热切地向他介绍她们是如何炼制所谓的“魔药”——秋山空听完后只觉得,使用这种完全没有规范可言的“魔法仪器”做化学实验,没出事还真是命大啊!感觉他当年给这丫头的实验流程科普全都白教了!
“以秋山对因果的掌控,说不定也会遇到森大人哦!”
“或许吧,我倒是挺期待的。”
秋山空随口应道,突然发现七宫智音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咿哈哈……很久没有见识你的力量了,[轮回掌控者]。”
“本座也很想见识一下觉醒了魔法之后的七宫呢。”
秋山空顺着她的意思说道:“那么,索菲亚,来战吧!”
“Cherub咏唱(智天使咏唱)!”
魔王怎么会用天使的力量?这是新的设定吗?
他虽有疑惑,但也跟着吟唱道:“三界唯心妙理!”
“Seraph降临(炽天使降临)!”
“万物非此非彼!”
“Physical Linkage!”
“六道轮回为我掌控!”
七宫智音身上是熟悉的超时空接口,于是秋山空再次黑入星河联邦“彼岸”计划相应的网络中,连接上她的妄想世界。对方的妄想世界和小鸟游六花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四周的房屋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如利剑般直指天空的山峰。两人处于同一个山顶。
厚密无垠的云层完全遮住了太阳,天空中黑云低压的力量使一切活物都惊惶万分。森林里,即便是凶残的狼群也缩在树下、石块下瑟瑟发抖。
愈来愈响的雷声从远方传来,摇曳不定的闪光在地平线上闪动,雷声如涛,清晰地映出了起伏不平的地平线。漆黑而深邃的天空中,令人惊骇的白色闪光在发怒、在舒卷。闪电的巨大火舌像脉络似的漫天交叉闪动,天空中一刹那出现十几条闪电。倏忽即逝的锥状闪电在云层里驰骋游动,时而飞出云底,时而钻入云中,明明灭灭,蔚为壮观。
“七宫不是魔法少女吗?怎么会使用天使的力量?”
“咿哈哈,我索菲亚可不是一般的魔法少女,而是魔法魔王少女,魔王用黑魔法窃取天使力量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七宫智音手中不到半米的玩具魔杖,在妄想世界里变成了一根长度超过她身高的长杖,赤、黄、青、蓝、紫五色光芒加上黑白两股元气在魔杖顶端的宝石内流转,煞是美轮美奂。
“掌控七种魔法元素的能力吗?果然是很强大的能力。”秋山空一边奉承道,一边随口胡扯,“看来我也不能留手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秋山空头顶凝聚出一朵虚幻的象牙色莲花,金、木、水、火、土五气汇聚在他周身,凝聚成一件月白色长袍。
七宫智音挥动魔杖,运转魔力,吟唱道:“赤色的红莲业火,漆黑的幽冥鬼火,支配于真正的黑暗吧!神暗之炎!”
漆黑的火焰升腾而起,随后化作长蛇,直奔悬浮于半空中的他而来。他脑筋一转,双手结孔雀明王印,念动真言:“唵么庾啰讫兰帝娑嚩诃!”
作为能够破除鬼魅黑暗事物的孔雀明王咒,真言带动无形的法力消解了黑暗的攻击魔法,火蛇褪去黑色,然后烟消云散。
“只是这种程度的魔法可不够看哦。”秋山空的嘴角挂着笑意,“一般程度的元素魔法对我无效。”
“不愧是[轮回掌控者],果然高深莫测。”
七宫智音舔了舔嘴唇,看上去颇有几分魔王的气质。
“那么,要直接上禁咒么?”
“那就一招定胜负吧。”
“咿哈哈,你可别太大意了!”
两人同时吟唱:
“乾坤有道!”
“地水风火的元素精灵和我同在!”
“天地无极!”
“掌管光明的神圣天使为我操纵!”
秋山空率先完成施法,三千大道加持于身,混沌力量凭空出现,让他身边的空间不断扭曲变化。他于虚空中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七宫智音在沟通次元、凝聚魔力。
“黑暗雷霆的魔王化身与我合一!魔王禁咒:魔法元素的交响乐!”
六个以七芒星为基础的魔法阵凭空出现,四十二重元素魔法融合为一道无与伦比的禁咒,最纯粹的元素之力正和混沌力量疯狂交锋。受到庞大的力量影响,风暴在他上方咆哮,电闪雷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电光闪烁间,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乌云漩涡正在闪电汇聚处形成。接着,空中呈现出一种可怕的、神秘的色彩,散发出粉红、淡紫和琉璃色的幽光。过了五六分钟,当闪电划过天际的时候,雷光照映下,那巨大的漩涡已经以疯狂的速度旋转着,仿佛吞噬一切的黑洞。
战斗以一个毁天灭地的大爆炸而结束,似乎是由于剧烈的能量冲击导致的次元空间不稳——秋山空估计七宫智音就是这么想的——两人回到现实世界的屋顶上。
七宫智音走过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轮回掌控者]还是一如既往强大得深不可测呢!好久没有这种放开来打的战斗了,真是痛快!”
“觉醒了新的魔法的七宫也很强呢,应该快要突破到Level 9了吧。”秋山空笑着说道,“不愧[魔法魔王少女]之名,兼有魔王和魔法少女的力量。呼……再晒下去可就要中暑咯,回去吧。”
现在正值夏天,在楼顶上晒了好一会,两人都觉得酷热难耐。于是七宫智音锁上阁楼的门,然后秋山空和她一起下楼钻进空调房里玩游戏。
游戏加载的途中,七宫智音摇了摇他的手臂。
“唔,秋山,五一黄金周有什么打算吗?”①
“黄金周啊……”
老实说,秋山空还没怎么考虑这个问题,不过他记得对方说过,想要找个机会去草原看看,上次去中国参加会议的时候还特地问了那边的朋友。
“嘿嘿,我确实有一个初步的想法,不过我想先听听七宫的。”
“索菲亚想和秋山一起旅行,一起探索未知的里世界。”七宫智音抱着他的手臂,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好久没有这么做了,秋山。”
“好啊——七宫的梦想,我可记得很清楚。我们就去草原吧。”
秋山空刮了刮女孩的鼻尖,这个略显亲昵的动作让对方娇嗔一声。
“在中国开会的时候,一次聊天时林安贤教授告诉我一个人迹罕至,但风景极佳的地方,坐落在内蒙古的中俄边境处。七宫想去看看吗?如果定下来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订机票,这种偏僻的路线应该不会太贵。”
“好啊好啊,当然要去!我这就和爸爸妈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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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从4月29日开始,很多日本的小节日连在一起,形成黄金周。这一天是“昭和の日”,即昭和天皇裕仁的生日。5月3日是“憲法記念日”,是日本现行宪法开始实施的纪念日。5月4日是“绿の日”。5月5日是儿童节。日本还有“补休日”制度,当节假日和星期日重合时,下一个工作日作为补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