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找谁?”不提钱,不提美色,刘安又恢复到了那个冷静、沉稳、干练的江湖老手。
“我说过了。”索墨白的眼神呈现放空状态,眼睛依旧圆睁,犀利如鹰眼,“一个舞娘,一个极品舞娘,一个会偷东西的舞娘。”
“偷的是你的东西吧。”并不是每次谈钱谈利益刘安都会跳脚,尤其当利益的损害方不是自己时,刘安就变成了那个思维缜密、不动声色的资本家,“被偷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索墨白一己眼刀射向刘安,刀上淬着毒。
“别这样看着我,在你没有来之前就有人告诉我你钱包被偷的事情了,刚才不过是陪你玩玩而已。”面对索墨白骇人的目光,刘安懒懒的回他一记白眼,撇撇嘴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吃了酒没钱签单很正常,可是为了几个酒钱,赊账竟报了我名字,我就知道今晚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果不出其然,12点差一刻你到了。”
从土豪金属烟盒里拿出半根雪茄点上,冲着索墨白舒服的喷一口烟,见索墨白眉头紧锁,满脸不爽的样子,赶紧正襟危坐继续说道,“咱俩的关系,你一向都是开门见山的,东西在我这里丢的,你肯定二话不说找我要东西。可是你却一反常态,找我要人,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人,而对于被偷、偷了什么却绝口不提,我就知道你是丢了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屁股朝着索墨白的方向挪了挪,刘安笑的猥琐,“墨白,给你哥我讲讲,你到底是丢了什么东西?”
索墨白皱着眉头,忍受着扑面而来的、令人窒息的烟草味,双唇紧闭,显然并不打算告诉刘安,而是不耐烦的催促着,“那个舞娘到底是不是你俱乐部的人?”
“不是。”刘安很乐意见索墨白如此窘迫,“我发誓,真的不是,你没有来之前我就已经问过Vivian了。”
“?!”索墨白的眉头锁的更深了,一脸的不信任,“我看见她从后台出来的,又见她回了后台换衣服。”
“是嘛?!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再帮你问问。”刘安不以为意的样子是很遭人嫌弃。
“找到了,尽快给我答复。”情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了,索墨白起身离开。
“慢走,不送。”大腿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刘安将雪茄塞进嘴巴里。
沉默是最佳的抗议,索墨白抿了唇弯腰走了出去,径直去了吧台,相同的位置,相同的调酒师都在提醒被偷的事的确存在,“一杯威士忌。”
“来十杯。”是刘安尾随而来,“墨白,告诉我到底被偷走的是什么,我把这全喝了。”
能说早就说了,不会因为几杯酒就改变主意,索墨白不喜欢和刘安玩这样无聊的游戏,眼睑一薄,瞥了刘安一眼,“谢了。”伸手拿起酒杯,不给刘安表现的机会,十杯酒已经全部下肚,“你们老板请的。”
下了椅子,索墨白有些微醺,摇摇脑袋,头也不会的离开了,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夜,真的很深了,街上的五彩霓虹虽还亮着,却非常安静,路上的熙熙攘攘的人也都散了,三两只摩托车咆哮着激进的轰鸣从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呼啸而过,似黑夜打的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