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凤景遥受伤
傅雪陌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影,“他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刺杀他!”
影摇了摇头沉声道:“只知道凤公子重伤昏迷,已经派人去医谷请华老先生了。属下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派去保护凤公子的暗卫都死了,要想知道真相,恐怕要凤公子醒来才行。”
傅雪陌渐渐冷静了下来,“传墨来见我。”
影抬头看了一眼傅雪陌,忙低头应道:“是”影的心里一惊,宫主除非月华宫出了事,平日里极少召见阁主,这次为了凤公子,宫主真的生气了,影没错过傅雪陌刚刚眼中的杀气。
傅雪陌夺过侍卫手中的马,向着郊外秘密据点飞奔。
凤景遥受了伤肯定不能回凤家,更不可能去傅家,只能去秘密据点了。
身后的暗卫一愣便飞身追了上去。
到了地方,一名守卫只见一匹马飞驰而过,他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刚想喊人拦住,
旁边一个资质比较老的人用手猛敲了一下他的头,“你找死啊,敢拦咱们宫主。”
“咱们宫主是女的啊!”
“就是这么个女的分分钟弄死你,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也得亏是我,这话要让别的人听见了,你就等着被活埋吧你。”
那侍卫惊恐的站在一旁,望着马蹄扬起的飞尘,哎呀,没看着正脸,太快了吧也。
傅雪陌一下马,林叔便匆匆赶了过来,
“景遥他怎么样了?”傅雪陌皱着眉头问,
“一刀伤在左胳膊,这倒无大碍,已经止血包扎了,最凶险的是左胸被刺中的一剑,伤口很深,距心脉…不足两寸。”
傅雪陌的脚步一个踉跄,
“不足……两寸!”林叔抿着唇点了点头。
“很显然,这次对方不仅有备而来,更是意图明显,他们想要凤公子的命。”
傅雪陌拳头一攥,“好得很,好得很!”
来到房间门口吗,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傅雪陌一下子便湿了眼眶,猛地推开门,只见本该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的翩翩公子,如今已是满身的鲜血,发丝凌乱,那张俊脸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样。文文弱弱,从不曾习武的凤景遥何时受过这般重的伤。
屋里的人齐刷刷地跪下,“参见宫主!”
傅雪陌回了回神,压制着自己的满腔怒火沉声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回禀宫主,凤公子还在昏迷,不过血已经止住了,胸口的伤还需华先生前来处理,方知结果。”
“华明老先生何时能到?”
“来了,来了,老夫来了。”华老先生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屋,发丝凌乱,风尘仆仆,傅雪陌心中一阵愧疚。
“抱歉,华老先生,事态紧急,我们.......”
华老先生甩了甩袖子,另一只手捋了一把胡子,眼神则是落在了满身是血的凤景遥身上。
华老先生放下医箱,扬了扬袖子,小心翼翼地查看了胸口的伤,片刻,起身吩咐道,
“打盆热水去,再拿几个干净的布来!”
众人四下散去,不一会儿就备齐了。
此时,华老先生已经从他的医箱中取出一把小刀,那过一旁的烛灯,反复烤了几次,又用银针为他止血,这才开始动刀切他的腐肉。
一刻钟过去了,华老先生才慢条斯里的开始包扎伤口,取掉银针。
众人连忙涌上来询问,华老先生甩了甩手,“死不了!”众人长吁了一口气。
“林叔,让人去找个舒适的屋子,且供老先生住下,恐怕这些日子脱不了劳烦华老先生了。”
“华老先生请!”
华老先生背起医箱,阔步朝外走去,“还算陌丫头有良心,今天夜里小心看护着,千万不能发热,否则就得听天由命了。”
傅雪陌挥退了众人,走到床边坐下,拿起用温水浸湿的抹布,轻轻擦拭着他的脸。
“你那么爱惜你这张脸,从不会这般狼狈,到底发生了什么。景遥,你放心,伤害你的人都得死!”
一阵风起,两道黑影单膝跪地,“属下参见宫主!”
“都起来吧,墨,你过来看看,这伤口出自哪里,可是江湖门派?”墨俯身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伤口,
“宫主,如果属下没有猜错,应该是千刹宫。”
“他们为何会行刺景遥?”
“千刹宫与我们月华宫向来不合,千刹宫一直想报复打压我们,而在这月华宫里,只有凤公子不会武功,最好下手,凤公子又是您的左膀右臂,他们.....”
“不杀他杀谁,是吗?”
墨低下头,一声不吭。
“以后他身边的暗卫再加一倍,现在,你去查一下,到底是不是千刹宫。”
“如果是呢?”墨皱着眉头问道。
“既然他们动用江湖势力,那本宫主就要让他们明白,到底谁才是天下第一宫!”
“是,属下准遵命!”墨闪身离开。
影站在一旁,没有离去的意思,傅雪陌看了他一眼,“有什么话说吧。”
影一拱手道:“宫主,听明月楼的人说,在出发前,凤公子就收到了有人要刺杀他的消息,只是凤公子执意要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他非得要以身犯险?”
“今年秀女的名单里,有您的名字。凤公子去明月楼调动了宫里的暗桩,想到时候把您从名单里剔出来。”
傅雪陌含着泪轻轻一笑,捏了捏凤景遥的脸,“你小子要是敢死,我饶不了你。”
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凤景遥,凤公子,你是宫主此生的良人吗?如果是,请你好好待她,如果不是,在她未动情之前,请把你的爱深埋心底。
“影,你去休息吧。”“是”
“对不起,景遥,都是我的错,你的人生本不应如此,你本可以去过真正属于京城第一公子的生活,每天只需要把酒临风,高谈阔论,何等逍遥。如果不是我,你的人生定是另一般光景,不会像现在,躺在这里,生死不明。”
傅雪陌的泪像断线的珠子,皱着眉头哭的喘不过气来。
林叔站在门外,感同身受,要是没有五年前的那件事,宫主又怎会走到如此境地,可是又不能告诉她,只能由她自己想起,否则她会永远都记不起来。
此时,东宫
沈凌彻看着暗卫送来的密报,眉峰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