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缥缈在旁听得两眼发直,闻人渺渺听完说道:“爹,你也太卑鄙无耻了。”
封閝道:“你的故事中关于袁天罡的部分,和我爷爷说的有些不同,我爷爷说袁天罡是中了灭世狂魔的心魔咒才屈膝投敌!关于你,我要恨你,那日就不会放过你。就算杀了你,我爹也回不来了。我猜测,你还会杀五个人。”
闻人一心冷笑道:“为了不让你引人注目,为了我儿子女儿的安全他们必须死!他们死了,斩龙山庄也就彻底毁了!”
闻人一心解下腰间斩龙剑交给封閝:“你第一个问题,那是丘丞相拿了一张当年袁天罡与灭世狂魔签订的假协议书计诈袁天罡,袁天罡做贼心虚不查之下俯首认罪。中了心魔咒实乃狡辩之词。这把剑你收好,犬子若够资格使用时你给他,若还是这般不成器,公子就把剑给华依月!华依月跟着我儿子真是委屈了她!”
封閝急不情愿地接过斩龙剑,将斩龙剑别在背后,紧了紧腰带后,怒道:“给我讲出事实无非是想让我记恨袁天罡,待袁天罡追杀他二人时,我必会全力以赴!对吗?”
闻人一心点了点头:“老夫也是守口如瓶之人,放在平时,你就是杀了我也休想从我口中听到这番话。缥缈和渺渺跟随你正如同当年我跟随封无尽,你和你爹完全不同,我相信往日的悲剧也绝不会重演!”
封閝道:“你认为我会带他二人走?”
闻人一心点了点头:“世上能克制袁天罡天星限道法的只有我的光煞五式,缥缈会前三式只是他的修为尚欠无从施展,华依月会后两式。至于渺渺,我可怜的女儿,他天生身体孱弱,自幼多病,你若不肯,那她只能留在我身边!”
闻人渺渺闻言钻进闻人一心怀中痛哭流涕,闻人缥缈则根本没把闻人一心的话语当真,他认为闻人一心是在编故事哄骗封閝。
封閝笑道:“看来你儿子和华依月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儿啊!好了,小夫我接下这差事了,不过,我有个要求。”
闻人一心道:“只要老夫力所能及,十个也行。”
封閝凑近闻人一心耳边低声道:“我需要钱先买处房屋安住。”
闻人一心大笑道:“够胆的话就住在斩龙山庄,住在这里你永远都不会穷。”
“此话怎讲?”
闻人缥缈道:“斩龙山庄所在的乌龙山就是一座金山,这里每年除夕夜都会天降金雨,次日一早满山都会金灿灿的,到时候想要金子随意去取,只是你取的金子不能在乌龙山上转手他人,否则三日之内必会失踪!”
封閝咽了口唾沫:“那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
闻人一心摇了摇头:“不然,这些金子绝非虚幻之物,只要在下雨时用坛子接了金水然后运出乌龙山便是真金。以前庄外练武场有一条从云端垂直淌下的瀑布,本为修行界奇观之一,瀑布中水甘甜无比,曾一度是庄中的第一水源,可是两年前这条瀑布突然消失不见了。”
这话若是从闻人缥缈嘴里说出,封閝绝对不信,可闻人一心不像是会信口开河之人,这天上流水之事还真是闻所未闻。
封閝半信半疑道:“看来这斩龙山庄还真是一片福地啊!”
闻人缥缈道:“这还用说,本门两千多弟子是吹出来的?十万两银子一年的入派费用你以为别人为何要给?先皇生前每年除夕夜都要来此欣赏金雨!”
封閝闻言,笑开了颜,嘀咕道:“说的我也想当庄主了!”
闻人缥缈道:“大胆!这山是朝廷赐给我爹的,外人岂能染指?你虽然比我爹厉害,但我师祖袁天罡天下无敌!”
闻人一心傻傻一笑,说道:“既然封公子已然应下,那我就放心地把儿女交给你了。你们走吧!”
闻人一心说完拔出闻人缥缈腰间佩剑,推门而去。
闻人缥缈见闻人一心拿了他的宝剑,埋怨道:“爹呀,你拿走了我的剑,我用什么呀?”
封閝实在受不了闻人缥缈的愚蠢,闻人一心拔走他的宝剑,自然是希望他能把斩龙剑装进去!
“闻人缥缈啊!连我这个刚来山庄的人都能看出,你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诋毁你骂你,让你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都是为了保护你,修行之人谁能保证自己不死?一旦他死去,庄主之位必然引来一场血雨腥风,而你天分有限,一个众人眼中的废物,自然没有人会把你考虑在内,到那时你至少可以活着!拔走你的剑,自然是希望你能拔出这把斩龙剑。”
封閝最后一句话只是猜测,萧梦萦曾说过剑灵之事,这把斩龙剑也至少陪伴了闻人一心十年。封閝试着拔剑,果然,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拔不动分毫!
“看见了吧,我都拔不出别说你了!”
闻人缥缈听了封閝适才那番话低头不语。
闻人渺渺不是个多话的女子,一直站在一旁盯着封閝的脸出神。
封閝开口道:“我们走!”
闻人缥缈回过神问:“走?去哪?”
封閝没有说话,一手抓住闻人缥缈一手拉住闻人渺渺施展自然风挪移,目的地疯人村柏树小院。
当三人出现在院中时,闻人缥缈侧耳一听,大叫一声两腿一软人倒在地上,指着封閝问:“你是人……是鬼……这是哪里?怎么这么多人在鬼叫?”
封閝笑道:“这里是疯人村,在修行界这里最安全,来了这里就要入乡随俗,学会装疯卖傻是首要任务,你们两个先练习一下。”
闻人缥缈大怒道:“混账,我堂堂少庄主竟住这里?”
封閝道:“少庄主?没来这里之前你是少庄主,可现在你只是疯人村的村民,我是这里的玉皇大帝,不要试图逃走,更不要伤害我任何一个臣民,你是新来的,我封你为灵台童子,现在,这里面任何一人都比官大,你最好给我礼貌一点,过几天我带你去祭拜你爹。”
闻人渺渺急了:“封哥哥,你说祭拜我爹是何意?”
封閝道:“这还用问?”
闻人缥缈眼泪流了出来,他终于聪明了一次,知道闻人一心是在临终托孤。
“妹妹,咱爹怕是已经死了!”
闻人渺渺闻言白眼一番昏死过去。
闻人缥缈还没来得及掉眼泪,见妹妹昏过去,急忙将闻人渺渺抱起,掐住人中。
封閝见状道:“你先抱着她,我去弄三张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