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罢,刘崇的儿子刘景仁就径自上台,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厮,个个手里捧着一碟珠宝首饰,排列在红衣女子身前。这刘景仁自允州回来后见了一次女子,就被迷得魂不守舍,半月以来,不论刮风下雨,都是每天必来,从不断停。还经常让小厮们把各种价值连城的东西转送给女子。不过,今天这情形倒是头次出现。
“小姐,自赏赐允州回来后听了一次小姐的琴声,在下便难以忘怀,平日所送之物皆是小物件,今日又从允州买来了些首饰,专门为小姐备好,不知小姐可否笑纳?”走至女子面前,刘景仁欠身说道,言语尽是搭讪之意。不同于刘崇,这个刘景仁倒是长得一表人才。
“多谢公子。”女子站起身,双手放置在腹前,看了眼刘景仁,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只是我与陈老板已经协商好了,我在这儿弹琴并非为钱财,只是暂时需要一个住处,而客人们的钱只直接给陈老板便可。”
“可是,这给了陈老板不就等于是又入了我刘府中,这样便不是给小姐了,在下希望小姐能够亲自收下。”这里的陈老鸨与刘崇的关系也是所有人心里所共知的,刘景仁也毫不避讳地说。
“那么,多谢公子了,我便收下那手镯好了。”女子听后,抬眸扫了一眼,看着一个手镯,对刘景仁说道。
“好吧。”刘景仁从女子的脸上看到了不可商量的信息,只好答应。
“喜儿,将那翡翠手镯取来,送给陈老鸨吧。”女子微微点头,吩咐着身后的丫鬟喜儿。喜儿是女子入红花院那天红花院刚买的丫头,估摸着十二三岁,女子买下了她,让她做自己的丫头。
“是,小姐。”喜儿乖巧地应着,走上前取出了那个翡翠手镯,走下台,送到了陈老鸨面前,弄得陈老鸨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收还是不该收。
“既然盈小姐送,那你就收下吧!”明显有些不悦,刘景仁语气生硬地说。
打量了眼刘景仁,老鸨才怯怯地收下。
喜儿笑了笑,又上台来,依旧站在女子身后。
“小姐,今晚在下要去游湖,不知小姐可否赏脸同去?”看向女子,刘景仁笑着说。
“公子好意,我心领了,只因我要创曲,恐怕无缘去了。”女子欠身,礼貌地拒绝。
“诶,作曲来日方长,但这良宵可是难得的,小姐休息一晚又有何妨?”刘景仁不愿放弃,打算说服女子。
“可是,这灵感就像是长了腿的兔子,一不留神,稍一松懈就会跑了。”女子淡笑着回答,又一次礼貌,但又坚决地拒绝了刘景仁。
见对方一再拒绝,刘景仁黑下了脸,表情更是不悦。台下的众人见了,都不免替女子担心。
“在下对音律也是较有造诣,不妨小姐今晚带上琴,在下或许能是小姐的知音呢!”压制住情绪,刘景仁说。
“呵呵。”看着刘景仁,女子轻笑,而后说:“既然是如此,公子不妨与我打个约。若是公子赢了,我便随公子去,若是我赢,就请公子回府闭门不出,练习半月,如何?”
“打约?什么约?”刘景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