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道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孤身一人,漫漫的行走在积满了积雪的大地上,留下一排排整齐向前的脚印。
不对!
好像还有一只狐狸。
雪原在何谓道刚来的时候一直是风平浪静,但是盏茶的功夫,鹅毛般的大雪毫无征兆的砸在了何谓道的身上。
这片雪原的温度简直低的可怕,无论任何血气强大的修士进入此地都会冻成一座座的冰雕,至少沿路这样的冰雕何谓道看见不少。
这些都是参加圣选的修士,看这里有一片雪原心中就认定这里必有重包,所以决定冒一下险碰碰运气。
但是,雪原的天总是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实则暗藏杀机。
许多的人遇到暴风雪,想要折回去可是却死在了半路上。
雪,早已下疯了。而风也临近了疯狂的边缘。
风似乎发起怒来,咆哮着。
刮在人单薄的身子上就如同用刀,一刀一刀的刻在了脊髓上撕心裂肺。
任何人恐怕都不能忍受这种疼痛,而何谓道却不受丁点印象视眼前的漫飞雪如无物。
“呜!”
“何谓道,你难道不知我们上古天狐一族,是及其畏惧寒冷的吗!”
在何谓道身上昏睡了许久才悠悠转醒的塑云一副老神在在的盘坐在何谓道的肩膀上。
完全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幽怨。
何谓道对上古天狐的埋怨置之不理,上古天狐幽怨的白了他一眼,之后又裹紧了自己的皮毛去睡回笼觉去了。
风,随着何谓道的一步步深入,变得越来越加的狂暴。
卷起天空中的残云如同一名暴君一般凶吼咆哮着,露出的锋利可怖的獠牙似乎是要将这个敢闯入禁地的人类撕裂一般。
风堆积在了一起,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嘶吼声,云凝聚而成出一张可怕的狰狞的面孔,怀揣着世间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渐渐从中间开始形成了一个风暴的堆积圈。
何谓道却正处在风暴的正中心不知退却,身体只是麻木机械的跨开步子不断的向前,向前......
‘呜呜!何谓道你就算将作死的天赋点满了,但找死这事你也不能强行拉上我呀!’
上古天狐受强烈的风暴的影响猛然的觉醒,看着风暴的中心的强烈劲风携着势不可挡的天地势能聚在了一起,心不由一时的慌乱了起来。
‘你难道是疯了不成,凭借你们人类如此孱弱的体制,如何能挡住如此强劲的风暴,你先在很有可能会被其撕成碎片的!’塑云面露土色焦急而又恐慌的说道。
兹!兹!兹!
‘这是血!’
塑云雪白的皮毛上顿时感觉到一种黏糊糊,湿漉漉的液体的感觉。
何谓道整个就是一个血人般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各地,而其却对塑云的好心提醒充耳不闻,双眼空洞无神,只知麻木的迈开腿脚不断的深陷暴风之中。
‘你知道吗?塑云,我其实一直是一个有病的可怜人。’何谓道缓缓的开口像是自嘲一般道。
‘这天!’
‘夺走了我太多太多的东西,朋友,亲人,友情,亲情,数不胜数。’
风渐渐的撕裂了何谓道的胸口,朵朵灿烂夺目的血花飘散在空中,白雪皑皑的单调终于是被染上了不平静的色彩。
‘这天既然夺走了我这么多这么多的如此可贵的东西,那么我就让他付出代价,他吞噬我身边的一点一滴,那么我就反咬上他一口,咬的他头破血流,让他的表皮溃烂而死!让他一点一点的消散于这世间的一点一滴当中。’
‘但是!’
‘这他妈的有什么用。’
何谓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激动的情绪,嘴唇也越发的苍白,脸色就连一点可悲的血色都被这恶劣的天剥夺的一丝不剩。
塑云现在是只能瞪大了眼,眼睁睁的让何谓道走入风暴的正中心,伴随着刺啦刺啦的风声不断的再刺痛着塑云的耳膜,凌厉的风刃深深的刮在何谓道身上的每一寸的皮肤之上。
在空中不断的掀起一阵阵银白色的气浪在空中不断的上下震荡,一人一狐此时就如同在大风中无依无靠的小草一般被冲压的东倒西歪。
‘人善智不善力,如若与天斗,与地争。需要的是无上的发力护身,而你不过是一个区区的练气三品,你拿什么与这贼老天斗!’
‘总有一天,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我要这命运,只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随着何谓道步伐一步步的推进,狰狞的风暴也胆怯了!也退缩了!
亘古数万年,经脉尽断有如何!丹田碎裂又如何!武魂消散又能如何!
万年的长跑他何谓道!他一个在世人眼中的废人都坚持了过来!
而这天,好个狰狞!好个开心!
在哪一天,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就是原本就已经注定好的,他一直跳不出那个思维的怪圈,既然如此那么不站立就毁灭。
‘来他妈互相伤害呀!谁怕谁呀!’何谓道的目光在此时此刻面对这这股具有毁灭性能量的风暴不知道任何的畏惧,然而却恰恰相反,在何谓道炽烈的胸膛当中燃烧的是一种疯狂,一种无所畏惧的执着。
这天不知道为什么,生来就如此的高耸。这地也不知为什么,生来也就如此浑厚,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有个好爹好妈的缘故吗?
他最起码不信,也不可能去会相信如此扯淡的理由,暴风中哪里有着悲鸣,哪里有这带血的猿啼。
但在哪里,一种有个身形不骄不躁,不慌不忙,仿佛天生就有这一种泰山崩于前却命不改色的从容与镇定。
那可亘古如一的道心如同磐石一般的深埋于自己的内心深处井波无澜,世间的任何一处的事物都已经无法撼动其分毫。
‘我怕。我怕。’
‘我一直都在怕再失去些什么!’
‘我难道?’
‘一直......一直......一直......’
‘的如此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