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都三年了。终于舍得来看看我了。’一日楚南在自己的田地里耕作,突然慢慢的在自己耕做的田地中坐下,截了一根小草放在自己的嘴里,是十分的悠闲。
何谓道款步而来,缓缓的坐在楚南的身旁满怀伤感的感叹道‘三年了,都已经多少物是人非了。’
楚南听何谓道这么种哀怨的语气,心里不由得有点伤心看着自己的这片精心灌溉的农田颇有感触的说‘是呀,物是人非。都已经三年了,连金姨都。’
楚南提到金姨神情有些忧伤,话音不由得一顿,眼神一时间变得有些空洞,一时间是久久沉默不语。
‘说说吧,这几年你追查天网有什么进度了。’楚南沉默了一会儿,故意露出开心的笑容给何谓道看,让他放心。
何谓道望着天空,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不是个好天气。何谓道缓缓开口说‘天网,这个组织隐藏的太深了,可以说在天地初开之时,就早以存在了。要对他们知根知底太难了。’
楚南漫不经心的听何谓道诉说着。不忍打断,这些年来自己已经沉默了好久好久,好长时间都没有和人聊天了。今天可谓是极为难得的。
‘走喽,你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饭食。’楚南站起身来,走进自己的菜园,为了迎接来宾,亲手摘下了几筐又大又红的新鲜蔬菜。
‘饿吗?都已经多少年没有感觉到了。’何谓道一时间颇为感慨。
何谓道闭上了眼,惬意的享受着不太明媚的阳光,伸伸懒腰,偶尔睁开眼看着楚南,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朋友,你不会像用一筐素食,来招待你好久不见的朋友吧。’
楚南呵呵一笑,嘲笑何谓道说‘用素来招待你,这就算是不错的了,否则你连这个都吃不上。’
何谓道轻叹一声,带着深意的笑容讽刺的说‘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一个个跟中了邪一样。’
‘末法时代,人人都想成就天帝,可是有谈何容易,我可记得我当初来这里的时候,就连个老农都要修炼成仙呐。’楚南讽刺的笑道,手里的动作依旧不停,快速而麻利。动作是一丝不带拖泥带水的。
‘现在的人们呀,就是愚昧,信地信物。甚至有一段时间,蠢得我是想把他们赶尽杀绝。’何谓道淡淡的诉说着。
楚南充满刚毅的脸上有些动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何谓道说‘你说这话,可真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何谓道闲散的睁开一只眼,懒散的看着有些吃惊的楚南说‘怎么了,有那么惊讶吗。’
楚南潇洒的坐在刚刚浇了水的地上,全然不顾泥土的湿润哈哈大笑。看何谓道的眼神有些变了说‘我差点忘了,你可是个万古的屠夫,这样的话在你口里说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切!’何谓道一皱眉,显然对楚南对自己的评价非常的不屑一顾。只是自己低头沉声喃喃道‘万古的屠夫吗。’何谓道不在说一句话,场面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令人窒息。
‘好了,老朋友。来吃吧。’楚南手捧着刚刚做好的菜肴,阵阵的热气飘香,争先恐后的钻入何谓道的鼻子里,喷香扑鼻,远处凡是闻到菜香的行人,一时间不由的痴痴地沉醉了。
‘哟!你的二级厨师证进化了。’何谓道一看楚南的菜肴不由得感慨道。楚南呵呵一笑说‘毕竟单身住了三年了,除了种菜就是煮饭,厨艺这种东西怎么着也得有点进步吧。’
‘的确,’何谓道点点头。手里拿起筷子,有些怀念的说‘也就是在你这里,看的见筷子这种餐具了。’
楚南低头不语,何谓道夹起盘中一根绿油油的菜心,发在嘴中细细的品尝发出一声惊叹‘这不是皇帝菜吗,怎么在这个季节成熟了。’
楚南面带笑意,出声给何谓道解释说‘你忘了,好歹我们都来自地球,蔬菜大棚你会不知道。’何谓道恍然大悟。出声问道‘楚南,你有这么好的厨艺,不想在这建个异界般的新东方,开门收徒。’
楚南摇摇手叹息的说‘我也想过,可条件不予许呀,现在的人呀,人人都想成仙,岂会在意这个,恐怕会认为是旁门左道吧。倒是你九王座,可以算是我菜园的老主顾喽!’
何谓道沉默不语。望着楚南疑问的说道‘你难道不吃点吗。’
楚南心里升起阵阵悲凉,神情有些哀伤的说道‘吃与被吃,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残忍吗。’
何谓道点点头,星空中恰巧有一颗璀璨的流星划过,不一会儿,就匿去了身形。‘在吃与被吃的关系中,人是站在顶点的,不过在以前的诸帝时代,妖是站在顶点的,那可谓是人类的噩梦。’
何谓道话音顿了顿,举起楚南准备的美酒,轻轻的泯上了一口爽朗道‘不愧是好酒。真烈,喝得心里舒坦。’
‘真是可悲。’楚南心里暗叹一声。
‘是呀!’何谓道高举酒杯,看着空中的繁星点点,圆月当空,颇为感慨。就手中的盛满酒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都喝了。那酒可不是一般的烈。’楚南对何谓道的行为有些惊讶。
何谓道眉飞色舞爽朗的说道‘我这人平生就爱喝酒,没了酒怎么行呢。’
‘诸帝时代,魔兽横行,吃与被吃的关系被倒掉了,而如今呢。你费尽千辛万苦之力。又帮人类反转了过来,可这却又有什么意义。’楚南一时间陷入了迷茫之中。
‘为什么吗——我也已经忘了很久了。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何谓道自己都有些不解。‘或许是我是人族吧。’何谓道不仅对楚南解释,而且还是对自己解释道。
楚南呵呵一笑自嘲的悠闲的说道‘我的人生是为了狂、拽、酷、霸、吊。这几个字。’
‘正解。’何谓道一时间不由得对楚南的话拍手称快。
‘你是想烂在这里吗。’何谓道严肃的对楚南说道,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
‘那又何尝不可呢。’楚南无所谓的答道。
‘何谓道,我刚开始来这的心就是死的,前世我本就是一个自杀的人。’楚南淡淡的说。
楚南拍拍身上的泥土,若有所思的说‘我掌控这身力量已经太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如何运用。咱们不是一类人,路也走的有所不同。’
‘不,我们根本就是同一类人。只不过你不想承认罢了。’何谓道仿佛嘲笑楚南说。
‘可能吧。’楚南说。
‘人,这种生物太过复杂了,有的人期待生,有的人期待死,有的人期待力量,有的人期待光明。而你呢。弄得现在是神弃鬼厌,天堂不留,阎王不收。’
‘是呀,现在是神弃鬼厌。’楚南无奈的说。
‘想出去闯闯吗?’何谓道问。楚南用空洞无神的双眼注视着何谓道,突然问何谓道说‘我要去哪里闯呢。我不像你追求终极一战。’
何谓道突然目光凌厉的看着楚南,一字一顿的铿锵有力的说‘我说了,我们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好吧,好吧。我跟你出去闯闯,就想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楚南无奈的说。
‘遵循本心吧。’何谓道轻叹一声,消失不见。
楚南望着何谓道消失的小土坡,感慨的说‘王座吗,人的名,树的影。我楚南也要出去闯闯喽。’
皎洁的月光下,迎着一个削瘦的身影。一个男子对自己自言自语,四周空无一人,迫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