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守陵人,时间在我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意义,或许只是一个数字吧,我不明白我在时间的长河中到底做过什么,干过些什么,去到过哪些地方,我只有漫漫的时间陪伴我的左右。
有的人吧在死之前或绝望,或获得了一种解脱,或微笑,或每个人直面死亡的心态个不像都不同。
我活的太久了,久到我经历的看过的我都忘了,头脑已经木化了,或许无药可救。
守陵人一直是为守护圣堂所存在的,里面有着一个有一个伟大的灵魂,他们有着独属于自己的故事或悲哀,或婉转,或热血,或霸气能够动人心弦,他们是一个个守关人,一直镇守这一个秘密,这同样也是他们落叶归根之处,一生的轰轰烈烈换来一丝的宁静。是他们镇守这万界。
而我守陵人是世袭制的,我的祖祖辈辈都守护在这里,不像他们一样有着壮志凛云的人生,知道身体在老化慢慢的死去,但我们守陵人的寿命都很长,长到可以不用在乎时间,不必变为一捧黄土化为无有,不必再时间中风化。
不知多少年,我一直守护在这里,如此静静地静静地,躲到很暗的角落,情感在我心中慢慢的变淡,变淡。
知道有个男人来到此处我才能真正的开心得笑几声。
他叫做‘何谓道。’
他每天都会准时而来,多一秒不多,少一秒不少。他今天又来了,带着心事来了。
那一天的天气似乎很阴,阴到将太阳都遮的看不到一丝光亮。他坐了下来,一如既往的随意,还带了一壶酒来,自顾自的喝了起来,闷声痛饮。
我站起身来,将香烛上的贡香点燃,一股飘扬的香气直钻我的的鼻子,每次闻到这股香气我都感到心旷神怡,沉醉其中。
‘你为什么还不上柱香呢’我还是一如既往的问他。
平常他只会沉默不语,但今天有些反常。他回答了,声音是如此的深沉,正如同亘古的时间一般。
他慢慢的放下酒壶,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日薄西山。
他站了起来,环视四周的雕像冷冷的说‘他们还不配受我一柱香。’
‘为什么。’我出声问道。
他坐下轻声的说‘万古之中,能受我一炷香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他的神情就如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无关轻重。
‘你可知道这都是万古的存在,他们为万界做过什么,献出过什么你我两人是最为清楚的。’我大声的辩解。
他却不屑一顾‘你我都可以说摆脱了世间的束缚,是一种非人之物,阎王不收,天堂不留,弄得是神弃鬼厌。’
我沉默了。
‘哪有如何。’我问道。
‘哪有如何,你不觉得你快烂在里头了吗,你的祖祖辈辈都在这里沉浮,在这世间没有一丝的痕迹,没有一人知道你们为世间所做的一切,仿佛是世间的匆匆过客留不下一丝痕迹,还不如不存在。’何谓道冷冷的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这股倔强让人感到震惊,世间的如何东西都会为这份倔强而动容,所吃惊。
‘那又如何。’我死心不该的问道。
何谓道呵呵一笑‘那又如何,你觉得或许没什么,你不在乎。但你的子孙后代怎么办,又如何呢,也是烂在这里头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一楞,尘封已久的心被拨动了,被他的话所震撼。
‘是呀。’我闭目沉思道‘难道也要让我的子孙也烂在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吗,我又如何能善罢甘心,我想问句凭什么,凭什么决定我的命运。凭什么我会被束缚住着个地方。’
他闷声喝了一大口酒哈哈大笑‘大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世间那有那么多为什么,也不会有那么多为什么,天意如刀,大道如锁每一个人都被锁在其中,就如围城一般,每一个人都想出去,但没有办法。’
他顿了顿接着道‘守陵人,其实在这世间能与我谈心的人不多了,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你算其中一个,我们有着相同的经历,都是从万古走过,孤身一人在漫漫长途中漫漫求索,但达不到尽头。’
我点点头‘的确,万古之中也只有你能跟我谈心,唯心而交是朋友是兄弟。’
他从怀里缓缓的掏出一书递到了我的眼前,那本书通体漆黑,除了这点于普通的书没有一丝的差异。
我不解得问‘在是什么。’
他嘴角一扬故作神秘的说‘他是属于你的,属于你的东西,你要跟我一起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永远不再回来。’
我果断的接过书斩钉截铁的说‘我跟你出去,我要从万古走过,我要轰轰烈烈的度过余生,我不要烂在这个鬼地方。’
‘那走吧。’
他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喝了声‘痛快’,麻利的站起身来伸伸懒腰,步伐蹒跚走出了圣堂深吸一口气感叹道‘真好呀。’而我紧随其后,但有回头看了眼那破旧的圣堂,他催促道‘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条路你必须跟我一路走到黑。’
我会心一笑开玩笑道‘那我是上了你的贼船了吗。’他有些抑郁,默不作声。
有些默然神伤道‘或许某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所做所为,恨上我对你的一切,后悔踏出了圣堂,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十死无生,或者百死无生。’
我不在乎道‘我不在乎,那又如何死于不死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或许再将来我会感谢你,我会为我所做出的选择所庆幸,至少没有烂在里头,那一切都好。’
他抬头望着天空大喝道‘好,让圣堂什么的去见鬼吧,从今天起我赐你姓氏唤作枕苍生,跟我战到最后,战到天地的尽头’
......
‘你去上香。’何谓道对白依霖说道
白依霖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不去。’说吧手拿起香。
‘哎,何谓道别发愣了去上柱香吧。’白依霖提醒道。
何谓道看了塑像一眼‘他们还不配’
白依霖道‘你又吹牛。’
何谓道沉默不语低声喃喃道‘我这样的存在,真是被世间遗忘的太厉害了。’
黄牛瞪了白依霖一眼,眼中的凌厉气势让白依霖不寒而栗。
白依霖被黄牛的目光看的眼神直发飘挥挥手无力的解释道‘好了好了,不都说了不是在吹你了吗。’
黄牛闷哼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模样’
白依霖‘天哪,我是到底是倒了什么大霉呀,一个何谓道欺负我,如今还要加上一只牛,我不活了。找块豆腐撞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