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谢谢陛下,草民不敢!允恒我先带走了,他粘人的很,等他到了该执管神权的时候,臣自会给女皇陛下送回来的!”
李安逸这样略有凄凉地说完后,甩开了沐蓝凤颜拉着他的手,带着安允恒转身离开了,沐蓝凤颜的眼睛紧紧地盯在那落没的背影上。
有的时候,人就怕分别,谁也无法预言,哪一次的分别就会成为永别,不知下一次的相见又会是在何时啊!
“他都走了,还在看吗?”
沐蓝凤颜从那里静静地站了好久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丝略带忧伤的天籁之音。
“啊?没有,他说得对,流光,我们……我们真要想一个对策了,连凡人都能预知出来了,如果……”
沐蓝凤颜回转身,一双美目看向流光的时候,流光浓眉紧蹙,他略有所思地说:“李安逸的到来,到是让我想起了什么?为什么好好的倚天阁会突然之间丧失了法力,为什么黑无涯能冲破封印呢,这其中一定有玄机的,就连我……我注定是要生活在九灵塔里一辈子,却也……这真让我想不透啊,万物一定有始有终,有根有据的,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流光的这翻话也提醒了沐蓝凤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何而发生的,因何而触动了其中的玄机了呢!
“安家遭此大祸一定是人为的,可安景和被雷劈死定是天遣,事就一定出在安景和的身上,这个李安逸是安家的人,却不是以安家嫡长子的身份活在安景和身边的,他是个私生子,会不会……事情就出在他的身上呢?当年女娲娘娘以塔治楼,以神权佑皇权的时候,可是有一定的限治和条件的啊!虽然具体到某一点的条件我不知道,但大体上我都清楚,我是用来克制黑无涯的,我的真身溶进了地里已经是千年前发生的事了,那时黑无涯都没有破解封印,就说我的制约只是其中最微妙的地方,我不离塔她就不会离阁的,与神权最有关系的就是安家,一定是这一代的神权掌管者做了逆天之事,才会引来祸端的!”
流光说完这篇长长的分析后,沐蓝凤颜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流光说得绝对有道理,这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陷涡一样,似乎要越陷越深似的。
把他们所有人,都毫不留情地卷在这里面,而他们却连这个启始的因都没有找到呢,这……这首先就是败绩在先了。
“流光,你觉得是触动在哪里呢?”
沐蓝凤颜这样若有所思地问完后,流光微笑了一下说:“一定是出在这个李安逸的身上了,安景和做出了忤逆神权之事,必定是从他自身出了问题,从而引起防护神权上也出了漏洞了,悬天戢他有一个重要的禁忌,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安家的人一定知道!”
“你说得对,我现在就派人把他们找回来!”
沐蓝凤颜说完后,把守在门外的侍卫招了进来,吩喉自己的贴身卫队去追李安逸,请他回来!
卫队离去的时候,沐蓝凤颜叹了一口气说:“流光,我不放心他们,李安逸才走,一定很好追……”
沐蓝凤颜的话还没说完,流光就已经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他说:“我这就去!”
流光话音落地的时候,一道白光已经在屋内消失了。
李安逸带着安允恒出了沐蓝凤颜在禄州的临时行宫后,按着原路往同恨堂禄州分堂返着。
“伯伯,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姐姐啊?”
怀里小小的人这样问着的时候,李安逸陷入了一片沉思,心里微微地酸疼了一下,说:“因为……她距离我们好远啊,我们不能和她在一起啊!”
“伯伯,你说什么?”
一个孩童怎么能听得懂李安逸所说的话呢,他眨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伯伯那着俊朗的脸,愣愣地问着。
“允恒,你现在不懂,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李安逸柔声地说完后,又把怀里的小人,紧紧地搂了一下,现在,他们……这世间只有他们才是相依为命的吧!
“贺晴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快些放我回去!”
破草屋之内,萧弄云害怕地偎在墙的倚角处,一双美眸里流着惊恐的目光看着站在他对面那个沉着一张冰冷的脸的贺晴空,心吓得都哆嗦成一团了。
“萧弄云,我这次把你抓来,绝对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想找你父亲谈些事情,我想……以我的名义去请萧老将军,他一定不会来,不过……以你的名义去请……他肯定会来的!”
贺晴空这样说着的时候,用手轻轻地手头掸了掸一张破椅子上的灰尘,慢慢地坐在了上面。
他虽然是在和萧弄云说着话,可是眼睛却没有看萧弄云,冷冷地看着外面那轮渐要西沉的落日,强抑制着心里的那片沉痛。
“晴空,我们萧家到底欠了你什么,你非要……晴空,你现在放我回去吧,我已经被你折磨了那么多年,就算有再多的仇恨也都应该消失了吧,求求你了,凤颜要是知道我失踪了一定会担心的!”
萧弄云苦苦地哀求着贺晴空,心里想着沐蓝凤颜那张焦急的脸,自己在屋里突然消失,凤颜……凤颜一定会担心的啊!
“萧弄云,你们萧家欠我的时候,我还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婴孩呢,你知道吗?三百多条人命一夜之间死于非命,那种惨景你怕是一辈子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了……”
贺晴空话到此时,一双幽深的眼里已经噙满着泪水了。
“只是……只是这和我家有何关系啊?”
这是萧弄云第一次敢把这句话说出口,第一次敢这样正视地去问贺晴空。
虽然他一直都不明白他们家和贺晴空的家倒底有什么恩怨,可是他仍是不敢去问,每一次见到贺晴空那张凶神恶煞冰冷的脸孔,他想问的话也就吓回去了。
也许是和沐蓝凤颜呆得时间长了,那样的温暖把他敏感懦弱的心性调理得好一些了,也许是贺晴空今日的表情并未有往日的凶悍且没有折磨他的意思,所以他才敢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