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蓝凤颜这样说完后,紧紧地偎在了萧弄云的怀里了。
对于此时的沐蓝凤颜来说,爱就是一种折磨人的东西,可她却又舍不得放弃,不舍得割舍每一片与她有过爱的人。
而对于萧弄云来说,爱就是不停地揣测沐蓝凤颜的心里可留有他的姓名和痕迹。
爱是这世间唯一让人揣测不透的秘密,让人心碎却又着迷,身在其中,即使是痛,也不愿意脱离。“流光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流光和小狐狸烈焰坐在屋檐之上的时候,流光一直呆呆地看着阴沉的夜幕不发一语。
听到烈焰这样问他,他愣了一下,是啊,他在想什么呢?似乎什么也没想,可头脑里明明显示着他是在想东西的啊!
想好多好多的事情,当人问起的时候,却又不知道想的是何事了。
“没想什么,这世间什么时候能平静下来啊?”
流光一声叹息后,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烈焰听完后笑了,他说:“流光哥哥,你是不是在想屋子里的神仙姐姐啊,其实我也在想呢!”
流光听完烈焰的话后,腮边不自觉地现出一片粉红,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小鬼头,你想她做什么啊?”
“我想让她做我老婆,可她一定不肯的!”
烈焰稚气的声音,引得流光一阵朗笑,他不解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想要让她做老婆啊?”
“就是想,我喜欢她呗,可她一定不喜欢我,我比她小好多啊,而且……我还是个妖!”
烈焰这样懊恼地说完后,低下了小小的头。
流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家伙,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什么是爱情了,爱情不分妖还是仙的,也许……这世界上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有可能?流光哥哥,你说我和神仙姐姐也是有可能的吗?”
烈焰听完流光的话后,兴奋地问着。
“会吧,比我有可能!”
流光这样叹息完后,眼角便已经含着一滴泪。
这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预感出来的,人都会有预感,何况是他这个仙呢!
他总是隐隐地觉得,他和苗菀会……会永远的别离!
只不过这个别离是在什么时候,他没有预知,他希望这个别离永远也不要到来,如果真要来,那就在天崩地裂水倒流的时候吧!
“主人,地牢里的那个小子要不要处理掉?”
密卫这样问着那个端坐在竹椅之上的白发老人时,那老人摇了摇头说:“不,留着他还有用,若真如那个黑狞所说,他必是十分得沐蓝凤颜欢颜的人,也许在关键的时候,我们能派上用场的!”
“是的!”
宁王这样说完后,那个密卫点头应声道。
“贺晴空那边最近怎么一直没有动静呢?”
宁王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显露出了明显的不悦之色。
贺晴空就像一个双刃剑一样,虽然能为他所用,却又为他所禁忌。那个总是阴晴不定的男人,着实难以控制啊!
“不清楚,他现在在禄州!安家的那个遗留的小崽子在他的手里!”
密卫这样回禀完后,宁王的脸色迅速一变说:“无论如何,除掉那个孩子,他绝对不能活着!”
“是!属下知道了!”
密卫说完闪身离去,宁王掐着手里的水杯,惊愣了许久才说:“不是斩草除根,而是……绝不能活!”
这是关乎于神权的问题,安家的人都不能活,他要彻底断了日月神国沐蓝皇族阴性的神权庇佑!这样……他才有可能实现多年的苦心经营,离那皇权之位更上一步!
“什么?你们说什么,谁丢了?”
沐蓝凤颜刚才禄州府衙回来,就听到了这个让她意外的消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只是离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行宫就会出了这么大的事。
“凤候,我们听到屋子里有打斗的声音,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就已经空无一人了,东西散落一地了!”
那两个侍卫素白着一张脸说这话的时候,沐蓝凤颜的脸都已经变成了铁青色了。
两个侍卫更是担心得不知所以了,谁不知道女皇最宠的人就是这个凤候萧弄云,现在他们俩个竟然屋外守着还让人丢了,女皇怎么可能不动怒呢,弄不好,头都要……
“来人,把这两个废物给我拖下去,一人打一百军棍,还有责令禄州府全城戒严,一定要把凤候给朕安然无恙地找回来,少一根汗毛,朕拿他是问!”
女皇沐蓝凤颜大发雷霆之怒,就连下面垂首而立的萧在天都不知如何言语了,丢的那个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能不着急呢,可他身为人臣又让他如何去说啊!
“萧老将军,你不用担心,朕想他们抓走弄云一定是另有所图,弄云暂时不会有危险的,朕会竭尽全力保他平安回来的,无论对方提什么条件,朕都会答应的!”
沐蓝凤颜这话说完后,萧在天已经不知道如何言语了,他万分感激积聚胸堂,眼泪含在眼眶里,却只能叩首说:“为臣谢陛下天恩!”
“萧老将军,你不必谢朕,是朕对不起你,对不起弄云,明明说要好好地保护他,却还是让他出了这样的事!”
沐蓝凤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坐在了椅子上,眼前又一次浮出了萧弄云那双总是含着水一样的眼睛,也不知道是谁竟敢如此大胆在她的眼下劫走了她的枕边之人,难道又是那个贺晴空吗?
她总觉得贺晴空必不是什么恶人,如果他真是恶人,他当初也不可能给自己付那顿饭钱,可他为什么一定要这般地为难萧弄云呢?
“萧老将军,你可于贺家什么人有过怨吗?你认识贺晴空吗?”
沐蓝凤颜这样问完后,萧在天已经是一脸的素寒之色了,他恍若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的他与右将军贺养光可是钟子期与伯牙之间的关系。
贺家发生灭门之事,前一任女皇下令让他去抄家,他……那就像一场噩梦一样,怎么今天女皇又一次提起这事,又一次提起贺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