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欢哥!”
对于裘欢,严悔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丝毫没有第一次在深夜见到裘欢时那种恐慌了。
“早啊,小悔!”
裘欢这样和严悔打着招呼的时候,严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才凌晨十二点多,正是子夜时分,怎么还早呢!
“你们聊吧,我回去睡了!”
严悔打了一个呵欠,又把头缩了回去,房门也轻轻地关上了。
“他比以前强许多啊,脸上也渐长肉了!”
我知道裘欢的意思,裘欢第一次见到严悔的时候,是我才把严悔从医院里接出来的时候。
那时的严悔根本就没有人模样,被那群毒贩子折磨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我虽然谈不上是个好家长,但自问对严悔还是不错的。
怎么说我也给了他一个家,给了他一个上学的机会,给了他一个让他慢慢长成人的空间啊!
“今天晚上……你总要给我解释吧?”
眼见着裘欢把我饭橱里所有的剩饭一扫而光,我开始例行寻问起来。
“没怎么,让客人赶出来了,人家嫌我长得难看!”
裘欢这样说完,我就已经明白了,一定是他嫌人家客人长得难看,所以才拒接接生意,跑出来了。
他这个人居无定所,要是不在客人的床上,就得找旅店住了,可……他今天晚上既然来我这里,就说明他没有住旅店的钱了。
他这一个月里总得上我家来借住几宿的,我总是不明白裘欢为什么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即使找不到什么特别合适的工作,上哪个专卖店去做售货先生,也是可以的啊!
每一次我这样和他的说的时候,他总是有一千个理由搪塞我,还说什么做生意和他卖身差不多,都是货品交易。
我说满特殊待业里,能像他这么理解的人一定是少之又少的,他都已经可以称为这一行的状元了。
虽然不是赚钱最多的头牌,但绝对是心态最正的那一个了。
这一夜,裘欢就像住常一样住在了我家沙发上。
清晨,我起来的时候,他正在帮严悔做饭。
我洗完脸,他们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来了。
“哥们,貌似你已经很久不起这么早了!”
他这样嘲弄地说完后,我白了他一眼说:“做人家的情妇,怎么也得敬业一点啊!”
“哈哈……”
我这样说完后,严悔和裘欢一起大笑起来。
我懒得理会他们的那种不带好意的笑,埋头把饭吃完后,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对镜贴起花黄来。
这还不都怪那个刘晨光,没事非让我什么妆,还说我要是不听他的命令就要上报我们领导,这真是让我特别气愤又无可奈何。
当我把辛苦化出来的妆展现在他们两个面前的时候,裘欢特别过分地把嘴里的粥都笑喷出来了。
严悔已经开始捂肚子了,头也扭了过去,相信一定也是笑得呲牙咧嘴了。
“哥们,你要是以现在的这个容颜去见你们老板,结果只有两种可,一是他像我们这样笑死,二是他被你吓死,你这模样已经能比得上你昨天晚上看的那个午夜凶铃里的贞子了,不过无论是哪种可能,有一点是肯定的,你谋伤这个罪名是逃不掉了!”
这就是裘欢对我辛苦了一早上的结果,给的评价吗?
真是伤透了我这颗玲珑心啊!我有这么囧吗?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哥们,你快去把脸洗了吧,一会儿,我亲自给你化,让你看看什么是手艺,准保比你现在这副样子强上几倍的!”
裘欢这样说完后,我立刻给了他一个置疑的神情,要说裘欢哄骗女人的手段有多高明这我相信,可是……难道他也精通于这个领域吗?
我将信将疑地去了卫生间,把自己化的妆全部清洗干净,真别说我刚才见到我的这张脸时,第一眼的感觉就如裘欢形容的一样。
我要是真以这张脸去见了刘晨光,把他吓出个好坏来,我们局长还不得要我的小命啊,搞不好就得给我扣一个破坏投资这么一个高帽子,这样的罪名,我可承受不起的啊!
我洗完脸后,裘欢也就吃完饭。
我把昨天刘晨光给我买的那堆化妆品都堆在他的面前,小心地问着:“哥们,你能给我画好吗?”
“放心好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身边的那些女人天天都是指着这个活着的,书读一遍也能记住个三分了,何况是天天都看着他们画呢!”
裘欢一边说着一边开骀翻弄着那堆化妆品,一样一样地在我的脸上涂抹起来了。
貌似他似乎是比我强上不少,至少先用哪一样后用哪一样,先画哪一样,后画哪一样都弄得是有条有理的,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子的,但愿是尽如人意啊!
半个小时过后,裘欢把一面镜子展现在我的面前,我都不相信镜子里面的那个人是我!
天啊,我有这样的花容月貌吗?
怪不得我上大学的时候,曾经被校里的男生评为最上镜小姐,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是取笑我呢,原来……
原来我以前是白壁蒙尘啊,所有的光华都没展露出来啊!
我这样洋洋自得的时候,裘欢就已经笑着说了,“现在知道什么是手艺了吧?有的人能把美女化成丑女,但本帅哥绝对有本事把丑女化成美女!”
裘欢这样说完后,自然避免不了地挨了我的一顿七伤拳,直打得他求饶作揖,本小姐才善罢某休,然后乖乖地顶着这脸美妆上班去。
当我顶着这脸美妆站在刘晨光的面前时,刘晨光的笑意便已经盎然了。
他赞赏地说道:“这妆化得不错,像个情妇的样子,我在办公室外面给你留了一个位置,你在公司的职位暂时就算是总经理助理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做的,我给你开工资!”
他说得这话让我特别开心,我现在特别缺钱,我还在给严悔攒治腿的钱。
严悔的腿虽然是先天性的残疾,但并不是治不好的,只是手术的费用比较庞大,消费的人力和财力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