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道:那俺们今天咋过?
沙僧:全是有意思的活动。上午俺们逛大街,下午俺们装穷。晚上俺们去斗富。
俺道:这东土现在是啥年代?
沙僧:主要是现代——民国,也掺和了一点后现代。
俺们刚降落在瘦西湖边的大街上,就引起了里十八圈外十八圈的围观。观众甲哭着:“等了百年,俺们扬州终于诞生了第九怪!”观众乙笑着:“就是四大天王凑一块也没这么霸道的性感!”俺道:“沙二,俺们赶紧逃吧,再晚就来不及啦。”沙僧:“逃啥?那么多美女的飞眼飞过来,不少用力过猛的电在了俺身上,俺正享受着呢!”俺不管沙僧了,拔腿就往外窜,几个美女结成“逗奶阵”,俺过不去啦!
美女a:你穿了吗?咋跟没穿似地?
美女b:瞧你这胸大无脑的样儿,人家咋没穿?人家这穿的是金缕衣。
美女c:这金缕衣是啥料啊,俺摸摸。
美女d:拿开你打飞机的手!帅哥哥,你咋想出这后无古人前无来者的出名绝招儿呢?
俺道:没办法,俺“穷”啊!谁叫俺“穷”的只剩下了钱!
俩小孩在旁边打起了赌。
小孩东:俺赌十秒之内这里围的人都散光!
小孩西:俺不信,俺赌十秒之内这些人就会回来!
俺正想问他俩呢,刚开口,围的人忽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俺的闷儿还没纳完,沙僧拽了俺胳膊就走。俺道:“你不是不急吗?这干啥?”沙僧:“还杵着干啥?等着解剖啊?”俺刚借着沙僧的法力(佛祖在俺从弥勒肚子里“屁”遁后就收走了俺的法术)升到100米半空,就听到四下里响起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刚散的人提着刀子、棒子、铲子、钩子、袋子、椅子、筷子、叉子。吆喝着又回来啦!
俺道:这人间就这么仇富吗?
沙僧:当然不是啦。他们气的不是你先富了,他们气的是你富了不知羞,更气的是你富了就“负”了。
俺道:“负”了啥?
沙僧:共同富呗。
俺道:难道俺们有钱也是一种罪?
沙僧:看你咋小孩儿似地一点打击也受不了呢?别说你有钱不是罪,你就有钱无德也没谁管,最多影子吃几口唾沫啦。
俺道:这凡人的要求也太高了吧,非得俺们都装出有钱有愧的小样儿!俺看俺们不玩了,回天上算啦。
沙僧:咋不玩儿,俺们还要接着玩儿。
俺道:要不俺这主角换你做?俺看你的兴趣儿比俺都高。
沙僧:俺哪有你那“肥”料。
俺道:啥“肥”料?
沙僧:吹牛忽悠全抽税,捐款也算缴“电”费。
俺道:人家都认熟俺了,还咋玩儿?
沙僧:佛祖早算到啦。来,戴上。
俺道:这啥玩意儿?
沙僧:苦瓜面具啦,有了它你下午才能接着装穷哭穷呀。
俺道:俺身上还二光二光的呢!
沙僧:遭啦俺把佛祖教俺的穿衣咒语给忘啦。
俺道:难道俺就光着屁股去?万一别人先把俺看作神经病后再不愿把俺看成穷光蛋咋办?
沙僧:要不俺们合穿一条裤子?
俺道:你那条吗?太小啦。咋合穿?只有俺穿你不穿。
沙僧:那俺咋办?
俺道:隐身术你会不?
沙僧:会是会,就是不精,俺只能变小,消不了。
俺道:你变一个俺看看。
沙僧折腾了小半天,尽了最大努力,最后只缩成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孩儿。
沙僧:行不?
俺道:行啦。这样,你就装俺的孙子吧,小孩儿赤条条光蛋蛋谁管?
沙僧:那俺的胡子咋办?
俺道:用你的除妖禅杖把它铲光啦。
俺戴着苦瓜面具和“孙子”沙僧在二十四桥一人吃了一碗扬州炒饭,看了半场越剧,沙僧拉着俺就上失业局去了。一个长着三只手的观音模样的中年女官员热情地接待了俺们。
“三手观音”:看你的苦都蹬鼻子上脸了,你真的失业了?啥业都没做啦?
俺道:真的,俺除了帮俺的“孙子”做做作业,就再没啥业可务啦。
“三手观音”:咋你的嘴里还镶着金牙?
俺道:这金牙不是俺的,这都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寄存在俺嘴里的。
“三手观音”:俺怎么看你后脑勺长的李嘉诚似地?
俺道:就为这后脑勺,俺都被打劫的打错了八十一回,惹恼了,人家就给了俺的苦瓜脸几耳光。边抽边骂,这******才真的搞得人“后面想犯罪,前面想自卫。”
“三手观音”:前面的口试算你通过,接着俺们要对你进行面试。
俺道:啥面试?
“三手观音”:来,你先穿上这阿Q和骆驼祥子的衣服。
俺道(边穿边吐):你没搞错吧?这爬满虱子不说还有血迹,俺怎么感觉老像陈胜吴广穿过似地。
“三手观音”:你再哭几声。
俺装模作样哭了几声,哭到动情处,忍不住放了一个屁。
俺道:“这都啥面试呀?”
“三手观音”:“这就叫‘装’穷加‘哭’穷啦。”
俺道:“那俺面试通过了吗?”
“三手观音”:“你差点蒙了俺,你的‘装’穷、‘哭’穷都真,幸好你放的屁却露了陷儿。”
俺道:“啥陷儿?”
“三手观音”:“你的屁里夹着‘袁大头’!”
斗完富,俺心一痒,就准备去泡泡桑拿再阿拉OK一下,沙僧却拼命拦住俺,说佛祖给了他“私生活执法权”,俺去一回,就削去俺命根十厘米!俺一下就怕了,这么削下去,玩不上俩回,俺的命根就没啦!没办法啦,俺就打了一晚素麻将。第二天早上天刚亮,俺就跟沙僧上路啦。
俺道:沙二,佛祖今儿让俺干啥?
沙僧:做一天人民公“仆”。
俺道:为啥?
沙僧:佛祖说了,俺们天庭高级领导干部决不能光说不练,要以身作则。天庭的“神官一日仆”运动,就从你玉帝开始。
俺道:俺是叨叨了几十万年的人民公仆,都是嘴里做做就行啦。再说从来都是别人“仆”俺,如今却叫俺去“仆”(别)人。俺真不知咋做?
沙僧:也没上王母的床难啦。你就跟百姓唠唠嗑,再帮他们干点活儿,最后让他们发泄发泄就行啦。
俺道:那俺们今天上哪儿“仆”去?
沙僧:佛祖早安排好了,俺们今儿就上感恩乡感恩村的“叮”子户许三多家去。
俺道:啥“叮”子户?
沙僧:就是蚊子多、屁多、牢骚多,老喜欢呆在俺们改革开放的背影里凉快。
俺道:这都不喜阳光,就唱“白天不懂夜的黑”的主儿。俺们去干啥,找“叮”啊?
沙僧:你玉帝最拿手的是啥?不就是“玉”吗?你把那干戈都“玉”了,你把那黛玉都“玉”了。今儿你就把那许三多再“玉”一回,唠几句金口玉言,送几株金枝玉叶,再给他闺女整点花容玉貌,回头说不定许三多就成你玉帝的“玉”米(粉丝)啦!
俺道:俺活了几十万岁,你是第一个将俺的名字拔得比俺还高的人。就冲你这狐臭十足的迷魂汤,俺上啦。
俺跟沙僧赶到许三多家,正农忙呢,大门紧闭。问邻居,说是下地里去啦。俺就让沙僧死拉硬拽地将许三多弄回家。
许三多:你谁啊?
俺道:俺是人民公“仆”。
许三多:怎么没见过你?你从县上来?你从省里来?
俺道:俺从天上来。
许三多:你可“仆”的够远的。这天上不掉林妹妹吗?怎么今儿掉下一活宝儿来?你有啥快讲,俺地里活儿还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