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俺打算重新练一套露脸扬名的绝活儿,俺是猪,本属吃货,所以俺最中意的就是做神厨啦。可是天意弄人,俺啥招都试了,就没人看。无米之炊俺煮了,没人吃。手板心煎蛋俺煎了,没人理。狐臭加屁汤俺熬了,没人喝。正当俺觉着猪跟人总隔着不可逾越的“种”沟——俺们天生的缺心少角,不会勾心斗角啦——没有共同语言,只有宰你没商量,失魂落魄、灰头土脸地随便找了个地洞钻进去隐居时,一只光头老鼠热情地接待了俺,陪着俺唠起了成名经。它跟俺讲:“出名也有天生的和后天的,像俺们,‘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这就天生的名气,其实人类是冤枉俺们啦,俺们偷他们的粮食还不是为了帮助他们减肥瘦身,养成勤俭节约艰苦奋斗的革命作风?看你猪头猪脑的,肯定没有俺那样天生的‘名’份啦,你想快速出名,真比登天还难。”俺一听急了:“难道如你这般智慧像灯泡似地在秃顶闪闪发光的搅和高手,也没啥解招、绝招?”光头老鼠问:“咋搅和?”俺就把它的光头当钢琴弹了一曲《十面埋伏》:“还在俺面前装,你们不是一颗老鼠屎就可以坏了一锅汤吗?”光头老鼠:“看来你猪头猪脑的倒也没染上猪痴呆,小样儿转得挺快,老鼠药对你还管用。”俺迷啦:“啥药?”光头老鼠一拍光头:“哎呦俺的妈唠漏啦,俺的意思是你还有药可救。”俺两眼发光,光头老鼠也两眼发光,哈喇子流成了澡堂,一副垂涎三尺色迷迷的模样:“你知道,俺们老鼠最现实主义啦,所以无数的作家艺术家没出名那会儿,都到俺们这儿来取经。俺一招就可以捧红你、蹿红你,但是——”俺一听也大方:“你要啥,要大米是不?俺给啦。”光头老鼠:“啥啥大米呀,俺们现在都富了。”俺道:“富了?富了老鼠就不爱大米啦?富了就饱暖思****啦。”光头老鼠:“这都‘动’——物本性,改不了的。”俺道:“啥‘动’——物?”光头老鼠:“蠢蠢‘欲’——动呗。”俺问:“那你到底要啥,给个痛快的。”光头老鼠:“俺要你以‘身’相许。”俺立马就赏了它一口(唾沫):“你真是‘黑’社会呆久了,就好那整天见不得光的事儿。那影视圈儿的潜规则咋也‘潜’到你这儿了?你搞错啦,俺是带‘把儿’的。”光头老鼠:“你也搞错啦,俺不要你的‘把儿’,俺要你的肉。”俺道:“你又搞错啦,俺的可是猪肉不是唐僧肉。”光头老鼠:“俺就是想尝一尝你的猪肉,俺不好那唐僧肉。”俺问:“为啥?”光头老鼠:“俺就是嫌自己太聪明了,想啃你一口,沾点你的笨头笨脑。再说那唐僧娘里娘气的,吃了他肉,‘把儿’还在呢,雄性却没啦。”俺一狠心:“准啦,为了出名俺就让你啃一口啦。”光头老鼠却不动:“俺要你自己割,俺不但要你自己割,俺还要你将自己的肉炒出来。”
俺道:“为啥?”光头老鼠却忽然化做一道光渐渐飘远,只有几声清音在半空回荡:“记住啦,自己炒自己,这就是俺教你的出名绝招儿。知道俺为啥帮你吗?因为俺就是义鼠展昭,俺希望你比那春光灿烂版的猪八戒活的还风光。”
光头老鼠的招儿果然上道儿,俺往那闹市一站,支口锅,****俺的猪身(可惜没以前那么肥啦),炒啥割啥,凉拌耳丝、糖醋排骨、清炖蹄花……都自己身上的肉,现割现炒,现炒现卖,一会儿俺就鲜血淋漓啦(俺是神仙肉身,掉点肉当减肥,不咋的。未满十八岁及已满十八岁的凡人都切勿模仿,你若把俺的忽悠当了真,那是要命的。),一会儿那街口就里十层外十层的围满了人,鼓掌的鼓掌,吆喝的吆喝,呐喊的呐喊,那场面,那家伙,那是相当相当的壮观!120马上就开来了几百辆,俺没事儿啦,是那观众粉丝有高温中暑的、心脏病发的、晕血的、兴奋过头的以及示爱自杀的。
第二天俺就上了媒体头条,俺的炒作取得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成功,俺,猪八戒,终于又一夜成名啦。但俺却没机会享受那镁光灯与绯闻交织的快感,因为俺连夜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才呆了一天院里就关不住俺啦,因为俺的粉丝在门外排起了‘长’队,工农兵学商都有。有多长?都站在人家本拉登的地盘妨碍人家向二美扔****啦。
皇帝听说后把俺接进宫里,才吃了一回俺自己炒自己的肉,就赶走了御厨。他对俺讲:“你的肉粗是粗,是真猪,没注水、没色素,而且相当苦。”俺道:“那你还吃?俺是苦孩子出生,俺的肉肯定苦啦。”皇帝道:“但你的肉在嘴里苦个百八十年就又香又甜了,俺要的就是这种味道,治国的味道。”俺问:“啥治国味道?”皇帝道:“这治国的味道就是你前面保持味苦的时间越久,你往后品甜的日子就越长。”
俺还没为皇帝这个俺今生唯一的同性知己好好做上几顿饭呢,玉帝听说俺的事儿后也像一只好奇害死猫,软缠硬磨地从皇帝身边把俺要回了天上。就这样,时隔999.999年之后,俺又回到了俺的第一故乡——天上。就像那长今二进宫做了御医,俺二进宫也不再是天蓬大元帅啦,俺成了玉帝及王母的御厨。俺的菜刀不是用来闹革命的,而是用来切自己的。
俺老婆高玉兰听说俺出息了忒高兴,特地跟玉帝请了一天假到御厨房俺的卧室来看俺。她深情地望着俺的猪头猪脑。
高玉兰:疼吗?
俺道:不疼。你老公是神仙,神仙都有不死金身护体啦。俺们神仙从来都不怕掉肉的,掉肉只当减肥,俺们只怕掉价儿。
高玉兰:憋坏了吧,有没有在外面整个啥“天不亮就分手”的?
俺道:俺倒没啥,只是苦了俺的兄弟。俺本来可以到养猪场装头种猪解决俺的生理需要的,但俺仔细想了想,放弃啦。
高玉兰:为啥?
俺道:为啥?因为俺们家已经有一辆“公共汽车”啦,俺再把自己变成“大篷车”,俺们家不整成“大车店”了?
高玉兰:你冤枉俺!
俺道:俺冤枉你?你和玉帝给俺戴的绿帽子都快堆成富士山了吧?
高玉兰:一千年啦,俺倒是希望有人来碰俺一下,可是谁敢呀。
俺道:为啥?碰你又不是“碰瓷儿”。哎呀难道你也染上了那爱滋——
高玉兰(将俺的耳朵拧了5201314度):有你这么消遣自己老婆的吗?这都那佛祖定的规矩,说是谁只要对俺皮毛骚扰一下,他家十八代以来九族之内的所有带“公”的东东就将立马消失,比如公厕啦、命根啦。俺知道,其实男人们最担心的并不是他们命根的安全,他们是怕那公款飞啦。
俺道:啊!那俺们的夫妻生活呢,还有吗?
高玉兰:佛祖说啦,你给俺发肉麻短信都不允许!
俺道:为啥?
高玉兰:俺也不明白了就问他啦,人家佛祖说是为了保护天上的奶源,因为人间的那些奶源都被现代工业垃圾及后现代情色文明污染坏了,俺们天上绝不能再重复那些个人间的悲剧。
俺道:这啥规呀?你说你要真本事,治人间那啥啥污染去,咋尽拿俺们猪头猪脑的弱势群体忽悠。都说人性人性,这没性还是人吗,不成太监啦?不行,俺得上玉帝那儿投诉去。
高玉兰:你傻呀,那玉帝正为想色不敢色俺猫抓似地烦躁郁闷了千年,你现在去,找抽啊?
俺道:俺不管啦,他如来偷走俺的性福,俺不跟他拼命,俺的命根也会跟俺拼命。
高玉兰:有那么严重吗?说的跟真的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