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时天下纷争,狼烟四起,最后随着弱肉强食,渐渐形成了四国鼎立的局面,东清风国,西紫阳国,北射月国,南落雨国。四国实力相当,互相牵制,这些年来倒也相安无事,谁也不敢妄动,以免被他国占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便宜,但平静的日子仅过了两年,清风国之城主萧若轩便按耐不出,开始蠢蠢欲动。
频繁的侵占周边的小国,狂妄的根本不把其他的三国放在眼中。起初三国抱着隔岸观虎斗,事不关己不出头的想法,但随着清风国疆土的不断扩张,引起了他们的极度恐慌,于是本互存戒心的三国第一次意见一致地决定联合起来给清风国一些颜色看看。可是没想到的是那萧若轩技高一筹,运筹帷幄,利用了他们之间的不协调,使得他们连战连败,又加上萧若轩为人及尽冷酷霸道,手段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另各国军卒是越战越是胆战心惊,闻风丧胆,所以其他三国不得不改变方式,向萧若轩上交和解书,希望可以罢战言和。因着萧若轩性情的喜怒无常,众人不知该上供何物才可以讨得他的满意。于是有人便大胆提议进献美女,俗语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是这萧若轩再不进人情,就不信他能过的美人关。更何况据传他虽未立妃,府中却是妾室成群,夜夜笙歌达旦。各国美女纷至沓来,一时萧王府中美女如云,多不胜数。
对于那些有些姿色的能得到宠幸过的,日后却是毫无兴趣的,失去了价值的便毫不留情的赏赐给他人或是直接送入军营充当军妓,反而是那些不是天姿国色的女子占了些便宜,因不曾得到宠幸,到了一定的时日,便遣送出府,自谋生计。于是来到他身边的女人便使劲浑身解数,已求不被抛弃,一时清风城中美女竞相斗艳,热闹非凡。
经过一夜风雨的洗礼,百花园中的花儿显得娇艳欲滴,而在这清晨的园中伫立的那一抹白衣飘飘的身影则被衬的有些脱俗不凡,仿若九天仙子下凡间。一声叹息,少女从长袖中缓缓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开始采集花间的露水,她便是有着紫阳城第一才女之称的欧阳若雨,她的父亲是一名经营药铺的商人,大哥欧阳浩,二姐欧阳若媛都是大夫人所出,只有她是小妾所生,却是随了母亲生就一副淡薄的脾性,少了二姐的活泼好动,讨人喜欢;若说有什么能让她感兴致那便是藏书阁里的书了,那里的书她是读了一遍又一遍,颇有些爱不释手,比大哥还要勤奋,母亲每每看到她如此痴迷读书,总是摇头苦笑,可惜了终究是个女子,若是男儿身该有多好啊。
尽管在外人看来父亲似乎是更偏爱二姐一点,但是她却是很知足的了,毕竟自己平生好静,父亲便把后院拨给了她们母女,这样在闲暇的时候,便可以种种花,栽栽药草,平淡而充实,幸福有时就是这么的简单。可是谁又能料到一场暴风雨即将要笼罩在她的头上。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呀”。
全神贯注采集雨露的若雨不由被吓了一跳,微微站直了身子,轻轻地应道‘春儿,什么事’
“小姐,你原来还在这儿呀,可急死我了,老爷正在四处找你哪。”
“是爹,什么事。”
“不知道,啊呀,小姐,我们快些吧”
不急不慢地收好小瓶放在衣袖中。莲步轻移。
这世间也不知道什么事能让小姐惊慌失措的,真是期待啊,不过看小姐这性子,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改变了吧。春儿不由向天翻了翻白眼。
若雨随着春儿缓步来到书房外,还未敲门便听得一声低低地哭泣声从房中传来。
春儿喊了一声。
“三小姐来了。”
“进来吧”声音很平和,不带一丝情绪在里面,但若雨还是听出声音的颤抖,轻轻地走进书房,不轻意看到母亲还未来得及擦干的眼泪。若雨福了福身子,“不知爹爹唤女儿来何事”
“雨儿,你先坐下。”
若雨轻轻地走到欧阳夫人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雨儿呀,刚才上官城主宣爹过去了。是这样的,清风国城主萧若轩送来请贴邀请上官城主前去赴宴。据说其他两个城也收到了请贴。或许雨儿有所不知,这清风国的城主萧若轩狼子野心,早就有吞并我们的企图啊,这些年他东征西讨,周边的小城几乎都划入了他的领地,此次他摆得可是鸿门宴啊,摆明是要我们臣服于他呀”说到此欧阳天端起身边的茶轻抿了一口,同时看了看在静静听着的若雨。
疑惑的看了看父亲,欧阳若雨轻轻的道:“雨儿不知,这些又与我们何干哪?”
“嗨,怪就怪在当年爹胡堵,犯下了大错呀,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雨儿,你可知爹是如何起家的吗?”
“爹爹不曾说起,女儿不知。”
“其实我们并非紫阳国土人士,我早年年少气盛,学了几手二手猫的本事,便不可一世,上山入了伙,做了强盗。那时都怪爹不知轻重,一次下山打探到有一富户返乡要经过山下,爹便随着当时的山寨头领下山要截下他们的财物,不过当时说好并没有要伤人的,可是事与愿违,没想到那家富户中倒也有几个会家子,大头领被他们砍死了,除了我们几个有些本领的,那些小喽啰也是死伤不少,一时爹发了狠,见人便砍,只杀的天昏地暗,待到恢复神智时,一切都晚了,爹千不该万不该连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也杀了啊。那家富户都得最后几乎无一人得活。爹悔恨已晚,后得你师祖点化,我扔下屠刀,改学医理,十多年了,本以为一切已过去,没想到当日那家富户并未全然死尽,当时那人家的四岁孩儿躲在轿下却是意外逃生了。”
平静的听完这番讲述,欧阳若雨不动声色,心里却是难过万分,没想到一直敬爱的爹爹竟然会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是心寒,还是心痛,已是说不清了。
“那不是很好吗?”
“是啊,十多年了,如今那孩子已是二十四五的年纪了,雨儿啊,冤孽呀,当年的那个孩儿不但没有死,而且还学成了武艺,四处寻找他的仇家,爹爹死在的手中本也没什么,可是现在爹爹却不是孤身一人,所以……爹爹一直隐姓埋名,希望可以躲过,但没想到,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