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酒店不远处的街道上,由于是旅游淡季,此处就算逸美盛景,也沦落为无人观赏的境地。
两边种满了不知什么品种的树,枯黄的秋叶铺满了街道,走在路上“沙沙”作响,依着微弱的路灯,他们俩慢悠悠的踱步走着。
余小灰思忖着许落肯定知道树的品种,因为比较常见,但这又不好问他,不要对我说什么不耻下问,我认为女生还是需要自备一些生活常识,如果不知,就不要让人发现。所以,我绝不会让许落发现我的某些无知属性。
呃……胡思乱想的余小灰!
回归正题。
两人并肩走着,手臂互相磨蹭着,痒痒的,麻麻地,这属于余小灰的触感,这条手臂是不是要废了,还有,走着走着,这是要去西天取经了,要不趁着这良辰美景,来一次深度接触好了。
也许是被这没有月光的黑夜糊住了脑,余小灰终究支吾的开口:“许落……我冷!”
听到呼唤的许落,侧头望着都穿上羽绒服,面色颇为红润的余小灰,她浑身毛茸茸的,怎么看都是暖暖的一只,反观自己只有一件卫衣加夹克外套,更为单薄吧,实在不好直言,就算觉得冷,也应该是……
以防判断出现非原则性失误,他还是耐心的问道:“哪里冷?”
余小灰羞答答的回答:“手冷!”
许落:……¥@%&
其实想牵手咱可以直说,女孩子的心思真不好猜。
一双冷冽的大手完全包裹住余小灰肉嘟嘟的纤纤玉指,异常契合,温度相贴,呃……悲剧的是,余小灰还真觉得有点冷了。
既然抓住了手,许落就不想放开了,因为真的很暖和,就如你是常年冰寒冷峭的雪山,一旦拥住了暖阳,就算面临消融,也绝不放手。
余小灰自以为不明显的想默默甩开那双大手,可它就像黏皮膏药似的怎么都甩不掉。
莫名有点淡淡的忧伤,自作孽不可活。
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余小灰只好淡定的将两人的手放进自己羽绒服的大口袋里,这才舒了一口气,嗯……明显保暖多了,这样暖意交融的牵牵手才算是培养感情嘛!
可她没发现,许落的手心裹着她的整只手,手背却时不时碰上了她的臀侧,备注,她的下身穿了一条紧身打底裤。
求此时许落的内心阴影面积,牵个手而已,应该不至于弄成差点猥琐的境地。
饭后散步于是就这样温暖的落幕了。
……
回到房间,很幸运没有冻成狗的余小灰意外发现了阳台边上的秋千椅,秋千应该称得上是所以女性的最爱吧,不分年龄大小。
余小灰最终决定,来把小资生活的体验,一手拿着热气腾腾的牛奶,听这优雅舒缓的音乐,拥着毯子,躺在秋千椅上--赏月。
有没有觉得自己是自带背景音乐的出场人,呵呵。余小灰胡思乱想中。
没察觉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许落,明明两人坐在这椅上绰绰有余,她怎么就觉得有点挤呢?
“刚刚想什么呢?笑得这般开心?”一旁的许落低声说道。
可能是这月光太微弱,音乐太美妙,她的心跳明显随着许落的声线丝丝颤动着,真奇怪,难道是夜太黑,心脏都不好使了。
“胡思乱想呢。”怎么好意思直言,刚刚在幻想自己带有女主光环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余小灰放下手中的杯子,将搭在身上的毛毯分了些盖在许落的腿上,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个……今年过年你要不来我家吧?”
时间一阵静默,余小灰甚是后悔,早知道再晚点提的,会不会一不小心打击到了他高高在上,一望无际的自尊心之类的。
因为光线太弱,余小灰看不见他隐藏在黑夜的情绪,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想到让我去你家过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许落出声反问道。
发现什么?难道有什么不能为人知的大秘密之类的,那我还是没啥发现比较好。余小灰不自然的拉起毛毯,往身上盖了盖,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没什么,只是猜测而已,猜测而已。”
重要的事说两遍。
许落突然有种直觉,无论多么沉重的事情,在她的面前都有可能变得轻松许多。
“嗯,你说。”
“我发现你公寓里没有父母的任何东西,而且也从不谈论关于你父母的任何事情。”说完望了望一旁的许落,“可你又有那么大一套房,我爸妈永远都买不起的那种!”余小灰忍不住强调,“所以猜测你要么是身怀巨额遗产的孤儿,要么是……”一闭眼直说道,“私生子!”
许落有点无奈又有点欣慰,你原以为是你一厢情愿的爱恋,却没发现,其实对方也在用心的关心你,照顾你,以她独特的方式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无奈的是自己也许并不是一个习惯分享苦痛的人,特别是对于自己来说重要的人。
许落扬手揉了揉小灰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似乎在给予他勇气。“傻瓜!”
一听到这话,余小灰气嘟嘟的抬手将他的大掌从头顶移开,“哼!说我傻瓜就不给你摸了!”
却也没将他的手扔掉,只是漫不经心的两手相握。
许落失笑,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小手,温暖的掌心散发的热量好像可以给你无限的勇气,终于下了决心。
“没有你想的那样严重,我……我一出生就没了母亲,被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父亲应该是在我小时候再婚的,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奶奶在我十五岁时离世,爷爷在我高中毕业的时候也离去了。那年暑假,办完了爷爷的葬礼后,就在A大附近买了那套公寓,用他们留给我的遗产。”
“那你的父亲呢?”余小灰急忙问道。
“我的父亲……”许落在想,该怎么办说呢?那淡薄的可怜的父子之情,“我与我父亲从小不亲,他每个月会寄很多的生活费,每年过年回来时会见一次面,这么多年说过的话寥寥无几。”
余小灰有点心疼了,想着转移话题。
“那秦政和陈默呢?”
似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许落的声音听起来也欢快了些:“他们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也多亏了他们,我并没有孤单长大。”
余小灰嘟囔:“我就说嘛,明显觉得关系不同寻常,原来是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