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出来?”“什么晚上?”“就是我出去的……”那金属往前靠近,“我没有啊……”眼前瞬间黑了过去。
“噩梦就是这样开始的,我记得那晚,他们回来后……”——阿雅,“阿雅呢?”两人看着地上的人,“我不知道,我……我醒来后就是这样了……”他揉着脑袋显得很迷茫,“发生什么事了?”“我记得,今天我在和她说话,然后脑袋不知被什么重击了一下,之后就昏了过去,直到你们回来……”“看来那个人又出现了,现在阮玉不见了,阿雅也不见了……那下一个又会是谁?”何润说道,这气氛变得凝重,“何润,我好怕”朱元杰蹲下,“好了,明天我们去找阿雅,今晚我守夜”“嗯,那你小心点”;这没人的山林怎么会有陷阱?而且,还有毛,是野兽吗?那会是什么?夜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一切危险都出现在白天,这更让人恐惧,“好了,快跟上”“嗯”路上是容易让人绊倒的石头,‘咻’“啊”“小心点,有陷阱”他提醒着两人,“等一下,这是什么?”石内捡起地上的毛,“毛”“这里有野兽”陷阱,毛物,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合理,却让人心惊担颤。
“完了,我们走不出去了,前方是野兽,后面是杀人魔”朱元杰绝望地坐在地上,“别灰心,既然我们能进来,那就能出去,现在只需要一个完整的计划,我们先回去……”
来,让我们先做一道人性测试题:在一座森林里你迷路了,在你饥寒交迫之时,一个满身是血的猎人和一头看似温顺的黑熊,你会选择那边?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答案,一切又开始从长计议,只是主题改变了,不是寻找出口,而是:生存,在这座同时可能存在杀人魔和野兽的森林里,我们必须要让自己生存下去,“可是现在没有食物,谁知道我们能坚持多久?”朱元杰有些不相信这个想法,“所以我们要去寻找食物,先找防身武器,如果……”在这个地方,只能用稍微粗壮一点的树枝来防身。
森林中四处是被布上的陷阱,何润小心的前进着,那些机关被木棍触发着,树旁散落着野果,他走过去,准备蹲拾野果,突然,脖子被绳子死死勒住,“啊……”他被吊在了树上,四肢在空中努力挣扎着,在第三棵树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使劲拉着绳子,几分钟后,空中的人停止了挣扎;“何润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朱元杰担心的看着门外,“天快黑了,就算出事了也只能等到明天”石内走到火堆旁,“石内,我好担心我们能不能逃出森林”她像一个孩子般把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别担心,一切会好的”我从未试过在黑夜杀人。
夜,只剩下虫鸣之声,火堆旁的人被冷风惊醒了,她微微睁开眼,对面的人已经不见了,“石内”她猛地坐了起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外面一片漆黑,“石内……”犹豫了一下,带上手电朝房间外走去,恐惧促使她越发胆小,身后,落叶伴随的声音,那脚步声无声无息的靠近着,“啊”‘砰’手中的刀落到地上,发出响声,“阿雅”她转过身,惊恐地看着前方的两人,女生用手中的绳子死死勒著那人的脖子,他挣扎着,最终没有了力气,绳子放松了,她拖着他的尸体一直往回走,只剩下女孩惊恐地坐在原地。
三天前,“阿雅,你有梦游习惯你不知道吗?”“我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去看医生?”“我想我只需要静一静就好了”;到达旅社前一天,“石内,怎么你这么早?”森林负责人走了过来,“哦,我是想来看看,对了,这森林明天就开始废弃了吗?”“对,半个月后主办方就会开始……”“哦,那我慢慢看吧”“好”他翻过地图,地图背面,是一张高达数百万人民币的游戏规则;那个夜晚,他把铁器放置在布好的陷阱上,但是不小心碰到石头而发出了响声,“你在做什么?”“啊,是你啊,吓我一跳,我刚才听到奇怪的声音,所以出来看看”他把东西藏到了身后,“那快回去吧,这里可能有野兽”我们不该进行这一场游戏,因为在面对生存时,我们愚蠢的人性便会显露出来,森林的不远处是悬崖,那里以后会用来蹦极,她拖着尸体走到了悬崖边,紧闭的双眼丝毫没有要睁开的意思,在悬崖边停顿了一下,然后纵身跃下去,这场三天的生存游戏结束了,仅剩下来的人因为精神崩溃而被警方送到精神病院。
现在,就由我们来揭晓答案:在猎人把你杀掉前想办法把他杀掉,然后再用猎人的枪杀掉黑熊……
睡了一晚后,脑袋反而有些晕晕的,“马德,今天我要出去一下,苏诺就交给你了”“你要去哪啊?”“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悠然朝外走去,“准备好了吗?”“恩”“开始吧,回去后,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鲁诺阿萨”从地底而伸的光环把她带往了下面的世界;以往的黑暗早已不见,这里已不存在死亡,“久违了,人类……”飘荡的游魂在召唤着,它们太想离开这个地方了,巨大的笼中已不是异物,“终于想到来看我了”男人笑笑,嘴角的鲜血现出他的坚强,“我只想问你一点事”“问吧”“他是怎么出来的?”“你看到了那边的楼梯吗?就是那里”左面,是通往天堂的阶梯,不过地狱的东西,只能到达人间,她走过去,看向那黑暗的通道,一望无际。
“我以发为盟……”在时尚而前卫化的世界里,爱美的人数不胜数,女生们也经常会去理发店捣弄头发,头发长了,会剪,头发短了,可以用真人的头发接上,它们的来历不明,衔接,是一门技术,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但却从未有人想到过它的可怕,理发店内,“朱珊,你接这么长的头发做什么?像我这样的就可以了,一小截”王研转过身,“我……”“算了,我们继续去逛吧”“恩”街上是收购头发的人,可是她们也不是每天都有生意的,“好累啊,休息下吧”“好吧,我去买水”“恩”女生走开了,人来人往的街上,头发有些紧,或许是不习惯吧,“水来了”“王研,你接的头发怎么样?就是感觉”“哦,很好啊,没什么问题”她随口说道,“哦”“你有什么问题吗?”“没,就是有些紧,然后痒痒的”“可能没处理好,回去洗下吧”“哦”
任何事,都需要一个适应期,洗了头之后果然要好些了,而且有些清凉,这下应该可以了,她放心的闭上眼睛,头皮处痒痒的,她看见自己被头发缠住,“啊”那股窒息感迫使她醒了过来,一切都很正常,只是衣领太紧了,虚惊一场,不过睡意已全无,空旷的街头无人再行走,收购头发的人匆匆从外面回来,身上沾有泥土,手上的黑袋装有什么;从地狱回来后,发现人间也不过如此,为什么那些游魂不渴望上天堂,而渴望去人间呢?“我回来了”屋内没有一个人,这样安静的时间还是很少见啊,”去哪了?“悠然走进房间,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亲爱的悠然,我已经帮苏诺找到一个更适合她的房间……马德,“这家伙,又一个人行动了”她无奈地笑笑,然后把纸团扔进了垃圾桶。
那束接好的的头发已经慢慢习惯,只是还是有一些说不上的奇怪,“朱珊,今天我不想出去了,晚上你帮我带点饭回来吧”“哦”挂掉电话,又有一种想要洗头的冲动,脑袋昏沉沉的,水声响彻了整间浴室,“怎么又长了?这么快”她看着自己格外长的头发有些奇怪,那黑发像有生命般地在悸动着,“怎么短了?刚才不是很长的吗?”镜子前的人抓了抓头发,‘叮咚’“啊,来了”走到门边,“你是谁?有什么事吗?”门前是一个短发女人,看起来显得很恐怖,“我来取回我的头发”她带着诡异的笑容指了指女孩的头发,“什么头发,你找错人了吧”她不满的关上门,转身回屋。
在踏出第一步时,脑海中似乎想起了什么,黑夜的林中,“啊,尸体”“快报警”“等一下”“怎么了?”女生蹲下,抚了抚那具尸体的头发,那是那么的柔顺,黑亮,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防狼小刀,“你要做什么?”“嘘,别说话”‘咔’一节长发被切落,“好了,我们快走吧”还未等身旁的人反应过来,她便拉着她跑出了森林;“怎么不开灯……啊……”客厅被缠满了头发,女生被悬架在半空,她的身体也被缠上黑发,表情惊恐,头发穿过了那张开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