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回到东宫,先给太后、皇后问了安。
“麟儿,把你妹妹给你皇祖母抱着,爹爹有话问你。”水溶就水麟的怀里捏了捏女儿粉嫩的小脸。
“好。”水麟知道无论如何得和爹爹解释这小一年他在外边都干什么了。
“溶儿,有话好好说,别唬着麟儿,他还小呢。”太后不放心嘱咐着。
水溶点头,牵着麟儿的手直奔紫辰宫,这会那宫院安静 ,当是说话之所。
“太祖母、皇祖母,麒儿去看看。”水麒担心弟弟吃亏,急忙辞别众人跟上爹爹和弟弟。
爷三个来到紫辰宫的书房,水溶上首位虎皮椅上坐了。
“爹,麟儿知错。”水麟规规矩矩地跪在水溶面前。
“麟儿,爹爹不罚你。我且问你,你在外边这一年可暴露了身份?”
“麟儿一直在山里寻参,与外人鲜少接触,并没有人知道孩儿的身份。”
“你可与人结仇?”水溶又问道。
水麟摇头,他出门向来以和为贵,四海之内皆存友情,怎会与人结仇呢?
“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水麒听着爹爹所问之话与往次不同,句句皆有所指,心里便怀疑起来。
“麟儿你起来。”水溶神情严肃地拉起儿子,“你若再晚回来一时半刻,恐怕就见不着你娘和你妹妹了。”
“爹,这话从何说起。”水麟听了些话,吓得寒毛倒坚。
“昨日你回宫之前,你娘收到一个字条,上面用血写着你的名字,字明看来是报你死讯的。你娘受了那字条的刺激才突然临产。”
“字条?爹爹,我来瞧瞧。”水麒接话说道。
水溶摇头,“毁掉了。”
“谁送来的?”水麟问道。
“你娘说你训练的鸟。”
“鸟?”水麟转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绞尽脑汁地思索着。究竟是何人写了那样的信?是谁能捏准自己不在宫中,还专挑娘临产的日子呢?在参佑山,确实训了几只鸟与白苏互通消息,那鸟要飞到京城非累断翅膀不可。
水麒也思量着,那送信之人目地阴险毒辣,他是要一石几鸟,置爹、娘、妹妹于死地。不抓出幕后行凶之人,这早晚会威胁着水家人的安全。
“麟儿,那个蛛儿?”
“哥,蛛儿救了娘的命,我信得过她。”水麟为蛛儿打包票。
“麒儿,此事让你弟弟自己查办,你把新政的事盯紧了。”
“好。”
“麟儿,你多留个心眼,注意一下你身边的人。”水溶又嘱咐道,此事虽然扫兴,可麓儿的事总算是喜事,提高警惕也就是了。
“爹爹放心。”水麟心中闪过一人,随即便被他否认了,无凭无证怀疑自己的磕头兄弟,皇天厚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水麒嘴上应着不理此事,可心里却对一个人上了心。
水溶头枕着椅背上的虎皮,轻合双眼,脸上神情仍旧凝重。水麟扯扯哥哥的袖子朝爹爹努努嘴,水麒点头陪笑,“爹,弟弟在外边这一年长劲不小,方才在上书房下棋,他还赢了梅师傅呢。”
“哦?此事当真?”水溶脸色缓和,张开眼睛看着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