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东青和南赤听得远远传来翁鸣之声,二人紧张地拔刀将水溶父子护在中间。
“麟儿来了。”水麒抬头看向北方的天际。
水溶出抬头看去,须臾间水麟骑着火凤,火凤身后跟着成上千的鸟雀落下云端。
“传令下去,百姓们禁止鸣锣。”水溶急忙传令,鸟儿最怕的就是敲击之声。
东青举起火旗,兵丁们层层传递,田间地头百姓止呐喊声。
“火凤,瞧你的了。”水麟用脸贴了贴金凤的头,火凤鸣叫一声。鸟儿们云一样压向田里。
天明以后,百鸟散去。蝗虫已是尸横遍野,厚厚一层盖住了地面。百姓们欢呼雀跃,天边涌起黑云,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火凤将水麟放在地上,振翅返回京都 。
“麟儿,你出来,你娘可知道?”水溶下马抱起儿子。
“爹爹最坏,带哥哥出来。竟不带麟儿。”水麟哼了一声,抱着肩膀生气。
“小鬼,爹爹没罚你,你倒派起爹爹的不是。是爹爹把你宠坏了。此次除虫, 也有你一半功劳,将功补过,留你在江南玩几天。”水溶将水麟也放在马上。
“这下好了,天一晴,这蝗尸倒成了上好的肥料。”百姓们喜笑颜开,欢呼此次的胜利。
爷几个打马回到林府之时,已是云开雾散。
雪雁早已带着丫头婆子们恭候着。
“雪姨!”水麟自己跳下马直扑雪雁而来。
“麟儿吗?”雪雁大喜一把抱起水麟。
“雪姨,我娘可想你呢!”
雪雁始信,姑娘生得这对双胞胎兄弟性格是大不相同。
水溶带着两个儿子给林如海和贾敏上了坟。水麒、水麟恭恭敬敬磕了头,上了香。下了山带着儿子们上了寒山寺,请僧众给林氏夫妇念经超度。
爷三个在林府住了几日,水麟如何能闲住,只几天工夫便把苏州城游了个遍。
这日黄昏,水麟自郊外归来。进得城门,就见老百姓围了个圈,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时还惊慌着往外避着。
“瞧瞧怎么了?”
“二爷,玩了一天,咱们回府吧。”林府的小厮一下没扯住,水麟已钻入人群。
“啊?”他称是瞪大眼睛,然后又使劲揉了揉眼。
人群中间,竟立着一只白猿,白猿怀里抱着个孩子,孩子披头散发,身上围着些草叶子。那孩子紧紧搂着白猿的脖子,一张脸黑漆漆的只一对灵动的大眼睛羞怯地看着众人。
白猿也警觉地扫视着围观的人,不时挪动着脚步,三步以外就能听到它粗重的呼吸声。
“白猿,你,你需要帮忙吗?”水麟在书上看到过这种动物,书上说它是极通人性的。
白猿听到声音,低下头来,看到水麟,它嘴角轻轻向上一扯,露出两颗尖利的獠牙。围观百姓惊呼一声,往外跳脚。
“二爷。”林府小厮吓得头皮发麻,扯着水麟的衣角就要往外跑。
“等等。”水麟碰到这等奇事,如何肯走。
白猿抱着怀里的孩子,一步一步来到水麟面前,蹲下身子与水麟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