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姑娘回家。”林强和四个提笼的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你,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黛玉搜索着记忆,眼前的五人正是儿时逗她欢笑为她舞狮之人。
“姑娘,先进来再说吧!”林强等人给水溶施过礼,引二人进了林宅。
水溶背手四处打量,寻找黛玉儿时的足迹。林家不亏是名门望族,这宅子一草一木一山一石皆是匠心独运,处处彰显着主人的文化底蕴。
黛玉紧咬着下唇,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没变,这里就是她记忆中的家。
“林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当初这宅子卖了的?”黛玉激动不矣地问。
林强瞄了一眼水溶 ,水溶点头。
“姑娘先坐,容老奴慢慢道来。”
月色如水,黛玉和水溶在院了里的石凳上坐了,老家人上了两杯茶还有黛玉喜食的点心。
黛玉吸了吸鼻子,“没错,茶水、点心都是当年的味道 ”
“孙嫂也在?”黛玉咬了一小口点心,记忆里双蹦出一个厨娘。当日,林如海惜女,请了苏州最好的厨娘专司黛玉的饮食。
“姑娘还记得我。”厢房门一开,一位系着围裙的中年妇人抹着眼泪就出来了。
“孙嫂!”黛玉惊呼。
“奴婢给姑娘、姑爷请安。”
“快,快起来。没想到你们都在呢!早知道 ,早知如此,我……”
“你早回来了是吧?”水溶不满地接话说道。
“难道我不能回自己的家吗?”黛玉也不甘示弱马上回嘴过去,回到林家老宅,见到当日老家人,黛玉忽然回到十几年前,有话也不藏着掖着便可脱口而出。
“这不陪你回来了吗?”水溶宠溺地笑笑,这样的玉儿才好,夫妻间本就应该想说什么说什么。
“姑娘是知道的,当日这老宅是卖了的。半年前,有人花了大价钱把这宅子买了回来,又有人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把林府旧仆聚到一处。那时老奴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想来是姑爷要给姑娘惊喜。姑娘,您进屋瞧瞧,屋里的每件摆设都是当年林府的。是姑爷手下的人给了老奴当日官府备案的单子,奴才几个跑了半年才把当年了的东西都买了回来。”
“溶哥哥是你?”黛玉感动得再次落泪。
“玉儿,为夫费这么大的劲,为得可是搏你一笑。将来咱们的孩子下江南也有落脚的地方。”水溶抹掉黛玉的泪珠。“别哭了,再哭岂不是辜负为夫一片心意,笑一笑也枉林强他们跑半年的腿了。”
“嗯!”黛玉破涕为笑,牵着水溶的手直奔林府娇园。
“慢点。”水溶紧握黛玉的手唯恐她有个闪失。
“没事,我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路。去瞧瞧我住的院子。”黛玉心情大为畅快。
林强朝众人使了眼色,大家还是各回其位,别打扰小两口甜蜜。
黛玉推开闺房的门,温暖干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子里所有摆设都是当年的样子,书柜里整整齐齐地垒着满满的书,书桌上大大小小的狼毫林立,连那漱笔之盂都是当年的白瓷胎体,上绘着天蓝色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