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无药可救了。”南赤笑笑催马紧追。
月华将官道照得雪亮,两旁半人高的卢苇都变成清一色的银白。马儿奔过弯道,云雀与东青相隔几十米,同时拉住战马两两相望。
“东青!”云雀立落地自马背上跃起,月光下真如一只展翅的“云雀”。
“啊!”东青吓得魂都要飞了,“雀儿小心孩子。”东青也弃马凌空而起,结结实实将云雀抱在怀里。
“你,你个混蛋,这么久不理我,你……”云雀抡起粉拳雨点般砸在东青身上,带着哭腔说道。
“我的错,我的错。”东青低头堵住云雀的小嘴。
南赤急忙低着策马而过,唯恐打扰了这对久分的鸳鸯。
良久,云雀粗喘着推开东青,“东青,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她八爪鱼似的吊在东青身上。
“嗯!咱们再也不分开了。”东青也紧紧搂着云雀,真怕一松手她就飞了。
“放我下来,快。”忽然云雀猛一推东青。
“不!”东青还当云雀又耍小性子呢,反而把云雀搂得更紧了。
“我,我忍不住了。”云雀忽然挣扎起来。
“什么忍不住了?”东青按住云雀双肩,见她腮帮鼓鼓的,一脸痛苦的样子,“怎么了?别吓我。”东青紧张起来。
“啊,嗯,哦!”云雀嘴一张一口酸水吐在东青身上,她害喜正严重,这一晚上 又在马背上颠簸,胃里早就不舒服了。
东青看着身上的污秽,略一愣神。云雀已挣脱东青的钳制,纵身跳到路边,一口接一口地干呕起来。
“云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准爹爹东青何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他可是吓坏了。
“傻瓜,我没不舒服,是你儿子再闹我。”云雀没好气地白了东青一眼。
“哦!哈哈哈。”东青顿时喜上眉梢,急忙蹲在云雀身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雀儿,辛苦你了。”
呕了一会,云雀起身。
东青自马背上取下随身凉茶,“快漱漱口,以后小心些,再不可骑马了。”
“嗯!”云雀乖巧地点头漱了口,“你这衣服?”东青喜洁,云雀稍感愧疚。
“不打紧,让你受了这些苦,我还能在乎这些吗? ”东青宠溺溺地抹了抹云雀的嘴角。
东青也不换了衣服,任那胃水的痕迹张扬昭示天下,这可是有了儿子的证据。二人并肩骑马漫步在月光之下,东青一直瞧着云雀傻笑。
两人缠绵劲,让南赤不忍相瞧, 他一直打马在前,远远地将二人抛在身后,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
黎明的曙光唤醒了所有的有情人。
黛玉张开眸子,对上水溶深情的目光,他正单手支臂眼都不睡一下地欣赏着睡美人。
“溶哥哥,天天这么瞧着,还没看够。”黛玉一拱身钻进水溶怀里。
“看不够,永远都看不够。”水溶轻吻黛玉的额头,“睡得好吗?咱们儿子乖吗?”水溶的大手盖上黛玉的小腹,那里依旧很平坦。
“连梦都没做呢!”黛玉的心被幸福添得满满的,从来没想过生活原来可以这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