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不必。”北冥不好意思挠挠头,急忙来到了紫藤架下躺到水溶身后。
西白举高握紧的拳头做势要打北冥,北冥陪笑做揖。
“西白,你洞房花烛,原不该来打扰的,只因事出紧急,你莫怪啊!”水溶愧疚地笑笑,人家新婚燕尔自己大清早的来了是多么不合适宜啊!
“太子,这是哪里话来。”水溶这么一说,西白倒不好意思起来。
“你且瞧瞧!”水溶递上德格带来的茜香国的密旨。
西白轻轻展开,只扫了一眼便皱着眉头说,“怎么可能呢?”
“瞧瞧那封蜡。”水溶提示,指了指封口上的蜡。
西白用手蘸了那蜡,又放在鼻下闻了闻。“太子,这……”西白疑惑地盯着水溶。
水溶点点头,“拿进去请公主辨认吧!”
“是!”西白应了一声,卷起卷轴。
“太子清晨到访,想是送了贺礼儿来了。”没等西白进屋,月婉公主一身大红吉服,手里托个茶壶落落大方地出来了。
“惭愧。”水溶俊脸一红,可不,西白新婚,喝了这新妇茶都不曾备得表礼儿。
“太子爷,这礼儿月婉可是记下了,日后我只和太子妃要。”月婉四两拔千斤解了水溶的围,亲自将茶放在水溶面前。
“三弟,你可要喝我的茶吗?”她又笑看着北冥。
“如何不喝?喝了新妇茶,富贵又荣华,只是我也不曾备得表礼儿,三嫂子莫怪。”北冥说着自己自茶盘上拿了一杯茶。
“呵呵,我只和彤郡主闹去。”月婉笑笑,亲手递了一杯茶给自己的夫君。
“婉儿,你瞧瞧。”西白抿了口茶,便将茜香的密旨递给了月婉。
“不对啊!这密旨应该来自月氏。”月婉捏了捏封蜡。
“确定?”西白问。
“自然确定,这蜡可是我朝的盛产。”月婉十分笃定地点点头,同时忧郁也布满了月婉的眼睛,她的神情瞬间黯淡下来,她咬了咬唇瓣,屈膝跪在了水溶面前,“太子,哥哥野心勃勃,可月氏的百姓却向往着和平和自由,两朝开战还请太子以天下苍生为念,放过我朝黎民百姓,饶过哥哥性命。”
“公主请起!”水溶递了眼色给西白,西白忙一把搀起月婉。
月婉雨泪纷飞,楚楚可怜。
“公主,此事……”水溶刚刚开口。
“世子爷,世子爷。”院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西白的副将--西柳。
“太子在此,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西白三步并做两步到了院门口。
“世子爷,门口……”西柳瞟了一眼月婉,用手指着西王府的大门,“门口来人,要见世子妃,属下拦着发问,不想那人二话不说举刀就一刀一刀扎在自己身上。”
“还不快去带进来。”西白医者仁心最见不得人受苦,不管来者何人为了见月婉能不惜自戗其身,定是有要紧的大事。
月婉的心也向上提着,她在古格没有熟人,指名点姓要见她,说不定是月氏的人。
水溶和北冥对视一眼,二人也瞧着柏园大门外。
不多时,西柳带来一位浑身是血的老人,老人花白头发,背有些驼,脸色苍白,颌下光洁如玉,他见着月婉就挣扎着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