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回事?”水辕圆睁龙目,轻按着龙书案站起身来,指着两位月氏公主问着月氏送亲使臣。
大臣们也纷纷朝薛礼送去二目。两位公主除了瞳孔的颜色略有不同,那相貌却一般无二。也没听说月氏的长公主是双生啊?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就连陪同薛礼送亲的月氏随从也惊呆了。
宝钗失神了片刻,瞪大水杏眼,纤指轻扬咄咄逼人地指向月婉,“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本宫。”这可不是退缩地时候,只好将这戏码硬着头皮演下去。爹爹说过,月婉公主是自愿放弃入宫的机会以的,也许她是被水溶逼来的也未可知?浩浩荡荡的送亲的队伍都是自己的人证。假得也能说成真的。
月婉不紧不慢地浅笑,她漂亮的眸子流转着紫水晶的光芒。她视线掠过宝钗,直接落在薛礼身上。
“仙师,月婉有礼了。”她先双手搭肩行礼,她仍想不明白,深受月氏大恩的仙师因何要取自己性命?
“多谢仙师想到这么绝妙的主意,只是本宫想通了,月婉来到中肩负着两朝邦交的使命,月婉实在不应该任性胡为,给请仙添了诸多麻烦。还请仙师拿出本宫嫁妾权做相谢这姑娘的厚礼,送这位女子出宫回家吧!”月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与生俱来的难以抗拒的霸气。宝钗美则美矣,在气势上已输了月婉半截。
“不知古格太子何处寻来的疯女人,竟然冒充我月氏公主。敢问太子此举何意?”薛礼听了月婉之言不为所动,神情镇定自若转而问向水溶。
水溶挑起剑眉冷笑着,周身的寒气已让金殿上的人瑟瑟发抖。
月婉公主也裹紧了身上的衣裳,西白解开身上白狐披风压在月婉肩头。并警惕地盯着薛礼的举动,唯恐薛礼伤了月婉。位列朝班的西王眼睛忽然一亮,白儿居然知道心疼姑娘了。西王的脑子开始天马行空地胡乱想起来。
水溶冷睨着众人,那位假公主面色红润,没有一丝一毫的冷意。嗯?水溶的眼神和西白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又迅速分开了。
君臣二人的心都一动,这女子吃了冷香丸不成?啊?难道她是……
水溶想到这儿摇了摇头,不会的,怎么会呢?她一个不出二门的妇人,如何能和月氏的国师勾结在一起?鲁家?莫不是鲁家与月氏有所来往?难道鲁旭逃到月氏去了?水溶心里疑窦叠起。
这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西白十指弯曲扣进掌里,只待太子一声令下,好拿下那假公主。
“哼!仙师可认准了哪位是真正的月婉公主?”水溶鼻子里哼了一声,直直地盯着月婉。
薛礼不慌不忙,怀里掏出一卷黄轴,又将手伸向宝钗,宝钗将指上指环递给薛礼。
“太子且看,这是我月氏公主的印信,这是盖有月氏皇帝文书的求亲诏书。公主跋涉千里,本道人及随从诸人一路相送,怎么会不认识自家公主呢?听闻太子大婚在即,莫不是瞧不上我们月氏吗?”薛礼暗运内力抵御着扑面而来的寒气。
薛礼的一番话可惹恼了月婉公主,父皇在世时对仙师恩重如山。他取了公主印却另有图谋,如此说来若不是古格太子派人相救,自己早已做了他刀下之鬼。只是他,他为何这么做?那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和仙师是什么关系?那女子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