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韦岩接了东青的信,出了林府直奔北府明园。
韦岩赶到北王府,北冥的小厮说他们家世子早就带着人出去了。韦岩无法只得返回林府,向东青交差。恰在林府大门口,韦岩遇到了匆忙赶回太子爷、太子妃和北世子。
韦岩赶忙下马见礼,亲自牵着水溶的马缰绳进了林府大门。
黛玉的马一进府门,紫鹃、鸳鸯就知道了消息,几个人风一样卷到门口。
“姑娘,您出去怎么不打个招呼,让我们好找。”鸳鸯抢先一步扶住了黛玉。
“是啊姑娘,这么冷的天身边也没个人照顾着。”紫鹃摸了一把黛玉的男装,摇了摇头,不悦地扫了水溶一眼。太子也是的,带姑娘出门连个暖炉都不备,万一姑娘着了凉,也不知道心疼担忧的是谁?
云雀抱着肩狠狠瞪了水溶一眼,还太子爷呢,居然玩这种躲猫猫的把戏。
“管家婆们就别抱怨了,瞧我带了礼物给你们呢!”黛玉笑着举起手里的东西,鸳鸯等众星捧月般将黛玉迎进了正厅。
雪雁备好衣裳,奉纤也泡了滚滚的茶。
黛玉换了衣赏,将买给大家的小玩意依次分了。一屋子姑娘们有说有笑的,东青远远地朝云雀努努嘴儿,指了指书房,云雀点头儿,东青转身去了。
书房里,水溶神色凝重,额头上的青筋暴露,双手紧握成拳头。难怪父皇许他不上朝,难怪皇祖母许他入园陪着玉儿。幸亏多长了个心眼,让北冥关注着朝上局势的变化,要不然月婉公主一只脚踏进了东宫了,他还做梦呢!
“父皇的人接到了吗?”水溶寒着脸问道。
“太子放心,应该是咱们的人先接到。”北冥成竹在胸地回道。
东青刚刚听了北冥的汇报,他才知道月氏派来了和亲的公主。圣上刚刚昭告天下,林氏黛玉当选 东宫太子妃。这回圣上命人去迎月婉公主,莫不是想让太子妃和月婉公主做娥皇、女英之流吗?东青感受着水溶身上越来越重的寒意,暗道圣上这回可是惹毛了太子爷了。
“太子,接人好办?只是月婉公主入了京,咱们怎么办呢?”北冥也蹙紧了眉毛,心里也暗怪圣上这事办得太离谱。
水溶背着手沉吟片刻,“先将他们密秘送到戊己宫。”
“是!这事我亲自去办。”北冥答应着离开了林府。
“东青,这事且莫和云雀说,万一玉儿知道了……”他答应了玉儿,今生今世他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可能在大婚之后立即再娶呢!父皇和皇祖母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些。
“太子放心!”东青也知事关重大,云雀那丫头性急如火,若知道了这事还不得把天捅个窟窿。
再说那月婉公主,年方十六岁,生得也是果色天香,颇有些姿色。此番受兄之命远嫁和番,她舍不得大漠的荒沙,舍不得大漠的苍鹰,可王兄有命,她又不得不委委屈屈上了马车,离开月氏京师赶往古格都城。一路之上,月婉故意磨磨蹭蹭、走走停停,每天走不上百余里路便驻店安歇。
进了中原,无论是饮食和还是天气,月婉公主均感到不能适应,加之心情抑郁苦闷,身体渐渐消瘦,眼瞧着一朵鲜花就要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