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还是没给水溶好脸。
二人用过饭,黛玉便催促水溶回宫理事。
“溶哥哥,你不用有事没事总往园子里跑,以朝廷大事为重才是。”黛玉可不想被天下人骂成是惑主的狐媚子。
“玉儿,天下大事你最重!”水溶心疼地看看黛玉尖俏的下巴。
“又胡说!”黛玉红了脸儿扭过身去,溶哥哥说这话怎么也不挑个时机场合,丫头们都在呢,岂不是让丫头们笑话了去。
“玉儿,和我回东宫吧!”水溶想了一夜,这是最好的办法。无论是鲁家还是薛家都不可能把刺客派到东宫去。
“鬼话。”黛玉瞟了水溶一眼,没名没份的住进东宫,那算怎么回事?
“玉儿,东宫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量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敢闻东宫。”水溶握住黛玉的手。
黛玉摇头,执意不肯。
“哼!你以为宫里就安全了!” 云雀挑衅地看着水溶。
水溶也知道黛玉的担心,后宫人多嘴杂,玉儿无名无份的进宫恐难服众。
“我会想到办法的。”水溶像是对黛玉说,眼睛却瞟着云雀。
水溶打定主意,安顿了潇湘馆的一切,催马回宫请命。
贾琏自被抬回凤姐院子,头上就血流不止。
凤姐打发小厮请来大夫,就连大夫都摇头叹息。贾家这位二爷怎么动不动就一身的伤,他个当家理事的二爷,谁敢给他气受呢!包扎完贾琏的伤口,大夫又开些补血理气的方子,小厮们取了药回来,平儿亲自煎药。
贾琏失血过多,一睁眼就天旋地转,满眼的金星乱飞。
“二爷,趁热把药喝了吧!”平儿轻吹着药。
贾琏一见平儿想起贾赦的话, 无可奈何地淌着眼泪,抓住平儿的手眼泪汩汩流下。
“二爷,很疼吗?”平儿摸着贾琏的伤口,心疼地问。
贾琏轻轻地摇头,“平儿,让你奶奶给你拿些银子,你快逃走吧!”
“逃走?”平儿将药碗放在炕桌上,拿个引枕塞在贾琏背后,扶他坐起来。
“大老爷……”贾琏实在难以启齿,自己的亲爹竟然红嘴白牙地要自己的爱妾。
“二爷,先把药喝了。”平儿根本就想不到贾赦会开口中跟贾琏要自己。
贾琏一仰脖把药喝了。
“平儿,你拿了银子走得远远的,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贾琏袖口里掏出自己的体己银子塞给平儿。
“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吗?”凤姐掀开帘子进来,见贾琏握着平儿的手诉着衷肠,心里又冒起了酸泡。
平儿慌忙抽回了手,“奶奶,二爷爷竟说些混话。”
“我还当是情话呢!”凤姐近前探了探贾琏的额头,大夫说烧退了,伤口才能慢慢长好,怎么吃了药这烧一点没有退的意思,凤姐蹙紧了眉毛也无心吃醋了。
“看看咱们手里还有多少银子,拿一半给平儿,她侍候咱们这么些年,也该得些好处。”贾琏虚弱地对凤姐道。
凤姐眉头一挑,“这是怎么了?要分家吗?”
“谁知二爷怎么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平儿撤了引枕扶贾琏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