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拿膝盖当脚走跪在贾赦面前,抱住贾赦的大腿,“老爷,我的命是你给的,你还是把我的命拿去吧!”七尺男儿,潸然泪下。
“好啊!敢跟我叫号了。”贾赦随身抓起个青瓷花瓶砸在贾琏头上。
贾琏应声而倒,吓得贾琏的小厮们抖衣而颤。
“跟老子装死!”贾赦仍是不解气,上前又踹了两脚。
“晦气,还不把他给我抬出去。”贾赦怒斥着贾琏的小厮。
小厮们慌慌张张地把贾琏抬上软轿,泥一脚水一脚地把贾琏送回凤姐院子里。
凤姐和平儿一见贾琏浑身血葫芦似的着,二人忍不住守着贾琏大放悲哭。贾琏的心腹慌忙出去请太医。
凤姐院门口一个伛偻的身影,抹着泪消失在雨雾里。
水溶飞马来到大观园门口,火势停了,满天的乌云也散了。
“末将参见太子!”廉贵十分羞赧,这两年在太子这儿争得脸算是全丢尽了。
被捆了的络腮胡子等人一听廉贵口称太子,可真傻了眼。这不是找死来了吗?他带来的人胆小的已吓得尿了裤子。
水溶瞧都没瞧跪在地上廉贵,带着一阵寒风直奔潇湘馆。
东青、南赤已将抓到的四名刺客上了绑绳,两人抹着额头上的汗。
“居然跑了两个,废物!”远远的水溶就听到云雀的娇喝声。
“云雀,稍安勿燥。”黛玉止住怒吼着的云雀,
“东世子,南世子有劳二位了。”黛玉隔着珠帘说道。
“让贼人惊了太子妃大驾,属下无能。”东青、南赤躬身施礼。
“是够无能的,太子、四位准王爷都难保姑娘平安,我看姑娘还是跟着云雀离开的好。”云雀扯着嘴角嘲笑着。
“云雀!”东青咬着牙,牙缝里嘣出两个字。他和南赤被云雀损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事实如此!”云雀不依不饶的。这一晚上,对手可是奇招百出,先行巫蛊之术,又出行刺的伎俩,古格王朝当真能是姑娘安身立命之所吗?
“云雀,你也累了,还不喝口茶歇会子!”黛玉递眼色给雪雁,雪雁急忙倒了茶,东青抢先一步将茶接在手里。
“云雀姑娘润润喉咙吧!”东青恭敬地送上香茶一杯。
众人看得傻了眼,云雀眉飞色舞接了茶,眼睛里也有了温度,啜着香茶住了口。东青俊颜一红,退到一边。
“东青,把那几个人捆上来。”黛玉咳了一声,东青回神,拎着那几名黑衣人扔到黛玉的小书房。
“跪下。”韦岩喝道。
四人闭上眼睛,直挺挺站着倒是有几分志气。
“跪下!”南赤朝四人膝盖踹了一脚,四人才曲膝跪倒。
“四位壮士,家父姓林名海,苏州人士。你们与我林家可是有仇吗?”黛玉朗声问道。
四人这才知道,大爷让他们刺杀的女子姓林。
“若不是寻仇,必是受了他人指使。你们只说那人身在何处,我绝不为难你们。”黛玉是真想见薛宝钗,她要当着面问问她,她为何屡屡要置自己于死地。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四人闭上眼睛,一副就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