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昨夜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夜里惊醒了几次,总感觉心悬在半空中不落地。
天亮后,左眼皮儿又怦怦跳个不停,水溶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到大观园,强打精精换了朝服上了金殿,强烈的不安折磨的他金殿上屡屡失神。他不时深呼吸劝着自己,东宫的精兵强将都在大观园不会有事的。
好容易挨到散了朝,水溶也没和父皇打招呼,心急火燎抽身回东宫。
水辕看着儿子的背影,摇头轻笑,林丫头一天不进宫,溶儿的心神就不能合一。看来得让礼部提前预备着大婚事宜。
东青四人早就发现太子脸色不对,也没敢多问。散了早朝,急忙尾随太子跟着回到东宫。
秦安已将茶点备好。
水溶一进宫门就大声喊着,“秦安,更衣,我要出宫。”
秦安不敢怠慢,侍候着水溶脱下王袍换了月白色便装,摘下金冠,用一根玉簪子把头发别好。东青等人已换好了衣裳,正坐在着喝茶。
“太子爷,廉将军派人来了。”秦平小跑着将韦岩带到书房。
韦岩神情凝重喘吁不已,不待水溶发问。
“快说,出什么事了?”南赤便跳到韦岩眼前。
韦岩理清了气撩袍跪地磕头,“参见太子爷,参见……”
“罢了,别废话了,你倒说说发生什么事了?”东青放下手里的细瓷茶碗,廉贵向来沉稳,若是没事不会派人来东宫的。
“回太子爷的话,林府昨夜进了刺客……”
北冥和西白刚刚喝到口里的茶,一下子喷了出去,什么人竟胆敢刺杀太子妃?
水溶二话没说,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东宫。
“刺客已经被抓住了。”韦岩说完话一抬头,太子爷和四位世子爷已经踪迹全无。
“韦将军,您还不快跟着,太子爷已经过去了。”秦平哥两个瞧着仍跪在地上的韦岩,耷拉着眼皮心道,就这眼色还侍候太子爷,也太后知后觉了。
水溶跨上白龙马,勤扬马鞭。马儿也通人气,真够配合,四蹄翻飞直奔贾府大观园。
贾府门上人远远瞧着来了那匹闯园的白马,惊呼一声四散开来。白龙马一马当先,紧接着四匹毛色各异的马儿跨过门槛进了贾府。
贾府小厮这才往里送信。贾赦、贾政明知太子不会见他们,可也不敢不去请安,弟兄二人乘了小轿前往园门口。
水溶骑着马奔到潇湘馆门口,才勒紧马缰绳翻身下马。
“末将参见太子爷。”廉贵还没等跪下,水溶已一阵风似的刮进了潇湘馆。
“玉儿,玉儿。”水溶进门便高声唤着。
“那个谁呀?喊什么喊,别扰了我们姑娘清静。”云雀背倚着廊下雕花柱子,声音极其慵懒,跳出来拦在水溶面前。
“是你!”水溶止步,两道英挺的眉毛拧在一起。
“是我,怎么样?”云雀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着水溶,皮囊生得不错,倒配得上姑娘。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看招!”云雀毫无预兆地挥掌朝水溶面门打去。
“啊!”水溶后退几步躲开云雀的掌风,怎奈云雀步步紧逼,水溶不得不紧握双拳和云雀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