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赤、北冥登时张大了嘴巴,方才说那话的人是太子?
黛玉羞赧,起身就进了内室。
水溶不在意地笑笑,玉儿说得对,宫里不定乱成什么样了呢?还是回宫吧!
“廉贵,太子妃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告诉东青、西白,我们先回宫了。”水溶满含深情地朝黛玉卧室看了一眼。
“太子放心,太子妃回宫前若是少根头发,廉贵拿命顶。”廉贵也愣了一会,南赤、北冥看着中了毒的太子,好半天才把嘴巴合上。
“廉贵啊,你可得小心,你的命怕是抵不过太子妃一根头发。”南赤笑着,太子为了太子妃,江山皇位都能抛了,可知她在太子心中的份量。
“世子教训得是。”廉贵连连点头。
水溶依依不舍带着南赤、北冥哥两个打马回宫。
再说东青和西白,二人出了园子。
“有喘气的没?本世子要见你贾府当家人。”西白喝了一声。
贾府小厮撒腿就跑,通知了管家赖大,赖大岂敢怠慢,点头哈腰带路将二人带到荣禧堂的待客厅。
贾政和贾琏都不在家,林之孝急忙给贾赦送信。贾赦鼻息凝重喷嚏连天,这会儿正捂着大被发汗呢,听说两位世子诏见,不得不下床穿了衣裳,鼻涕一把泪一把往荣禧堂迎客。
东青、西白也没客气,坐得稳稳当当受了贾赦的跪拜。
贾赦因无职在身,只好行了大礼,礼毕后也不敢落坐,垂手站立静侯吩咐。
“贾赦,方才本世子进府,恰巧碰到府上丫头YU寻死投井,你可知情?”东青用茶盖漫不经心地刮着茶杯。
“出了这样的事可是会影响府上声誉地哦!”西白笑得云淡风轻的。
贾赦身子一震,他自然知道投井的是鸳鸯了。
嫣红才死了不久,死了的秋桐还没报官,若再传出鸳鸯寻死。贾赦觉着自己的脖子嗖嗖冒着凉气。他慌忙跪地磕头,“世子爷明察,贾府向来体恤下情,怜老惜贫并无辱杀奴婢之事。”
“我们亲睢见的还有假?这里不是公堂不用急着争辩,本世子瞧着那丫头模样俏丽,可巧彤郡主少个丫头使唤,你开个价吧,那个叫鸳鸯的丫头我要了。”东青又搬出南彤,那丫头在宫里吃得开,有什么事就往她身上推没错。
“既然是侍候郡主,世子您领去便是。”贾赦惊了一身的冷汗,鼻子倒通气了。
“本世子岂能无故要你们贾府的丫头,把奴籍与本世子,我按官价给贾府银子。”东青可不想落得个收受贿赂的罪过。
“是!”贾赦起身去找林之孝,让他无论如何把鸳鸯的奴籍找着送来。
林之孝家的和赖大家的不敢怠慢,请来李纨监视着,两人在贾母房里找了半日,翻出鸳鸯奴籍,林之孝连跑带颠将鸳鸯奴籍送到荣禧堂。
东青接过奴籍扫了一眼,掏出随身火折子将奴籍化做一缕轻烟。
贾赦这才悄悄出了口气,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将东青和西白送回到大观园。
他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上,林之孝命小厮抬了软轿将贾赦送回住所。
邢夫人请医问药,守在床边擦眼抹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