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诗梅家里的突然变故让她过早的领略了人情的冷暖世故,以前跟家里关系不错的亲戚知道她妈妈生病后都远远的躲着她,她们害怕跟她家沾上关系,好不容易嫁个好老公,他们才又跟家里往来,她可不想又打回从前。
要说林梓辰家庭环境绝对是说得上富裕家庭,林梓辰的家在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房子好几套,除了他还有两个姐姐,大姐嫁给台湾人,几年难得回来一次,二姐老公是做房地产,父母都是医院的医生。
林梓辰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他近乎哀求道:“好梅梅,再忙事儿也得办不是吗?你说人都是七情六欲,人如果没有这玩意活着有什么意思?”
年诗梅想发火,却被他这一套歪理论弄得哭笑不得,目前她没有勇气跟他真正的分开,她的生活得仰仗他的帮助才可以维持下去。
年诗梅知道丈夫并不是一心一意帮自己,他早有怨言,说当初该听母亲的话,摊上她家就是一个无底洞,永远都有填不完的烂帐。
年诗梅家在一个小镇上,小时候家里是开饭店兼营小旅馆,日子过得红火,不知什么时候父亲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开始小赌后来跟人去地下赌场玩,越玩越大到最后是输得要母亲去送钱取人。
父亲真正把母亲逼疯是因为他做了一件惊天的事儿,当时年诗梅还在上大学,是一个寒假的时候,那是一个快接近黄昏的时候,她正埋头朝自己家里走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叫住了她。
“你是年国军家的大女儿?”
年诗梅点点头:“嗯,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那人将她拉到一个草垛旁凑到她耳朵旁轻轻说:“你爸爸惹大祸了。”
年诗梅只觉心都快要紧了,昨天父亲出门说到一个亲戚家去,他一晚未归,难道他又去赌博了?家里已经没什么多的钱给他挥霍,他整天沉迷赌博,整个家一直是母亲一个人扛着,她总担心母亲会扛不住。
年诗梅有些紧张的问:“我爸爸出什么事了?”
“你跟我走,出什么事,你到了就知道。”
年诗梅看外面马上就要黑下来的天,本能的有些害怕和躲闪,这人不认识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不认识你,干嘛跟你走。”
那人年纪约摸25岁左右,穿一件黑色防寒服,年纪不大说话口气很狠毒,这让她感到害怕。
见年诗梅态度坚决,那人有些恼火道:“你不走是吧,那你就等着跟年国军那个混蛋收尸,我马上回去劈了他。”他脸角有些漠然的冷笑,让人后怕。
年诗梅彻底被震住了,她只得求饶:“你先说说我爸爸他到底惹什么事情了?”
“你跟我去了就知道,就在附近,地方不远,你放心我保证不伤害你,只是想解决这个事情所以找到你,你不给他想办法,我要么弄死他,要么送他派出所去。”
年诗梅跟着他去了,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地方,在一个小农家院子里,她看到父亲被五花大绑的捆着,看到女儿的那一刻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父亲脸上和身上有被打过的痕迹,他好像喝了不少酒,浑身一股熏天酒气,年诗梅楞在哪儿好一会儿。
良久年诗梅才回过神,她这才发现,在旁边有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一个隐隐哭泣的女孩,大约17岁左右。
年诗梅虽然年纪小,她第一反应想到,父亲这一次不再是赌博这件可怕的事儿,还有比赌博更可怕的事儿,他一定是侵犯了眼前这个女孩。